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安好看着他的举动,脚步一沉。
许负也不管她愿不愿,艰难的弯腰端起牛奶,朝她面前迈一步,递过去:“喝了,有助于睡眠。”
祝安好觉得许负有些奇怪,但她说不上来哪里奇怪。
威尔逊有些急,催促:“祝小姐。”
他看了一眼先生的腿,是勉强撑着的,医生交代过,不让多动,会牵动裂骨。
祝安好只能接过牛奶,一饮而尽,然后主动把牛奶杯放回桌子上,匆匆道别:“谢谢,我先回去了。”
许负没有说话,只是目光淡淡的看着她,直至出门。
…………
时临渊醒来的时候,是第二天中午。
萧衍之正倚在病房门口跟一个年轻女护士打趣,吵得他不得不醒过来。
猛地睁开眼,窗外是刺眼的田阳光。
“时先生醒了!”护士刚好帮他拔掉针头,高兴的道。
萧衍之闻言,从门口走了进来。
“醒这么早,我寻思就你这伤情,怎么也得睡两天呢!昨天就让你来复查换药,你偏不来,这下好了,被……”
“祝安好呢!”
时临渊被萧衍之唠叨的太阳穴突突直跳,却在睁开眼的瞬间,脑海里想到的第一个人是祝安好。
那个女人……
萧衍之话一梗,忽然闭了嘴。
时临渊猛地从病床上坐起来,抬头质问:“衍之,我问你,祝安好呢?”
萧衍之不敢看他眼睛,示意护士先出去,往后退一步,才支支吾吾的道:“就……就走……了。”
“走去哪?”时临渊没问出一句,昨晚的记忆就清晰一分。
那些绝情的话波涛袭来,将他淹没。
“二哥,祝安好她就是个没有心的女人,你何必非要在一棵树上吊死!”萧衍之既无奈又生气。
“她已经回巴黎了?”时临渊黑眸燃着暗光。
萧衍之摇头:“那倒没有,卡洛林没那么傻,目前国内可比巴黎安全多了,想他们死的人又不止我们一家。”
时临渊长腿一抬,已经从病床上下来,胡乱扯掉手背上粘着的医用胶带,迈步朝门口走去。
“哎,二哥,你干什么去,你的伤……”
萧衍之没反应过来,忙追上去,时临渊却先停了步。
男人俊脸薄冷,眸底深渊含冰,仿佛是一瞬间冷静了下来:“衍之,我们要加快动作了。”
萧衍之很快明白他的意思,只是有些不解:“二哥,你为了她,真的连时家的家业也敢赌吗?”
男人声音低沉:“我不会输。”
仿佛带着天生的孤傲与上位者的自信,时临渊笃定了自己的计划,变量始终只有一个祝安好而已。
萧衍之脸上玩笑之意尽敛,“好,我让周燃帮你办出院手续。”
…………
三天后,祝安好作为MOON集团董事长卡洛林流落在外女儿的身份,出席了一场酒会。
这无非是卡洛林MOON集团那些股东们打出的最后一张王牌,让那些觊觎董事长之位的人明白,即便没有了许负,MOON集团依旧是她卡洛林的。
金碧辉煌的别墅,平城权贵,名流,所有想要攀附MOON集团的人都来到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