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静听了沉默了,她不知道怎么回答他。他见她不做声又问道:“怎么,你不给朕面子?”
司马静忙道:“不,不,小女子哪儿敢这么不识抬举。只是……”
皇上半开玩笑半认真道:“那么说你是不喜欢朕了?”
司马静听了忙跪下道:“小女子一向对皇上崇敬有加,怎么会不喜欢皇上呢。只是小女子福薄命浅,怕是没有那福分。”
皇上听了哈哈大笑道:“有,朕说你有你就有!”说着他抓起司马静的手,轻轻抚摸着。他看着她的手说道:“此等玉手只有仙女才有。红色指甲艳丽而有不俗,实在是太完美了!”
看着他那个样子,司马静恨不能给他两个耳光子,但是她忍了。她得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不能让皇上看出她对他的厌恶。来的时候她已经决定了,不管皇上怎样对她,她都会从的,因为这个人他们都惹不起。
“你真美,你是朕见过的最漂亮的女人!如此天仙般的人儿,若是将来嫁一个凡夫俗子,你说朕心里怎么会舍得呢!”皇上看着她,眼睛里流露出一种令她害怕的东西。
司马静只得陪笑道:“皇上您过奖了,小女子也只不过也是一个凡夫俗子。皇上您后宫佳丽三千,哪一个不得都比小女子漂亮。”
皇上听她这么说直摇头道:“什么佳丽三千,这只是一个美好的传说罢了。等你去看看都是什么货色,朕看着都反胃!”
司马静也知道,自古最是无情帝王家。什么夫妻之爱,父母之恩,儿女之情,这些就像皇上自己说的,“不过是一个美丽的传说”而已。
想到这里司马静不禁对皇上产生一丝丝的同情。
这时大太监李富贵进来道:“启禀皇上,御膳都准备好了!”
皇上点点头道:“让他们端上来!”
李富贵答应一声毕恭毕敬地退了出去。
司马静听皇上要吃饭了,便起身道:“皇上用膳,小女子就先跪安了!”说着就要离开。
皇上一把拉住她的手:“陪朕用膳好吗?朕就这一个请求,希望司马小姐能够成全朕!”
他看似是乞求她,其实根本没有商量的余地,因为她不能够拒绝,只好又坐了下来。
皇上见状喜道:“今天朕让你长长见识!”
这时有几个太监进来抬过一张巨大的桌子,一个太监喊道:“传膳!”只见一个个的宫女一人端一道菜,浩浩荡荡弄了许久。
皇上让司马静坐在他的旁边。看着那么大的桌子,满满的摆满了各式饭菜,她都惊呆了,皇上用膳的排场竟然有如此之大。满桌子的菜都令她眼花撩乱。
皇上笑道:“想吃哪道菜你指一指让奴才们给你夹!”
说实话她生在富贵之家,家里的吃穿用度已经是奢侈之极了。而她看到这一大桌子菜,便觉得她们那种吃饭只是叫填饱肚子,人家这才叫享受。
皇上见她没有点菜,便指着很远的一道菜道:“把这个夹过来给司马小姐吃!”
一个宫女听了忙夹了过来要放进她的嘴里。她哪里这样吃过饭,所以感到非常的不自在,但是没有办法,皇上的话就是圣旨,如果不从就会掉脑袋。
她只好张嘴去吃,由于紧张的缘故,一不小心那菜掉在地上。皇上狠瞪了那宫女一眼怒道:“干什么中用。拉出去打二十大板!”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那个宫女忙跪下磕头如捣蒜。
司马静见状忙解释道:“皇上,这不怨她,是我的错!”皇上这才消了气,向那宫女道:“看在司马小姐的面子上饶你一回!”那宫女连忙谢恩。
皇上道:“谢司马小姐。”
那宫女又向司马静道谢。她冲那宫女笑笑,表示她对她的友好和同情。
皇上又让那宫女给她夹菜,那个宫女忙弯腰捡起掉在地上的菜放进自己嘴里,然后又为她夹菜。
这一顿饭吃了半个时辰,吃的司马静是胆战心惊。伴君如伴虎,这句话一点都没错,不,比伴虎还要可怕。菜基本上都没动过,皇上便把剩下的都赏给了那些宫女和太监们。
宫女太监都去吃饭了,又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司马静想找个机会溜之大吉,但皇上就是不给她机会。他让她坐在他的旁边,他慢慢地靠近她,靠近她……慢慢地他去吻她。他的嘴里有一种恶臭的气息,熏得她想吐。刚吃进去的东西在我肚子里翻江倒海。不知怎么,她就是忍住了不让自己呕吐。慢慢的慢慢的他离她越来越近,他想把她占有。
此时她实在忍受不了了,打断他道:“不,不,皇上!”
皇上问道:“怎么了?”
“这几天不舒服。”
这只不过是司马静的借口,她此时也明白,自己早晚都是皇上的人。但是现在她的心里就是迈不过这个坎儿去。
皇上毕竟是过来人,且阅人无数。他很无奈地看着她苦笑着。
此时她在这里一刻也呆不下去了,便向他跪安道:“皇上您该休息了,小女子告辞了。”说完没等皇上回话她就跑了出去。只留下皇上一个人怔怔地呆在那里。
到了外面司马静忍不住哭了,哭得特别的委屈。她在想老天是不是在玩儿她呢。以前她很感激老天对她的眷顾,第一是生在富贵之家,第二有一副姣好的容貌。现在她发现就是这两个条件将要毁了她,毁了她的家。这两个条件但凡是缺少一条,都不至于这样。
也许以后她要整天守着这个比她父亲年龄还要大的老男人。以前她总是听说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当初她根本就不懂这个。直到今天我才明白这句话是对的,男人真的是没有一个好东西,当然除了她的父亲。在她的心目中父亲是一个完美的人,是一个专情的人,多少年来不管怎样他对母亲始终不离不弃。关于这一点她很是羡慕她的母亲,她觉得母亲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司马静满怀委屈地跑到她母亲的屋里,母亲见她哭得跟泪人儿一样,她的泪也立刻流了下来。
“他把你怎么了?”母亲带着些担心和无奈问道。
司马静此时说不出话来,只是摇头。她母亲突然站起来顺手拿了一根木棍道:“我去跟他拼了!”说完就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