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临渊觉得自己平生没受过这样的窝囊气,呆呆的站在卧室门口,又沉沉的说了句:“你不就是仗着肚子里有孩子,仗着我心疼你么?”
这话说到最后,有几分落寞和委屈。
安静的楼道里,男人低低叹息了一声,转身离开了。
时临渊这一走,晚饭都没回来吃。
祝安好下午睡了午觉,又去书房画了两张设计图,等陈姨来叫吃晚餐的时候,已经六点了。
她坐在餐厅里,陈姨一股脑把做好的饭菜都端上来,给她备好碗筷。
只有一副,没有给时临渊准备。
祝安好喝了口粥,问:“他呢?”
陈姨立即回:“先生啊,他下午让我告诉太太,说今晚也去72号住了。”
祝安好一听,便下意识的拧眉,“又去喝酒?”
陈姨讪讪的低头,也不好回答。
祝安好心头冷哼一声,本想随他去喝,反正她也懒得看见他,但转念一想……天天喝酒,那胃怕不是……
陈姨观察着她的脸色,这会儿才缓缓的道:“先生中午临走前还问我找了胃药,再喝酒恐怕……”
祝安好嘴硬:“他既然去喝,自己就有分寸。”
时临渊有分寸才怪!
他本就是赌气,下午从世玺下班直接开车去了72号,什么都没吃,先灌了一瓶酒。
萧衍之坐在一旁,嘲笑他:“二哥,要不我给你办个黄金VVVIP会员好了,别说以后住这,我再给你雇俩佣人都成!”
时临渊却把自己手机扔给他,“别来烦我,滚蛋。”
萧衍之顺手把他手机放在茶几上,准备要走,却又被时临渊拦着:“坐着。”
“我可不陪你喝酒,按照你这种喝法,得胃穿孔!”萧衍之果断拒绝陪他喝酒。
时临渊晃着手中的酒杯,抬眸瞥他:“衍之,我上次胃疼住院,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萧衍之眯着眼认真的回忆了一下:“早了,得有好几年了!”
那是时临渊刚回国,在世玺集团一切都要熟悉,各大股东又矛盾重重,还有时令臣虎视眈眈,喝酒应酬是家常便饭。
最严重的时候,可不就是喝到吐血,医院里挂了三天水。
男人菲薄的唇扬起一个弧度,抬手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
“给她打电话。”他道。
萧衍之疑惑:“谁?”
祝安好一个人吃了晚餐,让陈姨陪着去花园里散散步,路灯亮起,暖色的光照在还未衰败的蔷薇上,摇曳生姿。
“陈姨,你当初怀孩子的时候,什么感觉?”她跟陈姨闲聊。
陈姨道:“我呀,我自己倒是没什么感觉,倒是我们家那口子,高兴的跳了起来,跟个孩子似的,逢人就炫耀,比我们结婚那会儿都开心呢!”
祝安好不知怎么的,一下子代入了时临渊,他刚知道有孩子的时候,是什么心情啊?
陈姨见她难得放松,就趁势劝道:“先生这几天小心翼翼的,做什么都要吩咐我好多遍,你又不怎么理他,他表面不说什么,但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