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儿,你真的不在意吗?”蓝一似乎还是在担心。
“我若是在意的话,刚刚就已经把你交出了,只要你做什么事情,我是绝对不会让被人伤害到你的,你可以放心。”虞酒儿伸手拍了拍蓝一的脑袋,让这个小姑娘可以安心一点,不要每天胡思乱想一些奇怪的东西。
“好。”蓝一点头,但是心里的恐惧却是一直没有减少。
“别多想。”叶硫也开口说了一句,“也不知道你每天想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不会伤害你,就是不会伤害你,谁都不行。”
两个人的态度,让蓝一放了心。
糖九九也伸手抓住了蓝一的手腕:“你是好人。”
蓝一伸手捏了捏糖九九的脸颊,随后伸手抓住了糖九九的手:“那我们一起去玩,好不好?”
“好。”糖九九点头。
虞酒儿和叶硫没有拦着两个人,而是选择走在了后面。
“你说,极恶之地,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虞酒儿问道,“在我进去找人之前。”
“不知道,这件事情应该只有蓝一是最清楚的,但是有一点我们可以肯定,就是这三个人之间的关系,应该没有这么简单。”叶硫摇了摇头,“或许三个人之间的关系很亲密。”
“按照那两个人的样子和蓝一的态度,其实我也怀疑这一点,这几个人之间的联系应该很密切。”虞酒儿说道。
“是啊,但是现在我已经不敢保证,蓝一在恢复记忆之后,会怎么样?”虞酒儿扭头,看向叶硫,“这个人的心里好像一直很敏感。”
“不是一直,是经过他们两个人这么一说,就开始害怕,她一直很依赖你,但是他们两个人却是你的死对头,她应该是害怕离开你。”叶硫解释了一句。
“如今让九九陪着也好,小孩子嘛,总是可以忘记很多事情的。”虞酒儿说道,“就是不知道那两个人的身份的到底是什么,还有就是要如何解决了。”
“是啊,不过船到桥头自然直,总是有解决的办法的。”虞酒儿笑着,也不在意,说道,“我现在还没恢复记忆,他们应该也还没恢复,等到我什么时候想起来以前的事情的事情,或许就是真正着急的时候了。”
“是啊,你的记忆才是最重要的一环,当初受伤最重的人就是你了。”叶硫伸手拍了拍虞酒儿的脑袋,“好了,跟上去吧,两个人也不知道要怎么闹腾了,都是爱玩的性子。”
“叶硫,以前的蓝一是怎么样的一个人?”虞酒儿问道。
“大概就是一个没想没心没肺的,就是什么都不在意,也不知道想的到底是什么,应该是没有什么可在意的,所以活的很轻松,只是若是脾气失控的话,那一团火焰也是无法控制的,所以不好说。”叶硫说道。
“那你觉得按照蓝一的性子,真的还有人还可以做到让她真正生气吗?”虞酒儿的语气严肃,“对于蓝一的性子来说,要说生气的话,其实很困难的。”
“这句话说的不假。”叶硫说道,皱着眉头,“但是现在所有的事情都没有定论,我们也不会知道,这个人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是啊,这个所谓的奚云想要的到底是什么,若是和蓝一认识的话,为什么不直接开口。”虞酒儿觉得头疼,“还有,为什么蓝一会突然想起来这件事情。”
“或许是恢复的越来越好了,因为所有的故事越来越完整了。”叶硫也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就像是我和云玖初是一样的,我们都在慢慢的恢复,但是因为你受伤过重,以至于一直到了现在都还没恢复。”
“你觉得蓝一可能会变得和奚云一样吗?”虞酒儿有些狐疑。
“我不知道,未来的事情我不敢保证,但是按照目前蓝一的性子来说,应该是不大可能的,就是不知道,奚云到底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叶硫要头。
“这个既然是我家的小孩,那我就必然会护着。”虞酒儿说道。
叶硫沉默了很久:“那若是这个人真的做出了什么危害世间的事情呢,你准备如何?”
