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姐上楼來告诉齐植霖说董事长在客厅等着杨小姐一起上班。请杨小姐尽快下楼。青子这才抹掉眼角的泪水。梳理了一下仪容。把自己努力打扮得端庄。干净。
青子整理好情绪下楼。装出什么事情也沒有发生的样子。向着齐霸天微笑。
齐霸天亲切慈祥地邀请青子和他一起去公司。辛伯开着车。卫东坐在副驾驶的位置。青子穿着齐植霖给她买的衣服。大方地坐在齐霸天的身边。青子这第一天上班。不对。是第一天到公司做白领。在这以前青子沒有想过干白领。因为青子需要钱。所以什么工作赚钱快。就做什么工作。沒有时间和精力去等待工作。如果挑三拣四的找工作。自己恐怕要挨饿了。
青子对于这个从天而降的职位。是断然拒绝的。无奈齐植霖非常坚定的坚持。自己欠着人家的人情。沒有办法。只好无条件的应允。青子已经很明显的感到。齐植霖现在是带着善意和歉意。把自己往卫东的身边推。而齐霸天给开着绿灯。此时此刻。像卫东那样聪明绝顶的人。不会感受不到。
青子的心里就像是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咸五味俱全。
齐霸天坐在青子的旁边。闭着眼睛假寐。车里很安静。气氛有些凝固。青子有些局促不安起來。齐霸天似乎感觉到了。睁开眼睛。坐正身体。对着青子说：“今天早晨。植霖把你的事都告诉我了。你是一个非常称职的女儿。非常称职的姐姐。上循份。下称家。”说完。拉起青子的手。慈祥地说：“以后你就是我的女儿。在公司可以称我董事长。在家里一定要叫我爸爸!”
青子惊讶地看着齐霸天。齐霸天却对着卫东说：“卫东。我真是为植霖惋惜。总是错过最美的人和情。芳草天涯处处有。咫尺天涯贵在身边。”
卫东郑重地说：“植霖哥是有情有义的人。”
“就因为他太重情义了。此生会过得很累。”齐霸天叹息着。
“不会的。好人会有好报。”司机辛伯肯定地说。
车子在公司的门前停下來。三个人次第下车。人们投來好奇的眼光。走进公司大楼。前厅的员工。恭谨地向齐霸天问好。齐霸天也报以诚挚的点头。三人來到公司的二十五层。也就是董事长的办公室前。齐霸天的一秘早已等在哪里。
“青子。今天你跟着我的一秘向红姐姐熟悉熟悉工作环境。有什么不懂的尽量向她请教。”齐霸天告诉青子。然后给他的秘书李向红介绍说：“我的女儿。杨青子。”
青子向李姐礼貌的问好。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记起。好像是青子第一天到齐家别墅时看见的与齐植霖共舞的美女。
李向红微笑着跟青子打招呼说：“别客气。我们一起努力。”
齐霸天转向一秘：“向红。今天的日程怎么样。”
青子等李姐向董事长交代好今天的日程。即向李姐了解自己的工作职责。李向红告诉青子这个秘书室就她们两个。其他几名秘书归属公司其他几个经理。她们都在邻室工作。替她们的经理收取文件等。只有她是懂事长的专职秘书。处理一些相关文件。卫东是助理。沒有秘书。他平时代替董事长处理一些政务和外事工作。说白了就是董事长的替身。如果不是重要场合。董事长一般不亲自参加。都要卫东代替的。现在青子等于是董事长的二秘。李向红取笑青子说。
李向红介绍完毕。开始忙她自己的事情。青子想。这第一天上班。向红姐沒有分派什么任务。就先打扫卫生。这点活手到擒來。一会就打扫干净。静静坐了一会。觉得很无聊。就跟李向红说到处转转看看。熟悉一下环境。她在公司的大楼里。从上至下。逐层地参观了一遍。才知道这个公司很大。而且还是一家上市企业。
整个楼走下來。不知不觉中。已近中午。青子已经明显的感到自己的工作。并不是很重要。只是为了给她找一个吃饭的理由。硬性的加了一个不疼不痒的闲职。此位置有她不多。沒她不少。
青子想到这。觉得又欠了齐植霖一笔良心债。决定去医院看望文歆。跟李向红说自己下午想出去转转。请半天假。李向红欣然应允。
刚走进电梯。青子的手机响了。是一个未知号码。青子拿起來接听。才知道是卫东打來的。她存在了电话簿里。
“青子。你在哪呢。我去秘书室找你。想请你吃午饭。李姐说你走了。”卫东关心的问。
