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出御书房,月遥也轻叹口气,如释重负。
接下来他们就要一同前往钟粹宫给皇后请安了。
身后的卫若雪死死的盯了她几眼后,“哼”了一声后愤然离开。
“王妃实在聪明,不知你将那玉佩藏在何处?”卫玄莫忽然悠悠的开口。
“我以为王爷知道呢!”月遥却卖着关子。“你若真想知道,不如答应同我去给皇后娘娘请安,我再行告知你如何?”
“月倾城,你的胆子是铁做的吗?”他皱起眉眼一脸不悦。
“王爷这是何意?难不成您如此天人之姿,妾身还需害怕吗?”月遥眨眨眼睛,故作天真烂漫道。
可一想起某人将马劈死的画面,顿时心有余悸。
她的胆子可不是铁做的,可卫玄莫这人不同常人,稍稍与众不同点,才能让他感兴趣些。
“对了王爷,你想知道吗?”月遥又再次开口问道。
“你说吧。”卫玄莫面无表情的答道。
“其实她们早早的让人把玉佩放我身上了,刚才面圣的路上又一直死死盯着我砍,其实我确实没扔掉玉佩,可是呢,我把它给捏碎成渣渣了,所以她们当然察觉不到。”
刚才她一直嚷嚷着面圣,也是这个原因。
卫玄莫面露吃惊之色,不过转瞬即逝,可之前见过她打老虎,也深知她的力气有多大。
“好了,那咱们一同去见皇后吧。”
“呵呵,我何曾答应了你?”卫玄莫却顿住脚步,忽而勾起那邪魅的唇角,那笑意看的月遥一阵呆滞。
“还有,那块玉佩可是古玉,价值连城!可敌数万黄金。”
他说完后仰头哈哈大笑出声,潇洒离去。
……
“卫!玄!漠!”她几乎咬牙切齿的大吼着。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她简直怒不可遏,太耍人了。
不过价值连城又如何,她才不稀罕呢,可他说话不算话,简直可恨。
于是她撅着嘴十分不爽的去了钟粹宫。
“给皇后娘娘请安。”刚踏进大殿,她赶紧行了礼。
眼前的月皇后看起来十分年轻,许是养尊处优保养的比较好,那凤袍加身,更显高贵典雅,可她忽然蹙起眉头盯着月遥。
“今日怎么就你一人?”
“回皇后,方才三皇子有急事,所以才着急离开了。”月遥在心里已经编了好久的借口了。
可她还是觉得很不服气,该死的卫玄莫,竟然出尔反尔。
“昨夜本宫不是特意叮嘱过你,一定要一起来吗,你可是不听本宫的话了?!”皇后当然知道她只是借口,很是不悦。
她之所以促成这门婚事,为的就是要让卫玄莫站在太子这边,可自己这个侄女儿未免太没用了,新婚燕尔都不能取悦他,以后还能有什么大作为?
“都是倾城不好,可是皇后娘娘,三皇子今日着实有事,想来即便同倾城一起来了,您也会让他以大局为重的是不是?”她就是要给皇后戴高帽子,谁让她一脸装模作样。
听到她的话后,皇后的脸色更加不好了,可被她这么一说,她也说不出什么话来。
“不是姑姑说你,你已然是三皇子妃,和三皇子荣辱与共,你定要同他好好相处才是,夫妻两个才能琴瑟和鸣。”
月遥恨不得白她一眼,这皇后盘算的是好,可原主可是吓的直接自尽了。
可这些也只能在心里嘀咕,她也不敢多说什么。
“倾城知道了,多谢皇后娘娘。”
“你这丫头,之前一直唤我姑姑,怎么成婚后反而如此生分呢,按理说你已经是三皇子妃,应当喊我母后了。”
“母后……”月遥很听话。
“对了倾城,这三皇子传闻一直不好,所以如若他有什么不周到过分的地方,你需进宫告知本宫知道吗?”
月遥冷哼一声,敢情她的意思就是让她好好监视卫玄莫呗。
“嗯?本宫的话你可曾听到了?还是……”见她沉默着,月皇后不高兴了,她总觉得今日的倾城同往日相比,似是不大一样。
“唉,傻丫头,你已经嫁作人妇了,难不成还在记恨本宫吗?你对景澜……”可觉得不能一下子说死了,又话锋一转,说道太子时,她的话又戛然而止。
“母后多虑了。”月遥赶紧开口打住她的话。“能嫁与三皇子,是倾城的福气,倾城对母后只有感激,哪来的记恨!”
在原主的记忆中,月倾城对太子卫景澜一直都很爱慕,可太子却并未有多少情谊,否则也不会让她嫁给了三皇子了。
闻言后,皇后略显惊讶,眼眸里晦深莫测,“好,你高兴才是最好的,如若你在三皇子那里遇到不顺心的事情,定要告知本宫和太子知道吗?本宫一直都是你的娘家人!”
“谢母后……”月遥冷静的回答,淡定从容。
二人又说了几句体己话,可月遥一直都心不在焉,记恨着卫玄莫。
又寒暄了几句后,月遥才离开,可她刚踏出殿门,门帘后的卫景澜却忽然走了初来。
“你说的没错,今日的月倾城,同以往的确是判若两人了。”皇后悠悠的看着卫景澜说道。
而太子看似温和的脸上,忽然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表情,那模样很是怀疑。
“方才儿臣见着她的时候,也非常吃惊,瞧着她的表现和反应,也是吃惊不少,她同以前的倾城的确大不一样!”
卫景澜的眼眸拉下,一副深究的神色,虽然长的一张公子如玉的脸,可目光中的精明却一览无遗,他想起刚才御书房内的月遥,心里竟有些动容。
那样的倾城如此从容,聪明机智,让人移不开眼,一时间,他的心里,竟失落起来。
如若当初她就是这样的女子,那么他……卫景澜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赶紧收回那异样的神情。
而皇后瞧着月遥离去的方向,忽而冷哼出声,模样很是诡谲,让卫景澜忍不住转过头去看。
“之所以安排这门婚事,就是要让她给我们办事,可如若她的翅膀硬了想飞了,那可不是她能做主的,看来,我们得有所行动了,景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