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地娱乐?不对啊,我之前也去过顶层,为什么没看见过你们?”风瑶有些疑惑。
“哦,你大概看见的不是真正的顶层,那个顶层,普通电梯是上不去的。而且那里有好些狼妖一齐布的结界,你感应不到也很正常!额,原来你来过啊?”蒋尧挠了挠头,同时也有些懊悔,毕竟风瑶来过,自己竟然都不知道,还傻傻的以为此生再也见不到风瑶了,想到这里,又看了看自己还没松开的风瑶的手,蒋尧就不自觉的笑了笑。
“哎呀,这些都不重要,我想知道的是,你们既然都在那里驻扎了,又为什么,会突然全部出来啊?”风瑶只想赶紧了解真相。
“哦,对了!那个,我们是出来找离轩的,他失踪了……”蒋尧话都还没说完呢。
“什么?离轩失踪了?怎么回事?哎呀,你快点说啊!”风瑶的神色顿时着急了起来。
蒋尧也是突然变得有些落寞,这丫头喜欢离轩自己是知道的,毕竟她爱一个人,从来都是爱的明目张胆,爱的大肆张扬。
“哎呀,你快说呀!”风瑶挣脱了蒋尧的手,倒是扯上了蒋尧的袖子,非常急迫的问着蒋尧。
蒋尧也是拿风瑶没了办法:“我们也不太清楚,只知道,最近有很多狼妖失踪了,所以才都出来找,那个,你……”
话音未落,风瑶就已经跑了开,她很急,她等不了,跑着出去找离轩。
而蒋尧,则是看着风瑶离开的身影,默默的说了句:“你,也要小心。”
再看了看还落了有风瑶余温的袖子,早就拧巴的不成样子了,风瑶很急,真的,很急。
还叉着腰喘气的刘骏呈,没来得及回去呢,就见着风瑶又从消失的地方出了来,别提多高兴了:“我就知道你不会丢下我的,哈哈,我来了!”
刘骏呈又迎着风瑶跑了几步,快到近前了都,风瑶就又朝着旁边跑的没影了……
刘骏呈看傻了都:“玩儿我呢?好,做得好!风瑶真棒!”找不到影了,自然也是追不了了,只好悻悻的回到家里乖乖的等着风瑶回家。
如果说别的不善用妖力修为的狼妖只能靠着他们那灵敏的嗅觉去找离轩的话,那么对于风瑶这种妖力极佳的狼妖而已,身旁即草木皆兵,一纸一木一树一花一草,皆能成为她幻化成人的军队,为其所用,为其寻找。
这样大肆的寻找,自然是惊动了甄宇的,就在那些“骷髅军团”集体出现的那一刻,他便接收到来了自感应器几近疯狂的示意。
“老板,不然,我们就直接把他杀了吧,反正都已经打草惊蛇了!”
电话那端,水蛭正提议着。
甄宇思索了一番:“不行,就这样杀了他,太便宜他了,我们总不可能绑他就跟过家家似的,绑完就放了吧。”
“您的意思是?”水蛭不解。
“本来如果不出现这么多狼妖,那他离轩也只是我的一个玩物,可现在,游戏就好玩了,一灭灭一群啊!”甄宇用着极为轻松的语气好似在打着趣,开着玩笑。
“您的意思是……”
甄宇没说什么,就是笑了笑,便把电话挂了。
就在电话被挂断的那一刻,甄宇闪身出了门。
这么多狼妖去找,自然不会无果而回,毕竟离轩走过的每条路上,或多或少都会留下属于他的气味线索。
第一个感受到气味线索的,是跑回甄宇住所处开始寻找的风瑶,毕竟,除了百里,也就是这个“黏皮糖”与自己待的时间最长了。
风瑶寻着那沿路淡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离轩气味,缓步前行,她不敢太快,怕错过了每一个岔路口,又怕由于自己太快,带来的一阵风,悄悄的把气味再给吹散。
而与田依梦在一起的季辰,此时也注意到了风瑶的存在。
“她怎么会在这里?”季辰看向风瑶的方向自言自语的发着问。
“她?你说的,该不会是,那个女人吧?”田依梦指了指风瑶所在的方向问到。
“对呀,就是她,她也喜欢离轩,而且,她们好像从小就认识了。”
“从小就认识……”田依梦像是想到了什么。
“呀!”突然的,田依梦叫了一声。
“你干嘛啊?”季辰摸不着头脑的看向田依梦。
“听我的,你跟着她,就可以找到离轩了!”田依梦说到。
“不是,你怎么这么笃定?”
