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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州的酒楼就像它的山水般幽雅,淡淡的檀香味满楼飘散,闻得人昏昏欲睡,半醉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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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亦凡为女孩倒了杯酒,一来替她压压惊,二来缓解一下现在的气氛,两个大男人和一个女孩深更半夜的待在雅座里无话可讲,场面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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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共救了我两次,”女孩苍白的面容上绽出个凄然的微笑,她浅浅的抿了口酒,悠悠的诉说,“我本来是想回家乡去看看的,可是经过杭州就想停留两天,不是都说上有天堂,下有苏杭嘛。哪知道流年不利,一出门就碰到坏人了,要不是你们救我,真不知道会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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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的。”王添总觉得她眉间泛着浓浓的忧愁,所以心里无端生出一股怜惜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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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我敬你们一杯。”女孩举起酒杯,一饮而尽。但因为不胜酒力,脸上倾刻便被红霞侵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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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亦凡与王添只好陪着她喝完,想劝劝她又不知如何启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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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杜倩影,河北人,家住邯郸北部的杜家村,今年21岁。”她自我介绍了一番后,转向他们问,“你们呢?是哪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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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亦凡,四川成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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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添,杭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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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高兴认识你们,来,我们再喝一杯。”杜倩影再次举杯要饮,高亦凡急忙劝道,“不要再喝了,你的酒量并不是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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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好嘛,喝两杯不过份。”她还是把酒喝了,挟了两根青菜吃下去,略带醉意的说,“咱们虽然住在三个不同的省,可今天有缘相识在这里,真的是缘份,我很高兴认识你们。如果你们不嫌弃我的话,能不能留个联系方式给我?我想以后跟你们联系。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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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二人几乎是异口同声的说出来,对这么个娇弱的小女孩,他们没有理由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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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相告知联系方式后,杜倩影又饮了几杯,已经醉语连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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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亦凡甚是为难,悄悄的问王添,“现在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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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她回酒店啊。”王添轻推杜倩影一把问,“你住哪家酒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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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糊糊中,杜倩影吐了两个字出来,“白鹤”。二人只好把帐结了,叫上出租车往白鹤酒店开去。一路上,王添不停的询问高亦凡如何与杜倩影相识的,最后得出结论,“我猜她背后一定有个深奥的故事,看她一脸的忧郁便猜得到,看来她是我写作的题材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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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决定研究她吧?”高亦凡有些不赞同,他虽然觉得这个女孩有些神秘,但也没想过要去深入研究,毕竟这是别人的私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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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我会经过她的同意,如果她愿意告诉我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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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达酒店后,他们询问了服务台,得知她住1033房后,便将她扶进房间,还特意替她盖好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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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要离开时,杜倩影一把抓住了高亦凡的手,梦呓的说,“你不要走,不要把她抱走,我求求你了好吗?……不管她是谁生的,你不要让她离开我……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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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亦凡一颤,心莫名的揪紧了,仿佛置身于童话般的故事里。她在呼唤谁?她心里究竟有什么难以言喻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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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她一定有个复杂的故事吧。”王添有些兴奋,为自己的创作找到新的源泉而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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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酒店后,高亦凡心里久久不能平静,他再次回头看了一眼杜倩影的房间,心里竟然充满了依依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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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高亦凡与丁曼一起登上了回程的火车,眼看着王添和王眉的身影渐渐消失,心里产生一抹怅然的情绪。