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龙啸虎没有想到司马静会来找他,但是当她看到怒气冲冲的司马静时并没有觉得很奇怪。他笑问道:“母后,您来找儿臣有什么吩咐?”
司马静眼里含着泪,用牙齿咬着嘴唇,半天说不出话来。龙啸虎又问道:“母后,您这是怎么了。难道是儿臣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惹得您不高兴去?”
“哼,没有。”司马静这才冷笑道,“皇上这么雄才大略英武不凡怎么会做的不对呢。”
龙啸虎听到司马静的语气里满是讽刺,他也叹息道:“哎,母后,儿臣虽然不才,但是儿臣做事都是要经过千思万虑的。您觉得儿臣有什么不周之处您尽管告诉儿臣,儿臣一定会改。”
这时司马静道:“我问皇上,你对孙静海做了什么?弄得他整个人瘦了那么多,都不成样子了。”
终于把话题说到静音身上了,龙啸虎笑道:“原来是这一件事啊,儿臣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不过儿臣此时要告诉您一个天大的秘密,孙静海不是真太监。儿臣考虑到这样一个男人整日整夜的在您身边伺候着多么不方便。所以儿臣就给他净身了。”
此时司马静面无表情,她道:“这个我早就知道,但是你把他净身为什么不征求我的意见?”
龙啸虎笑道:“儿臣不是怕母后知道这事儿后不能饶恕了他,所以儿臣就背着您做了。”
司马静听了冷笑道:“哼,我为什么不能饶恕他,我之所以让他伺候在我身边就是因为他不是真太监,这样他可以在我寂寞的时候给我关怀,让我享受做女人的快乐。”
龙啸虎没有想到司马静会这么锋芒毕露地将自己解刨出来。他竟然不知怎么说好了。过了半天才道:“母后,你是说笑话吧。不过这样的笑话怎么能说呢?”
“不,我不是说笑话,我说的都是发自内心的肺腑之言。”司马静大声吼道,“你父皇驾崩时我才刚刚三十岁,三十岁就丧夫守寡对于一个女人意味着什么吗?我这正是如狼似虎如饥似渴的年纪,我怎么会少得了男人呢?明着不行,难道暗着也不行吗?我就是背地里养男人了。当然皇上的老师陈昌也是其中一个,可是那个人不能开放,和他在一起没有激情。而孙静海正是青春年少,行事很疯狂,正好合我心意。”
龙啸虎听司马静说了这么多,心里不禁慌了。他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他不愿意承认自己的母亲的私生活会这样混乱。他只是低声在嘴里嘟囔着:“不,母后不是这样的去,您是在骗朕的。”
司马静却道:“皇上你错了,我恰恰就是这样的女人。我的一生经历过无数男人。从皇亲国戚达官显贵到和尚道士士兵守卫,三教九流都有。”
此时龙啸虎双手扶在一把椅子背上,他一边摇头一边道:“母后是骗儿臣的,儿臣是不会相信的,您说您是骗儿臣的。”
司马静摇摇头冷笑道:“哼,事已至此,我为什么要骗你。骗你也没有任何意义。不仅如此,我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要向皇上说明白了。皇上的生父不是先帝爷,而是先帝爷的第五子龙啸风。按理说,皇上不是先帝爷的儿子,而是他的孙子。”
龙啸虎听司马静这么说,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双手举起那把椅子来。高高的举过头顶,然后狠狠地摔在地上,将椅子摔了个粉碎。
司马静又道:“我知道皇上不能接受这个事实,但是还得说。因为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纸是包不住火的,这事皇上早晚会知道的,天下人也早晚会知道的。”
“为什么?”龙啸虎向司马静吼道,“你告诉着这都是为什么?”