“我想借中午的时间去看望文歆。”青子真诚地向卫东说明意图。
“你知道文歆在哪家医院吗。”卫东听了后问青子。
“我一会给植霖打电话问问。”青子告诉卫东自己想怎么找文歆。
卫东迟疑了一下。说：“你在楼下等我。我陪你一起去。我知道文歆住那所医院。”
一会的功夫。卫东就开着车到了前厅。青子坐上副驾驶的位置。二人即向着文歆就诊的医院而去。
一路上。青子和卫东一个安静的开车。一个安静的坐在旁边。彼此好像沒有什么话说。再或许是一切尽在不言中。
到了医院门口。青子发现这是齐母住过的医院。卫东理解地笑说：“很熟悉这吧。”
眼前的医院。让青子心里有很多猜疑：“怎么会是这。”
“文歆的母亲年轻时是这的护士长。”
“哪植霖的母亲也在这工作过吗。”青子急切的问。
“沒有。不过。听说植霖哥是在这出生的。”卫东答。
“这么巧。”青子好奇。
“是啊。”
二人说着。卫东已经停好了车。青子告诉卫东说她要去买束手捧花。让他在这里等候。
“我去买吧。”卫东自告奋勇。
“还是我去买更珍贵。也更真诚。”青子认真地说。告诉卫东她亲自去买的意义。
卫东只好服从命令。站在医院门口等着青子。
青子沿着医院门前的小路。往花店走去。习惯性地四处张望。路过一家小饭店。隔着窗玻璃。青子看见一个熟悉的背影：像是齐植霖。
她走近前。仔细地看着那个背影。确定真的是齐植霖。齐植霖的对面是文歆的丈夫。。柳城。此时的柳城。文质彬彬的面庞。已经绯红。齐植霖低着头。好像是在请罪。
柳城左手抚摸着自己的右手臂。声音很坚定：“人如果失去双臂就会变成残废。即使是维纳斯般美丽。也只能叫做残缺的美。我想爱情也是。夫妻就如这手臂。失去爱情。失去心爱的妻子都是一种美的流失。”
青子凑近玻璃窗。侧耳细听：“我们就作一次断臂之约吧。”柳城决然地说。
齐植霖抬头看着柳城：“你是说……”
“我相信你爱文歆。所以我给你机会。希望你把握住这次机会。补偿你曾经的过错。只要文歆快乐、幸福。就是我对她今生最好的守护与祝福。”
“害你离婚。我今生又欠了一份人情。”齐植霖悲哀地说。
“在文歆做出最后的选择之前。我不会离婚。但我也不会妨碍你们交往。”柳城平静地说。停了一下。柳城依然平静地说：“时间是最好的量尺。可以丈量人心。”
齐植霖错愕地望着柳城。这样一个文弱书生样的人。说出如此掷地有声的话语。说明他与自己一样爱文歆。只是自己在寻找过去的爱。正在努力找回自己曾经的爱情。而他柳城则以割舍自己真爱的方式。來圆文歆曾经爱的遗憾。齐植霖想到这。再也无话可说。只是擎起酒杯。对着柳城。艰难地说：“不成敬意。干。”齐植霖这句话出口时。声音有些嘶哑。哽咽。
窗外的青子。看到这一幕。不禁为文歆感到欣慰。同时也为自己感到惭愧：“自己已经二十五岁了。在乡下已经是老姑娘了。竟然连一次恋爱都沒有谈过。哪怕是一次失败的恋爱。让自己伤伤心也是尝过恋爱的滋味。青子自己为自己感到可悲又可怜。”不禁落寞地向着花店寻去。
鲜花可以点亮心情。当青子走进花店。面对着满室花香的时候。她喜欢上了那一束束纯洁的百合。她想植霖和文歆的爱情一定也如百合般纯洁。让他们多年以后再见沒有恨。仍是满眼的爱情。她精心挑选了一束纯洁的百合。捧在手中。
青子手捧着一束白色百合。远远弥漫着香气。卫东看着走來的青子。眼里透着欣赏：“真美。”
青子瞪着大眼睛。望着卫东：“是说我还是说花。”
卫东收敛起笑容。郑重地说：“当然是说花了。”
青子故意露出不高兴的样子。把头转向一边。
“我还沒说完呢。”
青子转过头。笑着看卫东。
“人比花更美。”
“切。”青子不满地打着趣。“我要是不故意生气。你怎么会赞美乡下的白杨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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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典型合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