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气息,久违的感觉。
祝安好一瞬间僵住了。
这是时临渊独有的气息,他很喜欢用薄荷味的沐浴乳,身上总有一种淡淡的薄荷味,连气息里都是。
男人的唇,贴着她的。
见她没有反应,时临渊故意轻咬了她的下唇,贴着她的唇低沉沉的道:“发什么愣呢?时太太?”
祝安好缓缓抬起眸,睁大光明的跟男人对视,看着眼前这一对幽深似海的墨眸,心间那道堤口终于崩塌殆尽。
理智灰飞烟灭,紧剩心头的烈火。
她深深的回吻了回去。
惊得男人愣了两秒,变成更热烈的回应。
唇齿交缠,气息交错,仿佛灵魂也纠缠在一起,难舍难割。
祝安好抬起手,勾住男人的脖颈,踮起脚尖,享受这一场仿若末世来临前的狂欢。
眼角有泪清晰的滑落。
那滴泪,落在男人的深色的西装上,被淹没。
时临渊却准确的擦去了她脸上剩下的泪渍,将她逼到墙壁上,掠夺式的亲吻,将她的氧气抽走。
理智分崩离析之后,是长久的沉默。
祝安好贴在男人胸前,用力呼吸,并感受他的体温。
“砰——”
“门怎么回事?怎么有人把洗手间的门反锁了?”
门外忽然有人推门,并在门口诧异。
祝安好惊得猛地抬头,推开时临渊:“你快藏起来!”
男人瞧着她紧张的模样,双眸眯起:“怎么?我们在偷情么?”
她喉头一哽,用红彤彤的眼睛瞪男人:“时临渊,都什么时候了,没时间跟你开玩笑!”
门外的脚步声渐远,时临渊低头看着她好一会儿,低头吻掉她眼角的新的泪渍,嗓音低哑:“没看玩笑,你要是跟我离婚,我还是会忍不住去找你的。”
祝安好顿了顿,主动拉住男人的衣襟,低着头解释:“时临渊,你相信我,只要撑过去这一段时间,我会回来你身边的,我不想你再受半点伤了,会很快过去的,好不好?”
这是最好的办法,他们只是需要分开一段时间,很快就会好的。
男人声音更低沉了些,拉着她的手去摸自己胸膛的位置,“安好,这是你走的那天,我去追你,伤口撕裂的地方,感受到了么?”
软软的还,似乎还包着一层纱布。
祝安好手一抖,吓得赶紧抽回了手臂,“还疼吗?让我看看!”
她说着就要去解男人的衬衫。
时临渊拽住她的手,“伤口不疼,是这疼。”
他另一只手指着心脏的位置。
祝安好又愧疚的垂下了头:“对不起,我想不到别的办法了。”
“傻姑娘。”
男人怎么舍得再怨她,轻轻的抚她的头发,额头低着她的:“孩子怎么样了,有没有闹你,嗯?”
祝安好的手下意识的摸了摸小腹,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仿佛已经有了轻微的隆起,“哪有那么快!”
“那你乖一点,好好吃饭,辛苦一点,这段时间照顾好我们女儿,好不好?”
时临渊将她挤在狭小的墙角,亲昵又宠溺,享受此刻仅有的温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