我有些不解的看着他们:“他那习惯到底是从何而来的?”
飞僵温柔的的看了紫毛僵尸一眼,又看了看那颗只剩下枯枝的榆树,长叹了口气开始讲述起他习惯的原因来。
原来,那颗榆树已经有了些年头。
二十年前,他们还只是孩子,那个时候家家都不怎么富裕,有时候还经常饿肚子,虽然那个时候经济发展已经气色了很多很多,但是对于他们这个边缘的村庄而言却还是那样落后。
他们小时候是玩伴,只是那时候都穷,尤其她的家,没有米揭不开锅是经常的事。
而那时候太同样不太富裕的他经常把自己的食物省下来然后偷偷拿给她吃,原来从小,他就那样照顾她。
那年春天,春风袅袅,他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颗榆树子,当着宝贝一样种在了她家的门口。
他们父母去世的都很早,家里也没有其他的亲人,最后结婚时也跪拜了这棵从小便种下的榆树。
那时候,他还说,以树为鉴,至死不渝,只是没想到如今竟是这幅田地。
他重复着种榆树的动作,挖坑,然后再填上,一遍一遍。
他不是还有情感,只是那是他生前记忆最深刻的事情,他最刻骨铭心的一段感情,所以哪怕如今没有了思想没有了情绪成为了一具行尸走肉也还依然延续着那个曾经被他当做最浪漫最唯美最贴心的事。
他将和她一起种下那棵鉴证了他们爱情鉴证了至死不渝的榆树作为最让他怀念和记忆的事,如今这个样子,没有了记忆,然后便开始了机械化的重复着这个种榆树的过程。
原来,有些感情,纵然他的人已经不负存在,生前的刻骨铭心也会烙印在灵魂烙印在身体之中,不停延续。
“他这样种下去,会不会对他有什么不好?”飞僵问我,只怕她如今心里也只有他吧!
“不会,他现在连思想都没有,魂魄也是不完整了,只是种树罢了,没什么事的!”我安慰着她,他确实不会因为种树有什么事,可是我害怕的却是他这样刨下去那棵树有一天会被他弄倒,如果到了那一天他怎么办?
我问她这个问题,她说:“他挖倒一棵,我就再种一棵,挖倒十棵,我就再种十棵,总有一天,我要让整个村子里都种满榆树,刻下我们的至死不渝。”
她态度决然,儿时的种下的种子,成为了一生的至死不渝,他们做到了。
我最后告别了他们返回了别墅,只是这一次我的心绪便再也不再如以前那样平静。
如果他们都活着,这份感情足矣倾羡了天下不得相守的有情人,只是他们相比天人永隔还要绝望。纵然生离死别也可以有来生可盼,而他们,什么都没有。
她和他都知道剥离了思想永远都不可能再成为一个完整的人,彼此间再无挂恋,只是她们还是选择了自欺欺人的陪伴着彼此,哪怕只剩下一副躯壳。
我回到别墅后便又开始了呼呼大睡恢复体力。
其实我可以通过吸收阴阳力来恢复自己,可是现在我却特别想要睡过去,什么都不去过问,什么都不去想,就安安静静的睡一觉,也很好。
我一直睡到了第二天的中午才从床上爬了起来,无聊的翻了翻屋子里的电脑,胡乱了玩起一些曾经也不喜欢的网络游戏。
我不知道我现在这种浑浑噩噩的样子到底算什么,但是现在我真的什么都不想过问,甚至如果可以我好像真真正正的醉一场,只可惜我的身体注定了我不能借酒消愁,纵然喝再多的酒那酒精也刺激不到我的大脑,喝再多也没有一丁点的用处。
晚上,我简单了洗了澡,穿上了早就准备了不少却几乎从来没有穿过的西装从屋子里走了出气。
我随意的拦了一辆出租车,直接让他带我我到最近的酒吧。
我喝不醉,但不知为何,我非常想让自己颓废一次,出入一次那样的场合,去看一看那些糜糜世界。
出租车开了也就大概半个小时便到了一个看上去还算不错的酒吧。
酒吧名字叫做极度酒吧,镶着灯光的牌匾挂在上面,我笑了笑,也罢,就这个!
我直接走了进去,来到吧台,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点了几份最烈的酒,然后拿着那酒杯一饮而尽。
说来也是奇怪,这些酒分明辣辣的,虽然有着自己的酒香,可却还是不那么容易接受,看着着灯红酒绿极度欢腾的酒吧,我自嘲的笑笑,莫涣啊莫涣,你现在有了玩钱又能怎么样?还不是什么的不知道,就连喝酒都喝不出别人的感觉。
这时,身边忽然坐过来一个打扮有些暴露的女子,二十来岁的年纪,画着一个妖娆的妆,穿着露着背的连衣短裙,附身之时还会有那若隐若现的事业线。
“帅哥,一个人啊?要不要小妹陪你一起啊?”
“好啊!”我笑着回答她,就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最近是怎么了,就是突然间想要放纵自己,任自己堕落一次。
我一把揽过她的纤腰,将她拉了过来。
而她也是非常配合的向我怀里一躺,然后娇滴滴的开始问这问那。
我随意的会着她的问题,我本以为我可他和她发生点什么,甚至也去玩玩那些男人们都向往的那些,只是最后那丝理智还是克制了自己,如果我连自己最爱的女子都去放弃,我还有什么资格再去砰其他的女人?
这不是诱惑的问题,而是一种原则,我和楚薋菉虽然已经不可能,但是我实在不想去触碰除了她以外其他的女人。
我给她留下了几百块钱便转身匆匆离开,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逃避这些,我只知道,自己应该回去了。
这里,不适合我。
我回到别墅后再次趴在床上睡了起来,也许这一梦过后,下一个世界便又是崭新的生活,或许我也算是真的想的开了,彻底放下了。
或许明天,我还是我,只是心态真的变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