“不知道,等到那个时候再说吧,反正这个是时候,这个孩子还是我护着的,我不会让她出事,这也是我对蓝一的承诺,出身本来就不是自己可以选择的,但是她可以选择自己未来的路。”虞酒儿的语气很淡。
叶硫轻笑一声,倒也没多说话。
他也清楚,虞酒儿一旦决定的事情,就不会有改变了,所以也没准备劝说。
反正自己的媳妇还是自己护着的。
“你们走慢一点,我们要跟不上了。”虞酒儿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看了一眼走在前面的一大一小,喊了一声。
“那就走快一点!”蓝一回了一句,心情倒是很好的样子,虞酒儿便也舒了一口气,只要这个人不要胡思乱想就好。
叶硫伸手抓住了虞酒儿的胳膊,一路跟了上去了:“走吧,真的要被丢在最后了。”
“是啊,真的要被丢在后面了。”虞酒儿也说了一句,心情格外的轻松,一路跟着。
几个人去游乐园的时候,时间已经不早了,人反而是更多了,熙熙攘攘的挤着,蓝一似乎是格外的喜欢这种热闹,抓着糖九九到处乱窜,就是看哪里人少就去排队。
虞酒儿倒是没有太大的兴趣,和叶硫一起跟在两个人的后面,就看着一大一小胡闹。
“喂,你的幸福值到底是什么时候可以满格?”虞酒儿问道。
“不知道,这件事情,其实我也说不清楚。”叶硫摇头,跟着虞酒儿一起坐在了长椅上,带着几分笑意,“但是我觉这样的生活还不错。”
“很多事情,迟早都是要有一个结果的。”虞酒儿翻白眼,“若是一直这样下去,那么留下的烂摊子要怎么办,你准备怎么办?”
“不知道,但是我现在想要放松偷懒一下,我们身上背负的东西太多了,之前不记得了,对我们来说就是一个解放,但是如今又想起来了,背负的东西再一次变多了,我们以后会更累的。”叶硫的声音很浅。
“这就是我们应该背负的责任,躲不掉的。”虞酒儿摇了摇头,伸手揪住了叶硫的耳朵,“你的幸福值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是真的不知道!”叶硫护着自己的耳朵,往旁边坐了一点,“耳朵疼。”
“你也知道疼。”虞酒儿冷笑了一声。
“妈,这件事情的确不是我们可以控制的。”月迟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出现在了虞酒儿的肩头。
“你又知道了?”虞酒儿伸手把月迟拿下来,放在自己的掌心,“也不知道是怎么长成了这个样子,真的不好看。”
“妈,你以前很喜欢我这个样子的,毛茸茸的摸着都很舒服,现在怎么不喜欢了,你要是不喜欢,你把爪子拿开,不要摸我!”月迟的脾气也渐渐上去了。
虞酒儿:“……”
看看自己的爪子还在月迟的脑袋上摸来摸去,虞酒儿沉默了一瞬,随后说道:“你的脾气越来越大了?”
“不是,妈,你这样口是心非一点都不好玩,你要是喜欢的话,你就摸啊。”月迟说道。
“脾气的确是大了,不过小月月就是这样才是原本的性子,跟着你之后,性子也收敛了很多了。”叶硫说道。
“是吗?”虞酒儿恍然。
“是啊,小月月一直都是爱玩的,以前就是喜欢胡闹,后来蓝一来了,就收敛了很多,但是有的时候是两个人一起胡闹。”叶硫说道。
“那这件事情你没有和我说过?”虞酒儿看着月迟。
“其实不用说的,等到你自己想起来的时候,就知道了。”月迟说道,“两个人呢。”
“不知道去哪里玩了,也难得来这样的地方。”虞酒儿解释了一句,“你是不用想了,这么一个样子,小心被人家小姑娘当成是玩具带回家。”
“好可爱啊……”
虞酒儿刚刚说完,就看到了自己的面前似乎站了两个姑娘。
虞酒儿抬头:“有事吗?”