田依梦深吸了一口气,停顿了一会儿,低了低头,再抬起时,就说:“你知道,什么是因爱生恨吗?她得不到,就要把他毁掉!”
季辰看着田依梦,尴尬的笑了笑:“呵呵,呵呵呵,你这脑洞,要不要比马里亚纳海沟还深啊!想多了吧!更何况,就算是,真就中了你那百万分之一的可能,她来这里干嘛?重返犯罪现场啊?毛病啊!”季辰甩了甩手,示意没这个可能。
田依梦有些无奈:“你听我的就够了,具体的,我也不好现在跟你分析,总之,你要知道,当作者的,脑细胞总比你这种凡人发达!”
季辰有些嫌弃又极其不可置信的看着田依梦发笑:“呵呵呵,你可真是,给作者这个行业抹黑呢!”
田依梦见自己的话,季辰连个标点符合都不带信的,就故作深沉,又有些严肃的说到:“不管是不是我说的那样,总之,你跟着她,就一定会发现线索。我发誓,还有,你觉得,你一个人在这里站着,就能找到离轩吗?”
季辰的确连田依梦说的标点符号都不信,可无法否认的一点是,田依梦最后一句话说对了,自己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在原地站着,把离轩给找回来。再加上面对田依梦不停的絮絮叨叨,自己最终也只好被她推搡着去偷偷跟着风瑶。
来都来了,那就跟着找找吧,反正总比什么都不做的强。要说这种偷偷摸摸的事情,自己小时候也没少干,自然是得心应手的,还真就是有模有样的。
要是换做普通人,就凭着季辰这大姐大的好身手,外加这从小到大偷偷摸摸的经验,不论如何也是发现不了季辰哪怕只是她的一个影子的。
可风瑶是谁?狼妖!尽管身旁的气味已经够杂了,还是在自己聚精会神的排除其他味道,追着离轩这一个味道不放的时候,自己也能够清晰捕捉到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季辰的味道。
毕竟这情敌的味道,可是这世界上最难闻的味道之一,风瑶对此可是极其敏感。
没理会季辰,毕竟离轩的气味,经了一夜的消散后,都已经被稀释的够多了,自己可不能再分神。
不得不说,这风瑶的的确确是狼妖界巾帼中的扛把子。就在别的狼妖还摸不着头绪,或者最多只是找到了点线索的时候,她都已经估测到了离轩所在的大致位置。
终于,风瑶停下了脚步。
身后正侥幸的想着: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的季辰也跟着停在不远处的一棵树后。
“你能不能别跟着我!”
这声可把季辰叫傻了,这风瑶可没有回头过啊!更何况自己的伪装术和追踪术,那也算是练的炉火纯青了!这……这怎么可能!
季辰害想着风瑶是不是叫着别人呢,正准备再看看的时候,风瑶又发话了:“季辰!你以为躲在树后面,我就不知道了!你幼不幼稚啊!多大了,还玩跟踪!”
季辰一眨眼的功夫,再看原来风瑶所在的位置,那人早就没影了。
“人呢?”季辰忍不住发了问。
“啊啊啊!你给我放开!幼稚的人是你吧!多大了,还扯别人头发?”
没错,风瑶是绕道季辰身后了,然后……就将魔爪伸向了季辰的头发……
风瑶没管季辰的奚落,将其从树后拉了出来,便也撒了手:“说吧,你跟着我干嘛?”
季辰在风瑶松了手后,就紧着整了整头发,再才开口理直气壮的说:“你哪只眼睛看见我跟着你了?我来这里赏赏花,呼吸呼吸新鲜空气,不行啊?”
