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什么?”时临渊猛地扣住她手腕,将她死死的抵在了门框上:“然后那家伙就把你送来了房间?你们做了什么?”
祝安好的神情也渐渐冷了下来:“你认为我跟他发生了什么?”
时临渊抬手,擦掉了她锁骨间的那滴水珠:“只要是你说的,我愿意选择相信你,你亲口告诉我。”
他闻到了酒气。
即便是她不愿意,可如果她喝醉了呢?
“那要是我真跟许负上--床了呢?你怎么办?”祝安好眼角起了一抹红:“时临渊,你不远万里来伦敦,是为了捉奸的,是么?”
“他真的碰你了?”男人扣紧她肩头。
“对,他碰我了,你心里也是这么想的吧?时临渊,你滚!”
祝安好一把推开眼前的男人,原来他们之间的信任这么稀薄。
“砰——”
一声响,时临渊被她猝不及防的推出了房门外。
姜沉倚在酒店走廊外,淡淡瞥她一眼,似乎已经料到是被赶出来的结局,冷笑:“走吧,刚好去做正事,我没时间陪你耗。”
周燃尴尬的站在一旁,低头看地毯。
时临渊黑着一张脸,冷哼了一声,还是离开了。
第二天,祝安好还是从酒店离开,回了之前他跟许负住的那栋别墅。
但她没见到许负,问了家里的佣人,只说是去了公司,晚上也会回来很晚。
这一刻,她已经清晰的认知到,许负可能不会轻易把小昔的抚养权给她了。
晚上十点。
许负推门回来的时候,客厅里灯火明亮。
“你回来了,我听佣人说,你今晚有应酬,晚餐应该没吃好吧?我给你做了宵夜。”祝安好从沙发上站起来,主动帮他挂脱下的西装外套。
男人站在门口愣了几秒钟,紧锁的眉心没有半点松开的意思。
祝安好也没有不自在,先往餐厅走,“有你爱吃的神户牛排,过来坐啊!”
许负薄唇微动,什么也没说,走过去坐在了她对面的位置。
“红酒已经醒好了,我帮你倒酒。”祝安好拿起他面前的高脚杯,把事先准备好的红酒倒进去。
她穿着一条浅红色连衣裙,妆容清淡却精致,是是先做了准备。
“说吧,你的目的。”许负没动餐具,看着她。
祝安好唇角的笑意一僵硬,随即却笑得更灿烂,“许负,其实这四年我对你一直心存感激。”
男人依旧看着她,薄唇抿着,没有说话。
祝安好继续道:“因为有你,所以我在刚来到伦敦的那一年,即使人生地不熟,没有一个亲人朋友,我也没觉得多孤单,甚至在我生小昔的时候,我也没觉得害怕……”她黑白分明的眸子折射着头顶的灯光,显得格外明亮。
“因为我知道,不管我遇到任何困难,你都会帮我解决的。”她自嘲的笑着,“甚至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情,你也能悄无声息的帮我处理的很好,比如我出门丢了手机,小昔非要在你最忙的时候闹着去游乐园,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