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饿了吗?”他抱起了她,她软软地靠在他身上,似是失去了力气和灵魂一般。
“我抱你下去吃饭。”帝君凰抱着她往楼下走,她脸上出现惊惧的神色,双手死死掐着他的胳膊:“不要!我不要下去!我不要!”
那一声凄厉的声音如同鬼哭狼嚎,就连站在楼下的桑经神情都是一震。
帝君凰神色莫辩,怀中的女子如白日一般隐隐颤抖。
“好,不下去,我抱你回房间。”帝君凰缓缓说道。
帝君凰将云初夏放到了床上,握着她的手:“别怕,有我在,没事了。”
云初夏痛苦地闭上了眼,帝君凰脱了拖鞋,躺在她身边。见她又紧闭着双眼不肯看他,他伸手将她拉近怀中,一手拍着她的后背:“没事了,别怕。”
在极度恐惧的折磨下,云初夏最终躺在他怀里睡了过去。帝君凰却是一直意味不明地看着她。
N久没有进食,云初夏胃里开始难受。她蜷缩住了身体,慢慢睁开了眼睛。她捂着胃部,眉头拧成了川字。
呵,她又回来了,居然连楼梯都下不了。
偌大的床上蜷缩着她纤瘦的身影,而这个房子就像一个无形的牢笼将她困住。她吃力地撑起身子,刚下床走了没几步,便“咚”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门“咔”的一声开了,那人脚步匆匆地进来。云初夏以为是帝君凰,丝毫不理会,手撑着地慢慢爬起来。
一只中指有伤疤的手伸到她面前,清朗而彬彬有礼的声音在头上响起:“少夫人……”
云初夏抬头看到桑经面无表情的“石雕脸”,他半跪在地上,身体挺得倍儿直,伸向她的穿着黑西装的手,也直得像一根棍子。
桑经,帝君凰最忠诚的保镖,就像古代世界里死忠、不分是非的贴身侍卫。云初夏毫不犹豫地相信,如果帝君凰让他去做犯罪的事情,他也会不折不扣地去执行。
桑经那墨绿色的瞳仁里没有丝毫的感情,所有的表情和动作都像精细设置地机器。
云初夏没有理会那只手,当那只手伸向她的时候,她还是没有理会。她难受地站起,眉头紧锁,带着浓浓的厌恶说道:“滚开!”
那只手略僵,还是淡然收了回去。
桑经离她不远不近,甚是有礼地说:“少爷临走前交代,等您醒了,务必请您吃些东西。桑经现在就去为少夫人把饭菜端上来。”
桑经离开,云初夏愤恨地说道:“你是替他在监视我?他为什么不干脆把我关在笼子里,这样他不是更放心!”
桑经并未回答她,直接出去了。云初夏踉踉跄跄地往外走,她又走到了楼梯处,心悸袭来,让她不禁后退几步。靠在墙壁上,冷汗顺着额头流出来,胃也变得疼痛不已。
她不要待在这里,不要像个动物一样被帝君凰关在这里,她要……她一定要离开这里!
桑经端着托盘出现在楼下,托盘上放着热腾腾的粥和小菜。他站在那里,抬头望着云初夏,她脸上的痛苦与昨日几乎同出一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