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喋喋喋,竟然有着这样的怪物,真是个有趣的小家伙。”
虚空之中突然传来了一声阴冷的笑声,张颖诚心头一跳,他从这阴冷的笑声中,感受到了一种与龙宇十分相似的气息,暴力,嗜血。
“谁!”张颖诚察觉到了危险,单手撑地坐了起来,而王晓萱则仿佛没有听到一般,依旧是双手默默的摁在了张颖诚的断臂处。
“谁?你在关心这个,你应该关心我现在心情如何,会不会杀了你。”阴冷的声音再次传来,而此时已经解决完了那群混混的雌火龙则来到了张颖诚的身边,双翼张来,看向前方的虚空,如临大敌一般,此时的雌火龙,被一股压力所笼罩着,却依旧执行着自己的使命,在危险的极其危险的情况下,出手护住张颖诚两人。
“还真是个忠心的怪物,我很好奇,你们是如获得这股力量的,轮回之始,除了我们这些老怪物,居然还有其他人能够如此的接近极致。”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雌火龙应该是宇哥派来保护我的。”张颖诚的表情变得有些落寞,有些自卑,还有一丝……不甘。
“宇哥?呵呵……你似乎很不满意如今的实力。”
“不满意,很不满意,我还太弱了,而宇哥太强,我就如同一个废物,现在我断了一臂,更是连废物都不如。”张颖诚咬着牙,面容扭曲。
“断臂…?那又如何,怎么样小鬼,我正在寻找一个继承者,继承我冥河之力的人,要不要跟我走,我们让你变得比你的宇哥更加强大。”阴冷声音诱惑的道。
“这……”张颖诚眉头一皱,“你觉得我会相信一个连脸都不敢露的人说的话吗?”
“哈哈哈……小鬼,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这样与我说话,不过既然你这么想见我,那我就让你知道知道,什么才是世间最强者的姿态。”阴冷声音落下,在张颖诚身前的空间便开始扭曲,如同麻花一般最后开始一层层的破碎。
一道高大的身影从破碎的空间之中走出。
漆黑的长袍遮住了面容与身躯,一双从黑袍中露出的双手如血一般猩红,最为诡异的,是在这身影之后,流转着一圈猩红色的液体,如血一般,散发出的,却是比最炙热的鲜血还要浓烈上万倍的血腥气息。
“我乃冥河老祖,生与血海,以化身血海,时间所有的杀戮,都将化作我力量的根源。”冥河老祖黑袍之中,两团猩红的光芒直视着张颖诚,似乎想要将他看透一般。
张颖诚平淡的看着面前的老者,问道:“我继承你的冥河之力,对我有什么好处?”
“变强,便成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存在,然后度过轮回。”冥河老祖高昂的说到。
“那我需要做什么?”
“你什么也不需要做,你只需要不断的杀戮,因为只有不断的杀戮,我才能够变得更强,你才能够变得更强。”
“……”张颖诚由于了随后看了看一旁什么话也没说,仿佛身处与两个世界一般的王晓萱,此时的王晓萱根本不在意周围究竟发生了什么,她只是默默的在为张颖诚治疗着伤势,眼神之中,是无尽的自责与伤心。
“我愿意。”张颖诚抬起头,默默的看向冥河。
“喋喋喋喋,很好,不过我要告诉你,你并不是我找到的第一个人,你是第七个,知道前面的六个怎么样了吗?”
“死了。”
“没错,他们都没能承受住冥河之力,全部死了。”
张颖诚还未说话,一直没有表示过的王晓萱却突然抱住了张颖诚,将头埋进了他的怀中,默默的,一句话也不说。
“晓萱,我接下来要去的地方,可能很危险,你回到宇哥那吧,等我办完事,在回来找你,到时候我们再一起去找爸妈。”张颖诚左手轻轻抚摸着王晓萱的秀发。
“我不要。”
“我要去杀人,不怕吗?”
“我要陪着你。”
“……我不希望你跟我一起。”
“你做不了主。”
……
冥河老祖在半空之中看着,显得十分尴尬,终于忍不住冷哼一声,说道:“她要来就让她来吧,老祖我保她不死就是了。”
“多谢。”
张颖诚说完,轻轻吻在了王晓萱白皙的额头上,随后站了起来,看向冥河老祖,“我准备好了。”
“我们接下来要去的地方,叫做森罗鬼蜮,哪里将会是你蜕变的地方,不过在那之前,还得先将你的断臂治好才行。”
张颖诚一怔,问道:“我这断臂还有办法治?”
“当然,不过既然要治,倒不如换一个更强的。”冥河老祖说完,右手抬起,一团紫光出现在了手中,在紫光之中,是一个狰狞无比的五爪手臂,手臂之上布满了黑紫色的鳞片。
“这可是宝贝,我出生于血河之中,而这断臂,就来自哪里原先的主人,紫极魔龙,这紫极魔龙有着八阶巅峰的实力,他一身的血肉都被我炼到了这断臂之中,就连他的龙魂,也被我封印在了这里面,只要换上他而不受龙魂影响,那你就能够得到它生前的所有神通,怎么样?”
“我换!”张颖诚没有丝毫的犹豫,他此刻,心中只想着变强,而在他怀中的王晓萱则是露出了担忧的神色,但更多的,是对这个怀抱着他的人的依赖。
“爸妈,儿子不孝,只能请你们再等等了。”张颖诚喃喃说到。
“既然准备好了,那就走吧,喋喋喋。”冥河老祖说完,右手一挥将紫极魔龙的断臂收了起来,随后便破开虚空,一团紫色的光芒将两人包裹住,而在其身后一直不敢有动作的雌火龙也冲入了光芒之中,随后一晃,便全部消失在了原地。
……
三天过去了,龙宇足足昏迷了三天才悠悠转醒,而在龙宇醒来之后,看向四周,发现自己此时正躺在一张木床上,身上盖着一张简陋的被子,四周房间中只摆放着简陋的一张桌子,和一把摇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