“我们可以摸摸吗?”两个小姑娘看着虞酒儿手里的月迟,满脸的期待,“好可爱,毛好像也很真实,这是在哪里买的啊。”
“摸吧,不过应该是买不到了,绝版了,只有这一个。”虞酒儿把月迟放在掌心递过去,“小心一点,很容易坏的。”
“谢谢。”两个小姑娘喜出望外,虽然买不到,但是这样摸一摸也是好的。
尤其还是这个的手感极好,就好像是真的一样。
“这个到底是怎么做的,为什么和真的一样,好舒服,还是热的,就好像是活的一样。”其中一个小姑娘格外的兴奋,甚至不想走了,想要把月迟捞了就走。
月迟:“……”
我本来就是活的。
你们要是摸够了,就给我把手撒开!
你们这样摸,我还不舒服!
“谢谢你。”小姑娘摸够了之后,就把手缩回去了,虽然依旧是不舍的样子,但是毕竟不是自己的玩具,那也不能太过于放肆了。
“没事。”虞酒儿摇了摇头,“喜欢就好。”
“真的很可爱啊。”两个小姑娘一看就是对这样的东西没有什么抵抗力的。
“谢谢夸奖。”虞酒儿把月迟放在了自己的腿上。
叶硫看了一眼,伸手拿了过来,放在了自己的腿上。
虞酒儿:“……”
月迟:“……”
这个男人真的好小气啊。
两个小姑娘三步一回头的离开了。
“我在想,这两个人心里想的一定是,回头我也要找个这样的玩具放在身边,随时随地可以了撸毛。”虞酒儿说道。
“怎么可能找到和我一样的。”月迟十分骄傲。
“是,找不到!”虞酒儿耸肩,倒是无所谓的样子,随后带着几分笑意,“而且想你这么厚脸皮的应该也找不到第二个了。”
“你闭嘴!”月迟觉得这个自己不能忍了。
“怎么了!”虞酒儿顶回去。
“没有怎么。”月迟说道。
叶硫单手放在了月迟的头上,小小的一个球很快被包裹在他的手掌之内。
“撒开!”月迟恼怒。
“要是可以挣脱开,你可以试试看。”叶硫说道。
最后还是虞酒儿看不下去了,伸手月迟抱过来了,放在了自己的脑袋上:“自己趴着,掉下去了,我可不管你。”
“不会的。”月迟保证,四只小爪子从毛毛绒绒的身体里面探了出来,然后紧紧贴着虞酒儿的脑袋,趴好了。
“这么多年了,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你的爪子啊。”叶硫感慨了一句。
“爪子?”虞酒儿错愕。
“是啊,月迟也有爪子的,只是一直在毛里面看不到,我现在是终于看到了,还别说,是挺可爱的。”叶硫感慨了一句。
“那是,我自然是最好的一个。”月迟说道,十分骄傲。
虞酒儿因为脑袋上顶了一个这么一个东西,所以被很多人围观,也被很多人想要求摸摸,每次都是叶硫拒绝的。
这么喜欢毛绒玩具不知道自己买一个,非要摸我媳妇头上的这个,有什么意思!
虞酒儿轻笑一声,也没有拦着,反正这个人要是想要做什么事,只要不出格,自己也不用拦着,况且一直被摸,估计月迟自己也受不了了。
更别说自己了,还要抱下来递过去,还要面对这么多人,虞酒儿也不是很喜欢这种被围观的感觉。
“你回去吧,这么多人,我都不习惯了。”虞酒儿说道。
“不想回去,外面好。”月迟抓着虞酒儿的头发,十分抗拒。
“成吧,不过我不管你了。”虞酒儿站了起来,“走吧,去找找看他们去哪里了。”
“要回去了?”叶硫问道。
“不回去,就是想看看他们去哪里了。”虞酒儿摇了摇头。
“在上面呢。”叶硫突然指着面前的一个跳楼机。
虞酒儿顺着看过去,果然看到了自己熟悉的一大一小,对比其他人的恐惧,这两个人就是格外的冷静,就好像是在平地上,而不是十多米的高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