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现在知道我是你师叔了?看在咱俩同病相怜的份上,刚才不帮我在你爸面前说话,我也不跟你计较了。”李青峰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继续自言自语一般的说道,“其实你爸是真的学会拘魂术了,只是他不想让别人知道而已。”
我觉得李青峰说的有道理,刚才我爸前面的那些步骤,跟拘魂术完全一模一样,看到他那熟练的程度,后面拘魂术也应该是会的。知道我爸会的肯定不只是李青峰,估计老道士的俩朋友跟吴老都能看得出来,只有我跟小吴相信我爸的话。
不过我爸也不害怕,反正他不承认,而且他也没有使用拘魂术去搜索那东洋忍者魂魄的记忆,因此也没有办法证明他真的会。
我再次被那个细绳给捆上了,还不知道要被捆到什么时候。李青峰在哪儿躺了一会儿,起身就推门走了出去把我一个人留在了这边。更让人郁闷的是,李青峰走就走吧,还把门从外面给锁上了。他们这一走就是大半天的时间,就好像把我给忘记了一般。
直到晚上很晚的时候,我爸才跟着老道士的俩朋友进入了房间里来。我爸面无表情的看着老道士的俩朋友用银针把我扎的跟个刺猬一般,眉头紧锁,好像在思考着什么一样。
“爸,你们把今天那图拿给道长了没?他们那边怎么说?”我有些好奇的问道。今天那个东洋忍者魂魄把一切都已经交代了,但是最让我感兴趣的却是关于“警察队长”逃脱时候把他打死的那一段。
我整个人的记忆,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出现问题的,所以那边的情况对于我来说相当重要。
“发过去了,他们打算晚上开始进入其中,从十几个入口同时进入,争取把那些人堵在里面一网打尽。”我爸说话的时候,眉头依旧紧蹙着,目光紧紧的盯着老道士俩朋友手上的动作。
半个多小时,老道士的俩朋友才停止了手上的动作。之前扎针的时候我都只是感觉到扎针的地方有微微的胀痛。可是这次扎完针之后,我整个身子都开始发麻。
还没等我说话呢,我爸那边就开口了。只听见他朝着老道士的俩朋友问道:“怎么样,这次行不行,能管几天时间?”
“老刘啊,我们也不知道这样做对他到底是好还是不好,我们的建议是循序渐进。既然你这么要求,我们也没办法,不过你可以放心,淡然在半个月之内不会有任何问题。但是半个月之后会发生什么,我们只能到时候从能知道了。”老道士的俩朋友说完话,就出去了,也不顾浑身发麻的我,只说了声一个小时之后来拔掉我身上的针。
“爸,发生什么事了?”刚才听到我爸跟老道士俩朋友的对话,再加上我现在身上的这种状况,就知道我爸想带我出去,又怕我出去之后出现状况。
因此,我爸让老道士的俩朋友给我使用特殊疗法,确保我半个月之内不出现任何问题。但是这种办法的危害性,就连老道士的俩朋友都没办法说清楚。如果不是有很重要的事情,我爸肯定不会这么着急。
“那些东洋人的实验室里,很有可能有让你恢复的办法,所以我要你和我一起进去,抢在官家之前找到。”我爸说话的时候,还特意看了看门外,见那边没人才略微放心。这房子里面,除了我跟小吴之外,都是给官家办事的,虽然关系都很不错,但是保不齐会不会说出去。
我爸这话可把我吓的不轻,不说那东洋人的实验室里有多危险,就单从抢在官家之前这一条,就已经违背了官家那边。他之前已经违背了一次,算上这次就是第二次了,而这两次,全部都是因为我这该死的体质。
更让我吃惊的是,我爸打算连夜就走。一个小时候,老道士的俩朋友把我身上的针拔了下来,拔针的时候还朝着我爸说道:“老刘,我不知道你带着淡然去做什么,但是必须得在半个月之内回来。”
半夜,我提着帆布包跟着我爸打着手电筒下山。寒冬的夜特别的冷,风像刀子一般的划在脸上生疼生疼的。我跟我爸就这样,一人一个手电筒一前一后的走着,谁都没有说话。风声特别大,要说话也得费很大的力气。
