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再一看门外桃花已然暗淡,远不如这眼前伸奇的女友面色撩人,黑红儿黑红儿的脸蛋儿上透着柔情,迷离的眼神中除了妩媚还隐藏着淡淡的空虚,或许连她自己都不晓得生命中少了什么宝贵的东西。
酒气与花香迷醉了我三分精神,我们这几个北方老糟了一坛子好酒,才知这南方酒后劲儿不小。
出了院门月光把石板路照得通亮,两个美女缠着小玲问这问那,我独自一人听着伸奇的抱怨走在前面“真是无语了,我愁的坐立不安你们还让她喝那些酒,看得我直心疼。”
“那你就来墨迹我?想说啥就跟她说去呀!”
我的声音有些大了,让她仨一顿,冷颖说:“不管他,喝多了,诶,那你们这儿还有什么好玩儿的呀?”
小玲指了下前面回道:“到了晚上我们这很静,也就前面不远的中元桥不错,站在拱顶能看到放河灯。”
伸奇的女友问:“那是什么?”
小玲说:“你们来的挺是时候,明天就是清明节了,荷灯很美是我们这儿对故去亲人的一种思念。”听完这些她们静了一小会儿,而我已经看见河水中的点点花瓣儿了。
月色被波纹撞碎,洒在蜿蜒的河道上,手扶桥杆往下看朵朵荷花含着烛光缓缓从眼前漂过,她们很兴奋地抓拍着,我虽难得一见这般美景,心思却没放在这些荷灯上,怎么一个人影都看不见呢?
突然“啊!”的一声,只是一个瞬间小玲被一条黑团状的东西拽下桥去,水花溅了我们一脸,小玲张开双手嘴里刚喊出“救命!”二字,就被那团东西缠住了脸拖入水中。
在被打起的烛光照射下,我清晰可见那一团东西居然是黑乎乎的头发。若不是我刚才被冷颖点了一下,早就跳下去救人了,可现在一动也动不了,甚至喊不出话来。
又是一大片水花溅起水面,虽然看不到什么东西,但我知道一定是伸奇跳下去了。
水面搅动的更厉害了,就在她俩慌乱地喊着“救命!”时
一道金光飞入水中,此时桥下已成漩涡而且越卷越大,条条金光被层层发丝裹的转速已不如刚才,并迅速下沉很快水面就平静了,剩下的只有一串串水泡冒出来。
喊了估么快两分钟了,才跑来两个本地人跳入水中。
小玲是找到了,被两人拽到岸边台阶上抢救着,我这时才能动,疯狂地跑过去“还有个人呢?应该还有人才对!”
一人只顾按压和做人工呼吸,另一人喘着粗气问到:“你们是怎么回事儿呀?”
我刚要道出原由,水面上冒出了胖伯的身体,眼看着他漂向另一处石台,人已一动不动前面却有水纹,我知道一定是伸奇把他弄上来的。
停尸间里小玲的哭声扯人心肺,还有伸奇对冷颖的谩骂声,彻底让我醒酒儿了,死人了,真的死人了,我整个人跟傻了一样,警察说什么我听什么,让签什么也签了,“意外?”
他们看过了桥上路灯安置的电子眼,还说是意外?
先不说那手腕粗的头发一下子从水里穿出来缠人,那一道金光又怎么解释,我的精神像受了刺激一样,方才还和自己对饮的老人一下子就这么没了,我不知那个冷血的女人是怎么想的。
还以游客的身份捐给小玲很多钱,可小玲再也没和我们说过话。
清明夜,我们守候在河边,眼看着那孩子手捧着荷灯不舍地放入水中,她含着眼泪看着它与其他河灯漂向尽头。
我们看着朵朵荷花默默而过,才懂得了生命的宝贵,多么的令人珍惜。
伸奇哽咽地告诉我在水中发生的事儿“害小玲的正是我笔下百年水鬼五条,他入水时已将全部气泡输给小玲,可发丝将他们紧紧地裹在了一起
他正绝望时看见了放着金光的避水兽,就和桥上刻的一模一样,它好像开口对我说了些什么,我一张嘴,它就吐了颗珠子给我
并不是我挣脱了鬼发,像是她有意放了我们,我把小玲推给了入水的两人,再一看那兽身居然就是胖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