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日,见齐良脸色好些了,齐惜音下山打探消息。中午不见其归,齐良走出山洞焦虑等待至黄昏见山路走来几人,警惕地躲在树后,近了看清走在最前头的正是齐惜音那惹火的身影,方闪出迎接。
齐惜音老远即兴奋招手,挨近后扶着齐良嗔眸怜怪:“世子怎么出来了?”
齐良一点不掩饰道:“一整天不见齐姐姐回来,好令人担心!”眼警惕瞧着齐惜音身后,两男一女均挂着恭敬的笑容。
能令世子担心齐惜音一阵窃喜,清眸流盼道:“奴家这不是回来了吗?”瞅一眼见齐良神色警戒,知其意,笑道:“世子!勿用担心,他们都是奴家的亲信侍卫,其中一位那日还帮我们引走了追踪清军呢!”话毕,绚丽地转身:“还不快见过世子!”
三人顿首:“叩见世子!”
齐良绝对信任齐惜音,伸手:“快快请起!快快请起!”三人中那女的他认得,是侍候齐惜音的侍女之一,叫罗珊。另两位依稀记得见过,但印象不深,齐惜音说其中有一位与刘德祥一道帮引走清军追踪,他记得那人叫罗门生,却不知是哪位?那晚天黑夜深,事出惊慌,又身受箭伤他无暇照到其它。
齐惜音俏立一旁,讲述今日下山的遭遇:“奴家下到山寨,山寨已被烧成灰烬,四下看了看没发现什么即想离开,不想遇到了罗珊、罗门生、方英杰三人,他们三人也都是那晚大火之后陆续回来后相遇的!”
齐良仍心有余悸,还带着一份愤怒问:“那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罗门生回答:“世子!那晚山寨遭到清军偷袭!”
这个还用说吗?齐良沉着脸问:“那清军是怎么来的?”他真正怒的是有不少山贼反水。
齐惜音闻弦歌而知雅韵,愧疚道:“世子!奴家对不起您,清军是达桑那叛贼引来的,那些参与反叛的人也都是他的忠实部下。”
齐惜音虽名为寨主却未能有效控制山寨,山寨中存在二股势力,一股以齐惜音为主,一股以达桑为主,齐良早想也该是这样。
“那晚的情况怎样?”齐惜音等人也是受害者,齐良不好发作,何况人家还救了他的命呢。
罗门生道:“那晚情况十分混乱,分不清敌我,许多人不明不白死了,幸是黑夜,也有不少人逃入山林侥幸活了下来!”
齐良问:“有多少清军偷袭?”
罗门生答:“约有三千!”
齐良吃一惊:“这么多?”难怪兵败如山倒了,旋又问:“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
罗门生回答:“那晚躲过清军追捕后奴才下了山,在一苗民家藏了一天,第二天出去打探消息,竟得知那队清军遭吴军截杀几近全军覆没,人数多达三千人!”
齐良大讶:“那队清军被我军消灭了?”稍一思考,即明白是后军吴应麟大军所为。
这队清军怎会偷袭山寨一天不到就被吴应麟消灭了呢?齐良大军与吴应麟的后军相距三天的路程,齐良在沅江边呆了一天时间,又在黄虎寨浪费了一天多的时间,两军相距仅剩一天都不到的路程,这队清军虽有达桑引路但也不至于毫无一丝察觉便被摸到眼皮底下吧?这事大有蹊跷!齐良走到山崖边,望着层峦叠障的大山,就像重重叠叠的心事压来,愁得他直皱眉,他现在呆在军队没一点意思,没有自己的军队,没有信得过的人,各种突发事件层出不穷,生命没有保障,得想办法离开军队,突觉这次受了箭伤倒是一件好事,正可以此为由脱离军队。
齐惜音娇音道:“即是吴军,世子我们赶快下山去找他们吧!”自下山归来,一直见她兴奋异常,应就是为此。
虽是吴军却不见他们上山找自己,齐良心中有苦却不能向齐惜音明说,只是摇头:“不急!我们明日再下山!”转问罗门生:“那日与你分头引敌的刘德祥侍卫呢?”
