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子靠在齐植霖的怀里。本來狂躁的心。还沒有平静下來。齐母仍然刺激不停。她躲在齐植霖的怀里。闷声说:“你不是齐植霖的亲妈。肯定是后妈。”就跟呓语般的说着梦话。
这句话好比一块大石头砸在了齐母的脚上。她骤然停住脚步。肩头猛地一震。回头凝视着被齐植霖抱着的青子。她的目光如鹰隼一般犀利。她想要刺穿青子的心脏。让她在自己的眼前立时消失。
齐母走近前。靠近青子的头。齐植霖心里担心。喊着妈。齐母沒有理会。抬起一只手狠狠抓住青子的头发。向外揪着。说:“你说什么。”
齐植霖沒想到母亲会这样愤怒。还做出这么不可理喻的事情。他惊慌地向下掰着母亲抓着青子头发的手指。急切哀求着:“妈。您这是干什么。这样不有失您的身价吗。”
青子的头被齐母揪着倒仰着。咬着牙。两只眼睛凶巴巴地直视着齐母。就那么硬挺着。不喊一声疼。
齐母这样的举动把阿静也吓了一跳。她从沒见齐母这样张狂过。她也赶紧过來哀求齐母松手:“阿姨。这样不好。快松手。”阿静这样说着。也是掰着齐母抓着青子头发的手指。她的语气很诚恳。很急切:“阿姨。这样会很疼的。”说着她的眼泪居然掉了下來。一边说着一边哭泣。
她的心酸竟然撼动了齐母的心脏。对着哭泣的阿静说:“孩子。不哭。你哭阿姨会心痛的。”说完松开了抓着青子头发的手。转身安抚阿静。
阿静拽着齐母的胳膊逃出青子的客房。
齐母跟随阿静一起离开青子的卧室。來到客厅。她哪里受到过这样的鄙视。这样的斥责。在安抚完阿静后。她浑身颤抖。用手指着青子的房门。对阿静说:“她还翻天了。”
阿静已经止住哭泣。尽显大家闺秀的风范。极力劝着齐母。说着一些贴心体己的话。齐母的激动这才安稳下來。
过了很长时间。齐植霖才拽着青子走出卧室。來到母亲身边。开始替青子向母亲道歉。说今天自己就要找医生给青子看病。特别要找一个心里医生给青子好好治疗一下心里疾病。
齐母听齐植霖也说青子有心理疾病。毫不掩饰着内心的得意。同声附和。赞成儿子说:“早该给她看病了。最好送进精神病院去。省得在这里碍眼。”齐母恶狠狠地诅咒着。
这时张姐进來喊大家吃饭。齐植霖带着青子去厨房吃饭。青子只是低头一口一口吃着碗里的饭。眼睛也不抬一下。更不在乎别人的眼神。植霖给青子夹了一口菜放进碗里。青子连菜带饭一起扒进嘴里。植霖又夹了一些肉给青子放进碗里。青子沒有任何表情的低头吃着。植霖看着低头吃饭的青子。心痛地又夹起一块肉准备放进青子的碗。齐植霖的筷子刚刚送到青子的碗边。齐母用筷子一下把齐植霖夹着的肉打在了餐桌上。齐植霖看着瞪自己的母亲。低低地叫了一声“妈。”声音有着明显的埋怨。齐母不理会齐植霖。冷漠地夹菜吃饭。嘴里却埋怨儿子:“你看你都瘦成什么样了。脸比阿静的脸还小。一身骨架沒有几两肉。婚结成这样。妈看着都心疼。”
“妈。我正好要减肥呢。”齐植霖跟母亲说着歪理。
青子的耳朵里飘进齐母说齐植霖都瘦了。脸比阿静还小。一身骨架沒有几两肉。青子的心里忽然被震了一下。青子的意识有些回转。自己这一个多月來一直处于悲痛之中。一点沒有想到齐植霖也会悲痛。齐植霖的心情也会不好。这一个多月來。自己只想着自己的悲痛。自己的伤心。自己已经把齐植霖的感受给忽略了。忘记了。齐植霖照顾自己好像是顺理成章的事情。青子心里开始有一种要好好看看齐植霖的想法。
阿静夹起一块肉。放进齐植霖的碗里:“植霖哥。你也多吃些肉。我看你现在真的很消瘦。这样下去身体会吃不消的。长期下去这样会垮的。”
“沒事。我是铁打的。过几天就能长膘了。谢谢你阿静。”齐植霖向阿静真诚地表示谢意。
“早知道她这样。娶阿静多好。省了多少麻烦。”齐母不满地用筷子点着齐植霖端着的碗。
“妈。你以后要是再这样说话。我和青子也搬出去住了。”齐植霖警告母亲。
“翅膀硬了。能飞了。想把妈妈甩了。”齐母真的开始生气。把筷子用力墩在桌子上。看着齐植霖的眼睛。
齐植霖大声地申辩:“妈。我现在已经结婚了。你每天重复这些沒用的话。有意思吗。”
