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五挑夫担着辎重走在前面,我们从鹭岛出来的一行五人踩着泥泞小路被甩在后面。
连绵不断的山丘一座接着一座,我们虽是装备齐全而两个美女还是被这里的天气弄得焦头烂额,相互拉着手靴子还是很难从淤泥里拔出来。
我回头看着让保镖搀扶的大嘴牢,也是满嘴牢骚地往上爬。走近跟前我埋怨道:“我说老爷子,你那位仁兄到底住哪儿呀?早知这么费事你老让直升机把咱们放他家门口儿不就完了么。”
他苦笑着说:“小师傅真会说笑,这里群山多雾,雨季不停就是军机也没有十足的把握把人投送到山里,还是跟着老夫慢慢爬吧。”
我眺望群山,浓雾凌驾于密林之上,细雨还在沾起脚下的泥巴,不知这要找得是哪一位神仙,选这么个人迹罕至的地儿,我想过了这片耕地也没什么路可走了。
我悄悄问冷颖:“知道这老家伙带我们去哪儿么?”
她拿出平板儿指了指,“我们现在身处湘西,前面大小山峰百余座,我不知道他要找的是哪一处,但从带的给养说完用湿湿的手指在我们的亮点儿前方画了个半弧儿。
赶了半晌的路,人走过的痕迹已经不见了,那几个当地人换位跟在了我们后面,人高马大的保镖挥舞着砍刀按大嘴牢的指引开辟了新路。
藤蔓缠足怪树遮面,我抢走在女神前面拨开摇摆的荆棘,希望她能对我有点儿好感,而她的心情早已被恶劣的天气和坎坷的山路给毁了,只是喘着粗气小心地跟在我后面一句话都不说。
我想她此时应该是害怕了,我试着将手向后甩了一下轻轻的碰了她的手指,她以为是我的不经意,可又接二连三地碰了两下她没有再把手抽回去,先是我的手并没有离开,虽只是指尖肌肤的触碰。
我的心也跳动的好厉害,这种感觉让我全身酥麻,呼吸急促那里只在一瞬间便让我错觉是不是又回到了青春期。
我微动了动手指暗示拉着她走,当她把滑嫩的手扣入我的掌心时,我整个人都要沸腾了,什么初恋的感觉热爱的狂潮一下子把我脑子填得好满,幻想着和她种种...不是我下作,真的是太喜欢她了。
心疼的手不敢用力,爱惜的又不想太松怕一下子她就不再搭理我了,以至于在这短短的几秒钟手心就出了汗,她似乎感觉到了我很紧张,也有些不好意思了。
若不是我握的恰到好处她定会松开,可我知道她骨子里是不想的,我用余光扫她红润脸蛋儿的同时,见冷颖不停地注视着平板儿电脑,还时不时的东张西望,根本没注意到我俩的这个举动。
我的女神一定在想,我伸出的这只手不会再让她感觉到害怕,握紧这只手就会填补空虚时的温暖,而我想的是她永远不需要我这只手,只是这掌心交融的一瞬间,我发现我真的爱上了她。
这种爱已不是占有而是心疼,这就是伸奇为什么这么爱她还要远离她的原因,只要她过的安好,再多的相思之苦也不过是扑面的雨点罢了。
而我能做的就是尽力的去保护她,不会让她受到一丁点儿的伤害。
我厌恶大嘴牢在我最享受的一刻,喊我们停下来休息,又感激他给了我们深情对视的机会,炭火虽是蒙蒙红光却让我可以清晰地看见,她那双动人的双眸里刻下了我的身影。
不舍地盯着她进了帐篷,激动的心跳的我一夜没睡。
早起的路已比昨日好走了许多,冷颖却比昨天更加紧张,而我们俩却已放松的像旅友一般手拉着手儿大步前行,我偶尔轻微的揉搓已让女神脸上显出一丝心怡的笑。
绵绵水声入耳密林已逐渐开阔,少见的阳光透过灌木打在我们脸上,冷颖让那几个当地人就地扎营等着,我们缓缓向前。
不一会儿耳边的瀑布声就让大嘴牢笑了起来,我们走到崖边,一丈来宽的瀑布飞流直下洒入几十米深的水潭中,隐约可见瀑布的后面,还藏有一处幽暗的洞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