司马静苦笑了一下道:“我是被迫进宫的。当时我一点也不喜欢先帝爷这个糟老头子。每当到夜里我总是睡不着。睡不着的时候我总是到紫荆园中散步,就在这时我碰到了五爷。他年轻英俊,是先帝爷不能比的。这时我们就相爱了,也做了不该做的事情,然后就有了皇上和姐姐。”
此时龙啸虎回头瞪了司马静一眼,司马静觉察到他看自己的眼神里含着无尽的恨。司马静又道:“我知道我不是好女人,但是当一个好女人有什么用?为了自己那些虚名而耽误了自己的青春年华,那是多么可悲。我才没有那么傻。我也知道皇上现在非常恨我,非常嫌弃我。那没关系,我理解皇上的心情。为了不使皇上因为看到我而烦心,我可以选择离开,甚至可以死去。”
说完,司马静便迈步走了出去。
到了永和宫门口时,司马静看到静音站在那里。他看到司马静过来,忙跑到司马静跟前扑通一声跪地道:“太后,奴才现在是正真的太监了,除了留在宫中,奴才别无他去。奴才求求您大发慈悲,就收留下奴才吧。奴才愿意做牛做马做驴都行。奴才进宫伺候您的这两年,奴才可是尽心尽力,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司马静连看都不看他道:“你别忘了,你身上还有一件人命官司。你杀的是我的初恋情人,那是我第一个真心爱上的男人。我不会让他白白的就死了。”
静音没有想到司马静会这么绝情,在他对自己毫无用处时就翻脸不认人了。此时他心中也没有了怕意。他站起身来咬着牙道:“好,事情既然到了这一步,我内心也没有什么好怕的了。太后想对我怎么样,我绝对没有意见。”
司马静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道:“你跟我来。”
说着她将静音带到了自己的卧室,她翻箱倒柜找出一粒药丸来道:“这是一个剧毒的药丸,人一旦吃上就顿时就口吐白沫抽搐而死,为了给你自己赎罪你服下吧。”
静音接过了药丸,他目不转睛地盯着药丸看。就在刚才他还心想:“这有什么,大不了一死。二十年后我还是一条好汉。但是当死亡降临到他的头上时,他竟然又害怕了起来。
这时司马静又道:“这一死你是逃脱不了的。你快服下吧,没有痛苦。要不然我将你打入大牢,用尽一切刑罚,最后将你斩首那样太痛苦了。”
静音听司马静这么说,心中已经没有了希望,只好硬着头皮将药丸吞了下去。正如司马静所说,他顿时口吐白沫抽搐而死。但是他的眼睛还没有闭上,眼神里充满着无奈和绝望。
此时司马静又控制不住自己,不禁嚎啕大哭起来。
过了会儿,司马静的情绪稍稍稳定了一下,她向外面喊道:“来人,将他拖出去埋了。”
这时进来几个人,他们看到躺在地上的静音不禁大吃一惊,但是他们不敢问什么,只好将他拖了出去随便找个地方埋了。
一连几日,司马静情绪非常低落,整日的无精打采唉声叹气。苏怜雪过了几次,看到司马静这样也不敢问,只好坐了坐找了个借口走了。
龙啸虎心中也非常挂念司马静,但是他不愿意过来,只是派了小钱过来问候一下。
那日,龙啸虎又命小钱去永和宫去给司马静请安,但是去了不久小钱便回来了。他道:“皇上,奴才此次前去没有见到太后。奴才问了永和宫的太监宫女,他们都说不知道太后去哪儿了。”
龙啸虎听了当时也没有在意,以为司马静自己出去散心了。可是到了晚上,龙啸虎想起了那天司马静的话,她说为了不使龙啸虎烦心,她可以选择离开,甚至可以死去。
想到这里,龙啸虎心中觉得情况不妙,他刚要出门去永和宫看看。这时只见小赵文秀还有翠红等人一起来了。他们跪地哭道:“皇上,大事不好了,太后出去了一天,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啊?”龙啸虎听了顿时说不出话来,半天才问道:“没在永乐宫姝太妃那里吗?”
文秀道:“奴婢去找过了,姝太妃早就回和亲王府了。”
龙啸虎听说一下子瘫坐在龙椅上。
小钱忙过来向龙啸虎问道:“皇上您怎么了?”
龙啸虎向他摆摆手,然后又站起身来指着这些人厉声问道:“你们是干什么吃的,这么多人连自己的主子都看不住,真是一群废物。”
众人听了都磕头认罪。
龙啸虎又厉声斥责道:“你们还都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找人去。若是找着太后了还罢。若是找不到太后,或者她若是少了一根毫毛,你们都得死。”
众人听龙啸虎这么说,忙道:“奴才遵命。”
说完便出宫各处去找了。
龙啸虎也披了一件衣服向小钱道:“走。”
这句话把小钱弄了一个懵,他不解地问道:“皇上,您要干什么去?”
龙啸虎听小钱这么说,不禁怒火攻心,他大声吼道:“能干什么去,去找人去。那是朕的亲生母亲,朕能呆呆地在家等着她自己回来吗?”
小钱听龙啸虎这么说,忙答应一声,跟着龙啸虎出了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