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苏子吃着杜仲递过来的蛋糕,说道:“真奇怪甜食明明这么好吃,怎么会有人不喜欢呢?”
杜仲看着吃的正欢的姜苏子,说道:“那以后我把我的甜品都给你好不好?”
姜苏子吃掉了最后一口奶油,舔了舔嘴角,道:“还有这好事?怕不是有什么有预谋吧?”她可不相信一个专门做生意的会免费让自己便宜。
杜仲摇头,他既没有说“有”,也没有说“没有”。
正好这个时候服务员开始上菜,并帮他们把红酒倒好:“祝两位用餐愉快。”
杜仲看姜苏子切割鹅肝的手法很是熟练,不由奇怪的想:‘这家伙不是个穷鬼吗?铁公鸡的拔根毛都难,怎么会用刀叉?’
于是问道:“你吃过西餐?”
姜苏子笑了笑:“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你别说,还真是这么个理。
两个人安静的坐在靠窗的位置,品尝着美食,窗外的霓虹灯五颜六色的比星星还要夺目,甚至远远看去远处的夜空之上只有两三点星光闪烁。
繁华的夜景让姜苏子恍然感叹道:“你平时就是这么吃饭的吧?要是没有发生变故的话说不定你会一直这么高贵下去,而不是跟我一样每天过着粗茶淡饭的日子。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一辈子都不会什么交集的。”
杜仲放下手中的刀叉,把手里没有用过的餐巾扔到了姜苏子头上,然后像个大爷一样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说道:“你吃饱了吗?”
姜苏子扯下杜仲扔过来的餐巾,然后瞪着他,仿佛是在告诉杜仲:现在是在餐厅里她不好发作,不过她打算等回家后再慢慢收拾。
姜苏子很优雅的将餐巾折好放在桌子上,脸上看起来一点都没有生气,甚至对着杜仲挑了挑眉,说道:“好了,走吧,去结账。”
走到前台的姜苏子心里还是在打鼓的,尽管杜仲已经跟她说了这顿饭只要五百块钱,但是她始终都不相信杜仲说的话,怎么可能会有这么便宜的双人份西餐,要是真这样的话这家店还不得倒闭吗?
不管怎么说既然已经说了要请人家吃饭了,只能硬着头皮去结账了,于是姜苏子礼貌的跟服务员说道:“你好,13号桌结账。”
服务员看了看站在姜苏子身边的杜仲,然后冲着姜苏子笑着说道:“你好小姐,一共五百元。”
五百?还真的是五百块?
姜苏子不可思议的看着服务员,指了指杜仲说道:“是不是他提前过来结账了,然后让你帮着圆过去?”
服务员依旧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说道:“是这样的,本店搞活动,‘寻找幸运女孩儿’,第三十对情侣中,身穿绿色衣服的女士可以在八折的基础上再打五折。所以您在本店只消费了五百元,很幸运哦。”
姜苏子一边掏钱一边思索着:‘服务员说的很对啊,找不出一点纰漏,但是为什么就是觉得哪里怪怪的?’
在上车的时候杜仲冷不丁的来了句:“也许这不是意外,只是我们命中注定而已。”这话听的姜苏子一脸懵逼。
回到公寓后的姜苏子立马就把高跟鞋脱掉,赤脚踩在地板上从冰箱里拿出一听可乐咕嘟咕嘟的喝起来:“啊~太爽了!我的脚要废了。”
杜仲开玩笑道:“少喝点可乐,杀,精。”
姜苏子:“…………”我有吗?