这次一别,不知何日才能再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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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隔山岳,世事两茫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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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亦凡忽然觉得自己和王添的距离越来越远,虽然他们曾经是无知不谈的密友,同样是医科大学的毕业生,但他们已经为自己的人生选择了不同的道路,虽然还不知道谁能够笑到最后,但至少在目前他还是比较羡慕王添的,因为他活得比自己洒脱,比自己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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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行来,丁曼没有跟他说过话,可能她还在生气,但高亦凡觉得很累,所以也没有主动哄她的意思,一直到二人回家也只说了句“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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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途的疲倦使高亦凡没有过多的思想,他在清洗后便蒙头大睡,睡得非常沉。一直到第二天深夜才醒过来,一醒来便感头痛欲裂,饥肠辘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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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甩着沉重的头,一边摸进厨房里,他想找点东西来吃却徒劳无获,看来丁曼并没有准备吃的东西。正在懊恼时,丁曼从门外回来,见到他有些吃惊的问,“你一直睡到现在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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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你早就起来啦?”高亦凡见她打抢得十分抢眼,显然是出去玩过了,心下有些不悦。难道她就没打算给男友准备点吃的东西吗?这个好像是一个贤妻应该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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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早上就醒了,哪像你睡到现在?”丁曼不以为然的耸耸肩,看了看空空如也的冰箱说,“家里什么也没有,你要是想吃东西就出去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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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吃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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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刚刚跟小月她们聚会,所以吃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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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亦凡很是不满,她总是这样,只顾自己玩好了就不顾其它人,哪怕是他这个未婚夫。愤然的回到房间,他漱洗之后独自走出家门,在大街上慢慢游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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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他和丁曼一起已经四年了,从大二谈恋爱起到现在,他们几乎没有吵过什么架,但原因只是高亦凡不想吵架,不管丁曼做了什么,他始终都忍下去,因为他认为吵架和不吵架日子都要过下去的,与其不开心的过还不如有人退一步,风平浪静多好啊。尽管他们没有吵架,但并不代表他没有生气,丁曼的坏脾气和高傲个性他是很看不惯的,但两家的父母对他们的婚事十分赞同,并一再催促,迫于无奈下他们只好订了婚,因为谁也不想这么早就结婚,都想趁着年轻多闯两年,而且他们都认为自己没有养育孩子的准备,所以就这么一直拖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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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他们用共同资产供了一套房子,以他们目前的经济水平来说,每月分期付款后还有很宽裕的钱供他们使用,所以日子过得还是非常舒服,至少是衣食无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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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凡的母亲经常在念叨,“你们为什么还不结婚啊?我的老朋友们都抱孙子了。”甚至丁曼的母亲也在不停的催促,“你们还等什么呀,现在工作、房子全都有了,还考虑什么?要是不想要孩子的话,交给我养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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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此,他们只有苦笑的份儿,丁曼是个要强的人,她几乎不愿意要一个孩子,她常说自己不愿意做妈妈,因为她自己还像个孩子,怎么能养小孩呢?高亦凡本身也不愿意这么快组织家庭,他始终觉得他们俩还不够成熟,恐怕婚后难免会有磨擦,所以想再等一等,至于在等什么他也不清楚,也许再等等情况会改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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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有家餐馆,生意好得出奇,高亦凡也是那儿的常客,所以毫不犹豫的踏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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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夜已深了,客人不算很多,他独自找了个角落的位置,点了菜后便看向店里正在播放的电视剧。这是部时尚的剧集,深深吸引着年轻的男女们,虽然他觉得很无聊,整天爱来爱去没有真实意义,但他仍然每天在看,因为下了班之后实在没有事做,除了看电视剧能打发时间外,他不知道还可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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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菜上桌了,他刚吃完一碗饭想要再盛时,电视剧的插播广告里忽然念着,“第三届模特大赛即将隆重登场,入围的选手们已经接受了正当的培训打算一展拳脚,本台定于后天晚上八点现场直播赛况,请观众不要错过。”在一闪而过的镜头中,高亦凡意外的看到了王眉的身影,因为她的个子太高,所以非常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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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在成都比赛,小丫头事先也不说一声,看来她还是选择了追求梦想。”高亦凡自言自语的笑了,正想打个电话询问时,手机铃声适时的响起,竟然是王眉捷足先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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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凡哥,你看电视了吗?”电话那边的王眉显得非常兴奋,滔滔不绝的说,“我已经入围前三十名了,如果表现好的话,也许能做冠军哦,你一定要为我投票,喝彩,我在这边只有你一个熟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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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才想起来找我吗?”