季辰之所以能够这么理所当然的,张口就来的说谎,也是因为从小被抓到的次数也不在少数,毕竟每一个修炼出神功的人,在成功之前,总是要失败无数次嘛,要不然也不会有失败是成功他妈这样的说法。
那被人发现了,也不能就原地待毙的傻傻承认吧。事实证明,耍无赖不论是换做什么时候,都是虽可耻,却有用的。
于是,就成就了一个说谎张口就来,从不打草稿还能够做到脸不红心不跳的季辰。
“呵,你还真是金钢铸造的脸皮,无坚不摧呢!你见过有人来废弃工厂呼吸新鲜空气的呀?也不怕一个不小心被地上的灰尘呛死!算了,懒得跟你纠结这些,我劝你,不要再跟着我了。”
说完这话,风瑶也懒得搭理季辰,毕竟离轩还处于危险之中呢!
“不是啊,你说清楚啊!别诬陷我,我,我才没有跟着你呢!”
风瑶都走了开,季辰还在原地做着最后那一点点无力的辩驳。谁知道,这不反驳自己的人,自己该怎么狡辩啊。
可是风瑶越是不让自己跟着,自己就越是好奇,如果刚才跟着风瑶是被迫营业,那么现在就是出于自己的好奇了。
既然都被发现了,那也不用再藏着掖着了,就正大光明的跟着风瑶吧!
风瑶还能不知道季辰的想法,好歹自己也是有个“黏皮糖”的名号在那儿摆着的,深知如果季辰想跟着,自己是不论如何也赶不走的也懒得再做无力的反抗,只是出于好心的提示了句:“等一下,你要是生命危险,我是不会救你的!”
季辰瞪大了眼看向风瑶,她当然不知道风瑶这话是什么意思,还以为这人是在故弄玄虚,不过,季辰也是从来没再怕的:“切,要真遇到危险,就你这细胳膊细腿的,还不知道谁照着谁呢!”
季辰刮了刮鼻子,很是不屑的说到,自己可是大姐大!
没再挣扎,风瑶深知,这群人是冲着狼妖来的,要有危险,自己也是那个冲锋陷阵的,带着这么个拖油瓶,唉,带就带吧,反正那群废物狼妖,估计也差不多快找到了。
果不其然,那蒋尧也发现了线索,在将自己的线索与其他几个狼妖共享了后,就也开始搜寻了。
这地方是个废弃工厂,一般没有人来,之前还有传闻说这里闹过鬼,所以也没有房地产公司的来收购。谁都知道,鬼宅可不好卖,自然也没人愿意做这赔本买卖,于是这里就更加的废弃了。
在穿过一片废墟后,风瑶领着季辰来到了靠后的一栋楼。
那栋楼就是传闻闹鬼的地方,有人曾经经过这里,无意间听见了些许不寻常的声音,走近一听,竟发现声音越来越杂乱,像是许许多多的地狱使者的哀嚎。
如果只是这些,也可以被人们随随便便以幻听给糊弄过去,可后来也来了许多人,都听见了同样的声音。
有人直接就被吓跑了,还有的人不怕死,就喜欢这种极限挑战,还特意深入其中去挖掘……
在走廊尽头的屋子里,那群不怕死的年轻人推开了门……
映入眼帘的,是无数张脸皮,被生扒下来的,血淋淋的脸皮。
这件事有一段时间还引起了当地政府的重视,可当警察出动,去核实的时候,却什么都没发现,真是普普通通的废弃工厂而已。
只不过由于当时推门的那个人在被人出来后,就直接送进了精神病院,因其早已神志不清,这件事也就无从追究了,所有人都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想法,能避开就不靠近这个鬼地方。
这事对于长住于此的季辰,自然是再清楚不过:“你,你干嘛带我来这里?你该不会,想把我带去那个屋子里,然后把我锁起来吧!”
季辰脑补着风瑶接下来要对自己做的事情。
“你有病啊?”风瑶不知所以的淡淡回了季辰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