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聂家的情况都查到了。”阿根拿着一个棕色文件袋和一本蓝色文件夹,进了邓初瑾的书房。
此刻坐在书桌前的邓初瑾手往前面伸了伸,把正在播放的课本录音文件按了暂停,“说来听听看。”
“淮安投资集团的执行总裁及董事长是聂恒远,家中两女,大小姐是聂丹歆,毕业于XX电影学院,大学期间都住在H市,毕业之后在黎江集团的娱乐公司做经纪人。二小姐叫聂丹桦,目前刚在D市参加完高考,据悉,她被录取的院校是H市的XX民族师范大学。”
“聂丹歆半个月前在哪里?”邓初瑾双手合十,将下巴搭在手指的指节上,若有所思。
阿根不确定地打开文件夹,翻了几页,“公司的工作安排里记的是她陪自己带的艺人到S市宣传新剧,并且找夏宇导演谈下一步合作。”
“好了,我知道了。”
邓初瑾收回了手,轻轻吁出一口气,手指无处安放地在桌面敲着几个节奏。
这么说,就是聂丹桦了。
“我目前可以做手术了吧……”
他的眉毛挂下来,眼睛微微眯起,呢喃着陷入自己的思绪。
“要让董事长预约专家吗?”听见邓初瑾的话,阿根看了看他。
“嗯。”邓初瑾应他的声音淡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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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晚饭的时候,聂丹桦还没咀嚼完嘴里的食物,就对颜辞镜扬着勺子,“对了,镜子,我明天要去看偶像beenle的话剧,就不能陪你了。”
“你跑去追偶像,不陪阿镜,难道要我把阿镜带到片场去吗?”聂丹歆端起旁边的橙汁,喝了一口。
颜辞镜摸了摸鼻根,本来听到聂丹桦提去看beenle的话剧的时候,她就很猝不及防,现在丹歆姐又说没陪就把自己带去片场……
“算了,我在家里待着吧。”片场那种地方,万一遇见个大牌明星摆架子什么的……
“喂,姐,你都没带我去片场玩过!”聂丹桦一脸怨念。
聂丹歆瞪了聂丹桦一眼,好奇她为什么把关注点放在了去片场这个点上,“现在要讨论的是这个吗?是不能让阿镜一个人无聊好不好?!”
“我在家就好了。”颜辞镜说了一句。
“beenle的票太难买到了,要不是我只有一张,我肯定带你去的!”聂丹桦抱歉地看着颜辞镜。
聂丹歆撇了下嘴,恨铁不成钢地看着聂丹桦,“你要是早安排好一点,就不用让阿镜一个人了!”
“没,我是昨天晚上在花园吹了吹风,就不太愿意往外跑了。”颜辞镜哭笑不得。
就算聂丹桦明天能给她做什么安排,她也不会愿意出门。
“我就说今天你怎么摘桃子的时候看着有点没精神!”聂丹桦凑了过来,把手放在颜辞镜的额头,“没感冒发烧吧?”
“没有。”
“你们两个把院子里的桃子摘了?”聂丹歆偏着头看她们两个,语气里有点吃惊。
“对啊,咋了?你要感谢我们吗?”聂丹桦挑了挑眉。
聂丹歆拍了拍脑门,给了聂丹桦一个死亡凝视,“我是怕你把我的桃树折腾坏,还怕你把桃子给糟蹋了!”
“……”是我亲姐吗?
“小雅,你们把桃子放哪儿去了?带我看看!”聂丹歆直接起了身。
看着聂丹歆走了,颜辞镜的心里敲锣打鼓起来,今天把桃子摘下来就没看过它,也不知道有没有压到桃面。
诶,不对,家里现在的是丹桦摘的。
她担心什么?
“我姐真是,都不相信我的技术!我能伤害桃树吗?我还指望着它多结点桃子给我吃呢!”聂丹桦嗤之以鼻地隔着落地窗看外面聂丹歆匆匆的样子,嘴巴已经撅得快要成了茶壶。
颜辞镜拍了拍她放在饭桌上的手,脑袋向后倾了一个弧度,意味深长,“Good—luck。”
不待聂丹桦说什么,她就从椅子上起身,“回去睡觉了,拜拜。”
聂丹桦一头雾水地坐在饭桌前,“什么情况?”
颜辞镜洗完澡准备上床的时候,正好听到楼下聂丹歆找聂丹桦算账的声音,笑了笑,放着一段纯音乐就上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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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的缝隙打在颜辞镜的脸上,她迷迷糊糊地翻起了身,抓了抓凌乱的头发,穿好衣服。
“她们都出门了?”颜辞镜下来吃早饭的时候,看到桌子上只有自己的那份餐具。
小雅:“大小姐今天出工比较急,早就出门了。二小姐想搭顺风车就跟着起来了。”
“哦。”颜辞镜点了点头。
吃完早饭的颜辞镜兴致缺缺地窝在沙发里看高中班群里热火朝天的消息,丹歆姐家哪里都好,就是没有健身房,以往在家的时候,九点多她就可以健身。
早上的空气质量并不是一天最好,她也没有晨跑的习惯,窝在沙发里虚度时光,下下举。
“小雅,我记得丹歆姐之前也有练钢琴,家里现在有吗?”从出门那天开始就没碰过了,手倒是有点痒了。
小雅走了过来,摸了摸颈后,“大小姐没在这里置办钢琴,倒是有吉他,可以吗?”
“吉他……可以!”
“我记得在二楼大小姐的书房里。”小雅迈着步子上楼。
颜辞镜穿上拖鞋,“不用了,我自己去拿吧。”
颜辞镜刚进聂丹歆的书房里,一眼就看到放在柜顶的吉他,黑色的防尘包上看着有些暗沉,她踩着凳子踮着脚才拿下来,拉开拉链的时候抖了抖上面的灰,有些呛鼻。
里面的吉他还保存得很好。
像新的一样。
丹歆姐应该是知道自己不怎么用了,就把六根弦都放松了,减轻了琴板的张力。
颜辞镜把琴弦调紧之后,就拿回了自己的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