高亦凡故意糗她,“像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人,小心被踢出局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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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嘛,你们走了之后我也来了,一来就参加培训,才培训了一天就说要淘汰,我可是好不容易才争取留下的,你不要泼我冷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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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亦凡哑然失笑,换了一副严肃的语气问,“你现在住在哪儿?方便吗?如果不方便的话就到我家来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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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我们有提供宿舍,跟大家住在一起可以联络感情啊,好了不说了,他们又要我们去培训了,下次再聊吧,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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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陡然挂断,高亦凡除了苦笑只能苦笑,他吃饱喝足后才慢慢往家里踱去,一边想着明天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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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一条人影突然站在他面前,吓得他倒退了两步,仔细一看,竟然是王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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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也在这儿啊?”王眉似乎比他还要惊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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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就住这附近不远啊,你呢?”高亦凡也觉得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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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培训中心就在前面转弯的地方,看来咱们真是有缘啊。”王眉恍然大笑,缘份可真是奇怪的东西。老天要安排的话,还真由不得人去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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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亦凡既感意外也感惊喜,他看了看王眉身边一群模特,真是环飞燕瘦,应有尽有。不过总体看来,王眉还是比较出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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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们先走了,有时间我再找你。”培训老师催促过后,王眉来不及说什么就风一般离开了,并不时回头向他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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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她们蝴蝶般离去后,高亦凡慢慢返回家里,丁曼正靠在沙发上看电视,一边吃着零食。他忽然生出一丝反感,也生出一丝陌生,这是跟他一起生活了几年的女友吗?她心里到底有没有我的存在?明明知道我一天一夜没有吃饭,她居然还有心情出去交友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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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亦凡正在闷闷不乐时,丁曼搁下手中的零食看着他问,“怎么不过来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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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应声,他只是机械的坐在对面沙发上,脑子里却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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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件事要跟你商量。”丁曼的脸色渐渐变得严肃,“我打算明天去医院辞职。每个月几千块钱的固定收入真让人郁闷,撑也撑不死,饿也不会饿死,所以我打算跟朋友一起合伙开私人诊所。”她丝毫不顾高亦凡的讶然,继续滔滔不绝的讲,“今天跟同学们聚会时才发现,他们有一半的人都有百万甚至千万家产,而我只是个普通的医师,每个月就那份固定的收入,跟别人没法比。刚好洪思思邀我一起合伙开诊所,我觉得挺不错,她租的地方位置挺好,而且费用不高,正适合中等诊所的费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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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把事情想得那么容易。”高亦凡颇有些不赞成,他就不明白女人的思想为什么这么简单,“你以为开诊所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吗?医疗器具和医疗用品够你倾家荡产的,何况我们现在还在供房子,哪儿有钱去开什么诊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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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因为这样我才要开诊所,我不希望比别人过得差,我们俩一辈子窝在同一家医院里有什么出息?难道你不希望我们的孩子将来可以出国留学深造吗?你不希望像其它人一样有房有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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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亦凡眉头紧皱,沉声问,“你的意思是说我没用吗?不像你的同学那样可以给你别墅和跑车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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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这个意思,”丁曼急忙解释,“我可没有怪你没出息,我知道你已经尽力了,但我现在很想改善我们现在的环境,我觉得开诊所是个很好的构思,难道你不觉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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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好慎重考虑,如果你现在辞职的话,以后想回医院来已经不可能了。”高亦凡起身便往房间走去,他很是不明白,丁曼为什么总喜欢跟别人比呢,她明知道他们现在的经济条件是怎样的,干嘛非要跟人家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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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曼见他不甚热情,十分扫兴,倚在沙发上思虑半晌,还是决定辞职,她可不希望一辈子都这么平平淡淡的过下去,不管比不比得上同学们的生活,至少也不能比别人差,否则会被人笑话的。明明是同一所学校,同一个班毕业的,却有如此大的区别,更何况她和高亦凡当初还是班里的佼佼者,这份脸面绝不能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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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还是给洪思思打了电话,确定动向后,便开始考虑如何筹集资本。靠两家的父母是绝不可能的,他们已经没有更多的钱了,如果跟同学借,也显得自己太寒酸,最后她决定找银行贷款,相信一两年内便可以还清的吧。此时的她非常兴奋,仿佛已经预见了自己美好的将来。到那时候,或许连高亦凡都会佩服她的精明能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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