刚走了一半下到半山腰的时候,我爸忽然改变了方向,并不是沿着下山的路走,而是朝着另外一个完全没有路的方向走了过去。冬天整座山都光秃秃的,树林子里那些动物觅食喝水踩出来的小路,倒也能走,只不过比起来下山的那条路特别难走。
“爸,我们是要去哪里?”我大声的朝着我爸问道,不过他就好像没有听见一般,继续朝前走去,无奈之下我也只能跟着他走。
从胖子他们村子里下山,走大路的话,两三个小时足够,但是我跟我爸从这边走近乎用了整整一个晚上,等到天快要亮的时候,我们才在一片洼地上停了下来。
我爸拿出之前从东洋忍者魂魄那里得来的地形图,这张地形图明显跟他之前画的那张不同,比那张多了几个地方,而我们现在站的这里就是。很有可能,在我爸当时就已经有了这个打算,所以给官家那边的地图,故意把这个地方忽略了,留给自己。
“淡然,这里就是从秦岭那边过来的东洋人消失的地方。从这儿再往南走就能到达秦岭,现在我们要赶紧找到入口。”我爸说话的时候已经把那张地图收了起来,开始在附近寻找起了入口。
当时那些从秦岭过来的东洋人消失之后,官家也在这一块儿搜索了很长时间,但是却没有发现这片洼地。
我和我爸俩人在洼地开始寻找了起来,这片洼地很小,一眼就能够看清楚。天都已经麻麻亮了,这里也不存在什么视觉上的死角,全部都是矮灌木。找了一圈,这里并没有什么标志性的东西,比如“事故多发点”的牌子,整个洼地里也没有看到洞穴之类的地方。
刚想建议我爸到旁边找找,只听见脚下清脆的开裂声,紧接着就觉得鞋子湿了。低头一看,原来我正踩在冰层上,就在低头的瞬间,整个冰层破裂,我直接就掉了进去。我爸见我情况不对,急忙抓住我的手。
但是他估计也没有想到,这冰层下面是空的,我直接掉下去的惯性把他也给带了下来。
这个坑离上面有三四米高,冬天本来身体就不舒展,这一掉下来整个身子都觉得疼。不过我爸却很兴奋的拿起地图对比,发现这正是那个地下工程的入口。我还真没想到,刚才在上面找了那么久都没有找到,误打误撞倒是给进来了。
在这儿休息了几分钟,我跟我爸立刻出发,按照他的那张示意图找到了通往地下实验室的道路。就在冰坑不远处,就有一个垂直向下的通道,旁边有石头砌成的台阶。看到这些台阶,我们已经完全能够确定,这条路没有错。
台阶下面一片漆黑,我跟我爸俩人用手电筒照了一圈,从能够确定这是一个小广场一般的地方,差不多有一个足球场那么大。就在广场的正前方还有左右两侧都有通道,按照地图上的指示,这三天路都能够通往实验区。只不过,去往哪个试验区并不清楚,而且提供这张图的那个东洋忍者魂魄,在生前也只是负责保卫工作,对于里面的那些试验品一概不知。因此,我跟我爸也不知道每条路将要面对什么样的危险。
我爸显然也不提清楚该走哪条,但是现在没有时间留给我们犹豫。我们现在不仅要避免那些东洋人,还要跟官家那边的人抢时间。我爸站在三天路口稍稍看了几秒钟,很随意的指了指右边的那条路,示意我们从那边走。
沿着那条路往前走了百十来米就进入了通道。原本下到那个广场上还有三四米的高度,进入通道之后就只剩下了两米多一点,而且宽度也仅仅只能够容得下两个人并排通过。走在里面,非常的压抑。
整个通道里,只有我跟我爸两个人的脚步声以及呼吸声,显得格外的压抑。没想到这条通道十分的狭长,我们走了十多分钟才隐隐看见前面有一扇半开石门。来到石门边上,我爸斜侧着头朝着石门外面扫视了一番,发现并没有什么危险时候,才让我和他一起合力推开石门。
刚把石门推开,手电筒照在地上的时候,我开始有些激动起来。因为我在地面上看见了车辙印,这和上次掉入河中进入这片空间是一样的,也遇见了车辙印。只不过,这些车辙印和上次那些车辙印是不是一样的,现在也不得而知。不过既然有了车辙印,我们接下来的形成完全可以随着车辙印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