姜苏子白了杜仲一眼,就往卧室里去,她今天太累了,她从不知道原来穿高跟鞋走路是这么耗体力的事情。
杜仲看着光着脚的姜苏子走过来将她拦腰抱起,说道:“地板凉,女孩子最好不要着凉,既然你的脚痛,我就给你按摩一下。”
姜苏子突然被人抱起有些不知所措,然后才说道:“你怎么对女生这么了解,我记得你说过不擅长对付女孩子的。”
杜仲将姜苏子放到床上就给她按摩脚底,说道:“我是不擅长跟女生打交道,但是夏月是我的妹妹,我作为哥哥应该懂得怎么照顾她。”
姜苏子:“嗯,你跟你妹妹感情真好。”
可能是觉得拿着姜苏子的脚不得力,于是杜仲就把姜苏子的脚放到自己腿上,然后说道:“没错,因为我是夏家的养子,我的父亲本来是打算领养我让我陪陪母亲,因为母亲一直因为身子弱无法怀孕这件事整日里郁郁寡欢,他们是在我五岁刚过完生日的时候来的,没想到领养我的不久后,母亲就怀上了,还是双胞胎,于是家里也就少了对我这个外人的关心,但是夏月从来都没有排斥过我,一直都认为我是她的哥哥。”
姜苏子知道夏天无是夏家养子的事,但是其中的内幕外人自然是不知道的了。可是,既然杜仲和夏月关系这么好那为什么一年前的报道上写的是:“夏天无为了得到夏氏集团的继承权,残忍将夏月从楼上推下去。”呢?
看来其中事有蹊跷。
姜苏子说:“我看媒体报道的是你把夏月推下去的,你们到底在楼上发生了什么?”
杜仲没有抬头,但是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他避而不谈的问姜苏子:“你觉得夏月是我杀的吗?”
姜苏子皱了皱眉头,弹了一下杜仲的头,说:“以你的智商,不会干这种让人留下把柄的弱智的事情,况且,你也不会杀她,你不是这种人,我信你。”
杜仲摸了摸被打的头,不疼反而有些温暖。
姜苏子继续道:“我不知道当年你们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现在看来其中一定另有原因,果然啊,你们豪门就是不一样,事多!不想了,睡觉啦好不容易有个双休日,要睡一觉。”
姜苏子没有管杜仲自顾自的盖好被子就睡了,她觉得反正杜仲尽管不到二十岁,但是已经是个成年人了,睡不睡觉他最清楚,用不着催他。还有,之前的时候姜苏子会让他去书房睡,但是杜仲总有借口跑过来,这一回两回的姜苏子也懒得管了,反正说不过他,也不知道当初那么勤快的把书房收拾出来是干嘛的。
杜仲静静的坐在姜苏子的床头,直到姜苏子的呼吸渐渐平稳确实睡下了,他抓起她的一缕青丝绕在指间回想着以前。
他记得很清楚,那天他刚过完五岁的生日,唇齿间还残留着奶油香甜的味道,那是他第一次吃到蛋糕,他觉得蛋糕真的是世界上最好吃的东西了。不过,正当他和小伙伴们在院子里一起除草的时候,那个胖胖的副院长过来了,他不喜欢这个胖胖的副院长,因为她总是让他们干活还想尽办法的挑刺,打骂他们。
不过她打的很有技术,她不打脸和手这类要暴露在外的皮肤,而是专打脊背这种穿上衣服就看不见了的地方。那块蛋糕是那个很老很老的老院长给他买的,可能是老院长发现了他身上的伤痕了,可怜他吧。
那天在买蛋糕的路上,小小的他人不好奇就问到老院长:“院长奶奶,为什么副院总是打我打的最多?是我哪里做的不好惹她生气了吗?”
那个白发苍苍的老院长现在小巷子里,一阵风吹过她单薄的身体,感觉她就像是风中的一张陈年老旧的泛黄了的照片一样,但凡风稍大点就能把她吹跑了。
老院长张开嘴巴发出苍老的声音,一字一句的告诉他为什么副院长会格外讨厌他:“因为你很漂亮,她不喜欢长的好看的人。”
年幼的杜仲问到:“长得好看的人是招人嫌弃的吗?”
老院长摸了摸他的头顶说道:“不,长得好看的人是被大家欢迎的。”
“那为什么副院会讨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