罗门生摇头道:“我们分头跑开后,未曾再见过面。”
又是一个生死不明,齐良好一阵苦闷!
第二日四人收拾下山,路上经过一些苗寨时又打听到一些消息,一支近万人的吴军已过去两天,方向是乾州,齐良猜想是吴应麟的大军,但人数没那么夸张,应该只有五千人。
齐惜音催促齐良加快步伐追赶,齐良以伤口剧痛为由反而越走越慢,一整天未走上三十里。三日后,到了一个叫板林的小镇,听北下的人说乾州已被吴军拿下,齐惜音一阵喜悦再次催着齐良加快北上,齐良茫然不所措,遥望北方一阵踌躇,毅然道:“不!我们南下!”板林是凤凰直属厅北上乾州直属厅的必经之地,南下意味着齐良放弃本部而选择了与胡国柱会合。
齐惜音百思不得其解,蛾眉微蹙问:“世子不与你的军队会合了?”
齐良道:“南下也是与我的军队会合,胡国柱将军正领军攻打凤凰厅呢!”
齐惜音恍然,齐良突又侧身问:“罗大哥!可否帮我做一副担架,再雇上四人!”
齐惜音立粉脸敷上一层忧色,担心问:“怎么了?世子可是感到不适?”
齐良点点头:“吾一时心胸发闷,浑身无力,四肢发软!”
“罗大哥快去吧!”齐惜音吩咐,扶着齐良道:“世子感到累我们就坐下歇息一会儿吧!”
齐良一行往南走了两天,路上遇到由南往北传递军情的快马,得知胡国柱已攻下凤凰厅,心中甚喜,修书一封俱述自己的的情况令快马一并带上通报给在乾州的前军。
这次不用齐惜音催促齐良自动下令加快步伐,下午快到凤凰竿子营时,罗门生持齐良玉佩先往军营禀报,胡国柱接报领众将领出门迎接,见齐良躺在担架上面成菜色病怏怏的样子,惊得失色:“世子!你这是怎么了?”
齐良气喘吁吁:“我在黄虎寨遭清军偷袭受了箭伤,幸得这几位兄弟姐妹相救方保得一命!”
胡国柱向齐惜音等人拱手:“多谢各位相救世子,进营后各有重赏!”接着吩咐:“快叫军医!”
齐良身受箭伤无疑,军医检查后重新给齐良上药,胡国柱问:“可还有事?”
军医恭卑道:“伤口已合上,应无大碍了!”
胡国柱来到齐良身边,哀痛道:“世子一向谨慎怎个就遭清贼偷袭了呢?”接着自责:“都是奴才不好,不该离开世子!”
“不关将军的事!”齐良摇头,简单叙述一番那日遭袭之事后吩咐:“胡将军!请修书一封向父王禀报我的情况。另外,我将请辞先锋营主帅之职,推荐你接替!”
事出突然,胡国柱细细思考后道:“先锋营打通湘西通道已完成近半,世子勿需请辞,可边休养边进军什么事也不要管,我在前面开路就是!”
齐良为难道:“小王身体疼痛难忍已不宜再行军打仗,小王请辞之后想回云南静养,请将军体恤小王,就不要再推辞了!”
胡国柱无奈,只得道:“世子请辞可以,但应荐讨朔将军为帅!”
齐良知胡国柱顾虑吴应麟,但齐良就是不想让吴应麟为帅,衡量得失,思考再三,觉得自己离开专心发展自己的势力更重要,同意道:“好吧!”接着慎重提醒:“胡将军!你们完全打通湘西通道后,应遣一军继续北上占领桑植、慈利等地与常德方面吴国贵将军部连成一线,但切记勿要再北上攻击鄂境,大军主力应该全力西进,当以拿下整个四川为首要!”
胡国柱郑重点头:“卑职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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