“怎么沒用。趁着她还沒有怀孕。赶紧把这个包袱给甩了。你的下半辈子就跟这样的女人过下去吗。我能安心吗。我死了能闭上眼睛吗。”齐母的声音比齐植霖的声音还要高。还要愤怒。而且竟然当着青子的面说着这么分崩离析的话。
齐植霖看着仍然低头扒饭的青子:“妈。我说过。她只是被满身是血的艾斯朗伯伯吓着了。她只是有一些心理障碍。过一阵子就好了。再说。她现在都知道哭了。能发泄心理的情绪了。说明她已经开始调整自己了。”
“我可沒有耐心等她调整心态。我都这么大年龄了。还不知道哪天死。让她在我眼前晃來晃去的。想把我烦死吗。”
“那我们只有搬出去住了。”齐植霖跟妈妈顶嘴。
“那你就先给我预定一个骨灰盒装我吧。”齐母一句也不放过。句句都是跟齐植霖拼命的威胁。
“妈。你现在怎么这么不可理喻呢。我真是服了你了。”齐植霖把筷子摔在餐桌上。脊背使劲靠着椅背儿。眼睛看着低头吃饭的青子。
青子就那么木然地低头扒着碗里的饭。一点也不理会齐植霖看她的眼神。
齐母又拿起筷子点着餐桌:“你如果顺了我的心意。我能变得这样蛮不讲理吗。”齐母冲着儿子喊。
“那你就照这样学吧。你把我逼疯你就静心了。”齐植霖愤怒地说。
青子放下饭碗。站起來。向着齐母微笑。“真想看到叶妈妈当婆婆是什么样的。”青子把一句刺痛齐母心房的话甩在背后。
“谁是叶妈妈。你说谁是叶妈妈。”齐母开始向着青子的背影吼。第二句问话比第一句要强烈。要愤怒。
“我心中的婆婆。”青子的背影甩给齐母最后一句话。关了客房门。把自己关在里面。
齐植霖见青子走了。急忙站起來喊着青子。跟在青子身后也进了客房。齐植霖挨近青子说:“我们去转角悦读坊开心一小下怎么样。中午就在那里会餐。你想吃什么。我们顺便带去。省得韶颜去买。”植霖又耐心地开始全心全意哄着青子。
青子记起齐母和阿静说植霖瘦了的说法。眼睛死盯着齐植霖的脸看。她想起了在名流造型室那张镜子里的脸。她将两张脸慢慢重叠。无论如何都重合不上。怎么放眼前这张脸都小了一圈。青子心里确定齐植霖真的是瘦了。这也是她意识里一个月來一直沒有过的念头。她估计他比她掉的肉都多。只是他沒有她这样把自己弄得沒有了生活的信念。他在顽强地守护她。她心里流泪了。
她伸手摸着植霖瘦下去的脸。轻轻地触着。她不光心里流泪了。她眼里也流泪了。植霖抓着青子触摸自己脸的手。眼里含情。
她说:“植霖。我怕白衬衫上的血红色。”其实青子不想说这句话。她想说“我怕你离开我。”但还是说错了话。把心里的想法明晃晃地说了出來。话一出口。她的心里一惊:“莫非真是病态。”这么想着。她心里开始发慌。又重复了一遍“白衬衫上的血红色”。这一句话再次把青子吓懵了。她推开齐植霖。说:“过去。离我远一点。”
齐植霖眼见青子又变得烦躁的样子。叫着青子。想搂着她。沒搂到。她逃开了。躲得远远的。说:“不许靠近我。”
齐植霖揪心地痛。他沒有办法。后退了一步。说:“好。我后退。你别激动就行。”他的话音还沒有落下。门外响起张姐的叫门声。齐植霖拉开房门。张姐说:“少爷。董事长让你接电话。”齐植霖去接电话。
青子趁着这个时间。穿好衣服。自己打车去了转角悦读坊。一路上。青子的手机几次想了起來。青子拿起。看是齐植霖打來的。青子都放下手机拒接。
也有一个是韶颜打來的。青子接听。是韶颜急切的问话:“青子。你在哪里呢。”
青子一听这话就知道一定是齐植霖打电话给韶颜找自己了。她只好说。自己正在去转角悦读坊的路上。让韶颜不要担心。韶颜又跟青子说。要叫司机接听她才放心。青子生气了。大声跟韶颜赌气说:“你放心吧。我不会投井自杀的。那不是我性格。”
韶颜一听青子这话。心里有了底。放了电话又给植霖回了一个电话。让植霖放心。植霖叮嘱韶颜说。一定要等他去接青子。才能放人走。
韶颜笑嘻嘻说一定会物归原主。毫发无损。齐植霖才放了电话。
...(非典型合约../34/34363/)--
(非典型合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