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之林漆黑的深夜,隐约可见一点火光,靠近一点,是一队冒险者模样的任围坐在火堆旁边静静地休息。除了两个值夜的人在轻轻交谈外便只有木材燃烧偶尔发出的轻微爆裂声了。
“明天人会到这里来,那边的那伙估计也会过来插一脚。”值夜的一个看起来比较年轻的战士朝东边努努嘴,拨弄了一下篝火。
“他们也来凑热闹么?这不是信不过我们嘛。”另一个脸上有一条深深的刀疤的战士漫不经心地往火里扔了一根树枝不屑地说:“还怕我们对付不了?哼。”
“人家也是为了保险起见嘛。”年轻战士嘲弄地往东边瞧了瞧,“到时候别让我们保护就行,管他呢。做完了这笔,够我歇个一段时间的了。”
“你***还没做完就想到钱了?看来已经找好消遣了。”刀疤战士似乎很有兴趣地问。
“嘿,你还别说.......”
一条黑影无声地潜伏在在离他们不远的树丛间,密切地注意着这两个人。声音渐渐地小了下去,只能看到他们的嘴巴在动之后又回复到沉默。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可以把这队冒险者的一举一动都看地很清楚,偶尔有躺着的人动了下,便没什么动静了。
再等一会儿,到快换班的时候动手,黑影暗自计算了一下时间。
火光闪烁不定,有时森林间还会漏过一阵夜风,让人觉得稍稍有点凉意。
年轻战士抬头看了看天,黑茫茫地一片,连月光也透不进来。加了几块木材之后他推推旁边有点睡意的刀疤战士说:“该换班了,你去把他们叫起来。”
刀疤战士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揉揉发困的眼睛,强作精神起身去叫醒还在沉睡中的队友,嘴里还嘀咕着总算能睡觉了这样的话。
差不多了,黑影想,往篝火处甩出一块石子。
“!!”年轻战士一惊,示意刀疤战士别动。
“怎么了?”刀疤战士茫然地问,“不就木材爆了一下嘛。”
“不是的。”年轻战士轻轻地爬了起来,右手握住挂在腰间的剑,警惕地观察地四周。突然,黑影一闪。虽然他看不清楚但是他肯定是有人在那边。
“小心点,那边有人。”年轻战士低声提醒同伴,然后猫着身子,悄悄地朝刚才看到黑影闪过的地方移动。
什么都没有,他稍微松了一口气。
“喂,你在干什么?”察觉到同伴半天没有反应的年轻战士诧异地问。还是没有反应。不好,他急忙回头一看,却发现刀疤战士已经躺倒在了地上,喉管被人割开了,血染了一地。
糟糕,年轻战士意识到有刺客偷袭,来不及想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刚想开口叫醒熟睡的同伴们,却突然觉得脖子上一热。一摸,满手的血。绝望的战士束手无策地拼命拿手捂住伤口,但血仍然从他的手指缝中不断地渗了出来。他尚有光亮的眼睛前出现了一双冰冷阴暗的眼睛。“....”他想叫,但是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只能无助地让生命从自己的身体中悄悄地溜走。
战士睁大眼睛不敢致信地看着前面发生的这一切,越来越模糊直到什么都看不见了。他伸出手想要抓住那双眼睛的主人。但无力的身体却不允许他这么做。
耗尽了生命的身体最后只能颓然倒下。
“抱歉。”黑影扶着要倒下的战士,“要怪只能怪你们自己要管不应该管的闲事。”
轻轻地放下已经没有了生命的身体,黑影迅速地移动到沉睡的其他人身边,捂住他们的嘴,利索地往每个人的脖子上抹了一刀。“没有痛苦地死去就算是我给你们的补偿把。”割开最后一个人的喉咙前黑影在他耳边轻轻地说道。
黑影望着地上躺着的尸体,扔下一个小物体,转身消失在无尽的黑暗之中。
寂静的森林中只有火焰还在不断燃烧,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只有沉默的树木见证了所发生的一切。
亚历克斯多德狠狠地盯着桌子上的三个同样的勋章,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黑色的流着血的眼睛,好像在嘲笑眼前这位愤怒的大人物。亚历克斯多德猛然站了起来,抓起勋章就朝面前战战兢兢低着头的艾勒瑞用力地扔了过去。
“大人...亚博利还留了话.....”艾勒瑞迟疑着。
“说!”亚历克斯多德吼道。
“他说...这些人是他的..让您别再插手...他一定会完成大人的委托的....”艾勒瑞结巴了半天才把这句很短的话给说完了。
“哼。”亚历克斯多德冷笑了一声,又把艾勒瑞给吓了一哆嗦,“他现在倒是很有信心,我倒要看看到时候若是弄巧成拙的话,他拿什么来见我。”
“是是是。”艾勒瑞忙不迭地应声。这个时候最好不要再去忤逆亚历克斯多德的意思了,否则会发生什么还真是说不准,于是艾勒瑞把到口的话又给咽了回去,这个亚博利真是太狂妄了,居然还说我们请几个人他就杀几个人。不过这话还是不要和亚历克斯多德说了,不让我怕最先遭殃的是我。想到这里,艾勒瑞请示道:“那么大人,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做?”
“怎么做?”亚历克斯多德一拍桌子,看这个胆小的助手一副一问三不知的样子又火从心起,顺手抓起一堆文件就劈头盖脑地扔过去:“告诉亚博利,两个星期如果都搞不定就提着他自己的人头来见我!”
“是是是。”艾勒瑞慌慌张张地胡乱捡起扔在地上的文件就飞也似的溜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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