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是什么情况?她方簌歌活了二十年,头一次被人扛着进医院,这电视里的情节再怎么不济不也该是抱着进去的么?
还有,虽然她不怎么奢望凤君慕这个冷血无情的动物会把她抱起去。但是,至少背一下或者扶一下也可以啊!她又不挑!还有,怎么可以对着一个女生说再闹就拖进去呢?她方簌歌又不是拖把!
正当簌歌满脑子对凤君慕抱怨的时候,她整个人已经被她心里咒骂了许久的这个男人扛着径直走进了医院。
经过那大男子主义的男人的命令之后,那医院里的医生带着她照了x光,拍了片子等一系列繁琐又复杂的检查后,只得出一个结论。
“凤总裁,这位小姐不过是伤口裂开而已,没有什么大问题。”医生赔着讨好的笑容,对着凤君慕一阵解释。
簌歌翻着白眼,狠狠瞪了眼那趋炎附势的医生,不以为然的坐在病床上。本来就是小伤,凤君慕干什么这样大题小做?而且,受伤的是她,关他什么事?
“那么,需要住院。”他的语气听上去不像是询问的。
“这个,貌似不需要住院那么严重。”医生有些汗颜的皱了皱眉头,随即硬着头皮开口。为什么?偏偏是他来接待这位大总裁?这位主可是他们医院的最大投资者凨祁的总裁,他才惹不起!
“你确定?”凤君慕强势冷漠的眼神让那医生冷不丁的缩了一下脖子,随即扬着献媚的笑容点头。
“要住院!肯定要住院的!这位小姐虽然是小伤,但是还是需要住院观察,以防伤口感染恶化什么的。”他没骨气的转移了话锋。
“那好,你去办住院手续。”凤君慕看也没再看那医生一眼,转身就往簌歌病床走去。
医生被凤君慕这一句弄得怔在原地,随即看了眼除了自己就只有病人和凤君慕的病房,难不成刚才凤总裁那一句话是在对自己说的?
但是,他可是医生!办住院手续不是家属去办么?他和这位方小姐可没有任何裙带关系。
不过比起这些东西,还是凤大总裁的命令最重要,即使他是医院的领导那还不是得照办?在心里无奈的,狠狠的叹了口气,那位医生只好赔着献媚得体的笑意离开病房去帮簌歌办手续。
“我不要住院。”簌歌冷冷的望着向自己走来的凤君慕,拒绝道。
“那你要住哪里?”他不怒反问。
“回家住。”她依旧冷冷的语气。
“回到南家?”他下意识的敛眉。
“那和你有什么关系?”她冷艳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耐。
凤君慕微微勾唇,低头看着坐在床上扭头无视自己的女人,他头一次有了一种名为“耐心”的东西。
“那天晚上的事情你要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那天晚上发生什么事了么?”簌歌那双秋水般的明眸灼灼的盯着凤君慕,她笑的冷情妩媚,言语中的粉红令人无法不遐想非非。
“你可是当众调戏我。”凤君慕说完后脸不红心不跳的。
簌歌一怔,随即哭笑不得的抽了抽嘴角,她刚才是不是耳鸣了?
“你确定是调戏?”她横眉过去。
“不然就是非礼。”他笑的优雅得体,邪魅迷人的笑容却让人忽略了他那墨染漆黑的眼底一闪而逝的作弄和戏谑。
“笑话,我方簌歌非礼你干什么,你凤君慕又不是女的。”非礼似乎比较适合用在女人身上。
“难道你只非礼女人?”他声音淡若清风,夹杂着男性特有的磁性竟分外好听。
可是簌歌现在才无暇去顾忌这温润低沉的声音,脑子里的注意力只停留在凤君慕这句不怀好意的话语里。
“你扭曲事实。”她不服气。
“我可什么都没说,是你自己扭曲事实的。”他悠然自得的耸肩。
簌歌抬头看着居高临下盯着自己的凤君慕,不满的哼了一声,“凤大总裁,你不是很忙的么?怎么有空陪我这个无聊人士瞎折腾?”她当然知道,凤君慕的时间就是金钱,在这分分钟钟的时限里他就可以凭借他一人的能力拿下多少笔订单。
“怎么?难不成你还要付报酬给我?”他的唇角勾勒出一个细小的弧度。
“想得美,凤君慕,你果真就是个无赖。”簌歌总结出的最后一个结论,这外表看上去冷酷无情的总裁,内心实际定是个腹黑恶劣的公子哥。
“彼此彼此。”他乐然道,丝毫不介意簌歌这恼羞成怒的惊人一句。
要是被他那手下几位兄弟看到,指不定惊得下巴都捡不回来了。其实方簌歌这样看似冷艳又有几分姿色的女人,他身边向来不缺。只是,她对自己彻底的排斥倒是让他觉得十分有趣。逗着她,似乎再怎么烦闷的心情都会一扫而空。就像一件新的玩具一样,会和自己争吵才好玩。
突然一阵手机铃声打断了簌歌对凤君慕怒目而对的情景,按下通话键便听到电话那头苏柏溪那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声音,透过无线电传入了簌歌的耳朵里。
“呀,簌歌!听傅之昂说你被凤君慕掳走了啊!你不是说上次在宴会上被拒绝了么?怎么又黏糊上的?快跟我说说,这可是一个大新闻。”苏柏溪记者的天赋发挥的十分有水平。
“苏柏溪,你就不能正常一点吗?通常不是该问我有没有事才对吗?”簌歌无奈的揉了揉太阳穴,对于自己这个同学加死党,思维跳跃过分的女人是无话可说了。
“对了,你有没有事?”苏柏溪不怕死的一句话彻底让簌歌冷静了。
“你说我有没有事?”她咬牙切齿。
“听上去你还是很正常的啊。”苏柏溪乐呵的在电话那头笑着。
“簌歌,我是陌凡。”电话被换了个人接,是个温柔的女声。
“恩。”簌歌闷声应了一句,抬头看了眼笑容幽深莫测的凤君慕。簌歌颦眉对着苏柏溪那八卦的精神狠狠一批,好了,这凤大总裁肯定听到柏溪刚才在电话里的那番话了。这让她情何以堪?!
“没事吧?听之昂说你伤口又裂开了,你现在在哪里?我们过去看你。”那个温柔的声音带着些许担忧透过电话缓缓的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