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晨,白莞莞醒来之时已经是巳时,此时南宫溟早已醒来,坐在一旁的桌子上看书。
在西商的时候,他每日卯时需要上朝,所以醒的比较早。
听到床上的动静,抬眼望去,见白莞莞醒来了,唇边勾起一抹笑意,“你醒的可真早。”
知道南宫溟是在说反话,白莞莞不由得白了他一眼。
前些日子因为瘟疫的事情她晚上睡不着,此时瘟疫已经配了药物,她所以一时睡过了头。
不过,平常她起的就很晚,早已养成了巳时起床的生物钟。
起身洗漱了一番,便坐在桌子上自顾自的吃东西,也不看南宫溟。
见此,南宫溟放下手中的书,亦是走去与她一起吃早餐。
早餐与午餐相比简单了许多,四菜一汤,主食是包子,两人不一会儿就吃完了。
怕白莞莞觉得无趣,南宫溟便让孙宾去拿了一副棋盒过来,与她下棋消磨时间。
白莞莞眉头紧皱,想都没想直接拒绝,“我不和你下。”
在现代的时候,每次碰到棋盘她就头疼不已,她爷爷和爸爸倒是十分精通,但她就是对这方面不感冒。
而且,古代的人都精通棋术,若是她与他下,怕是瞬间被他杀得片甲不留吧!
没想到白莞莞拒绝的这么干脆利落,一点余地都不留,南宫溟脸色闪过一丝错愕,一闪即逝,而后唇边勾起一抹坏笑,“不下棋做什么?这么无聊,不如,我们去床上做些有意思的?”
听到南宫溟的话,白莞莞一愣,暗骂不要脸,竟然这么威胁她。
却是眉头紧皱,十分不情愿的说道,“下棋可以,但你要多让我几步。”
下棋,旗鼓相当、厮杀惨烈才有趣,若是被杀的片甲不留,那也太丢人了。
原来如此,南宫溟此时才明白,原来她不会下棋,揶揄道,“原来才华绝绝的第一才女,竟然不会下棋?”
听出了南宫溟话语中的揶揄,白莞莞脸色有些微红,也不再说话,直接抬起纤纤玉手,拿起一粒棋子,思虑了下,而后将黑色棋子缓缓放在棋盘之上。
见白莞莞落子,南宫溟露出一个得逞的笑容,执手拿起一个白子落在棋盘之上。
看着南宫溟落下的白色棋子,白莞莞再次拿起一个黑色棋子,放在了她刚才黑子的旁边。
南宫溟亦是跟着放了上去,直至两人分别落了十子,此时棋局已然明了,白莞莞的黑色棋子被南宫溟的白色棋子给围攻了。
拧眉,白莞莞有些不开心,指了指棋盘上的一处,有些无赖,“这一块是我的,你不许落子。”而后伸手把南宫溟围攻的几个棋子给拿到了一边,放上自己的黑色棋子。
见此,南宫溟有些哭笑不得,这么光明正大耍无赖的,他还是第一次见。
但也并没有说什么,拿起白子继续下。
直至……
“哎,不算不算,这步我走错了。”白莞莞说着便拿起刚放下的那个黑色棋子,准备重下。
南宫溟眉头一皱,伸手去抵挡,“落子无悔大丈夫。”
哪里有这么耍赖的,他都落子了,她还拿起来反悔重下。
白莞莞却是不管,拿起黑色棋子重新下了起来,一脸傲娇,“我又不是大丈夫,我是小女子。”
见此,南宫溟有些好笑的摇了摇头,拿起白色棋子继续下了起来。
片刻之后,白莞莞再次拿起刚下去的棋子,“我这步不是放这里的,我本来是不想下在这里的,手一滑放错了而已。”
说着拿起自己的棋子重新放在另一个地方。
对于白莞莞棋艺,南宫溟这次是领教了,不仅差到可以,还耍赖皮。
他都让了她这么多子儿了,她竟然还被杀的片甲不留。
直至最后,白莞莞实在没有了下棋之心,把棋盘上的黑白棋子一划,拧眉站起,“不下了不下了,太没意思了。”
总是被吃子,有什么意思。
南宫溟却是嗤笑一声,“确实是没意思。”
一整盘棋下来,一直被耍赖,哪里有什么意思。
在棋盘上,他一直运筹帷幄,今日本觉得无聊,想要与她下棋打发下时间,不曾想,她竟然棋术这么臭。
不再下棋,甚是无趣,白莞莞便去床上躺着想着该怎么逃跑,顺便补觉。
她想好了,等晚上的时候她就假装睡觉,佯装睡的很熟,这样他或许就不会打晕她了。
而她,就在出城门的时候大叫,让官兵们都听到,这样的话她就获救了。
只是,一切她都想的太过美好了。
一到晚上,白莞莞便躺在床上佯装睡觉,由于白天都睡饱了,此时她确实是一点儿也不困了。
只是,由于心里有鬼,背对着南宫溟心脏砰砰跳的厉害,呼吸也局促不稳。
她以为自隐瞒的很好,但南宫溟早就看穿了。
常年习武的他,怎么会听不出她是真睡假睡。
知道她心中打着自己的小算盘,南宫溟也不拆穿。
一直到了子时,门外响起敲门声,紧接着孙宾的声音传来,“少爷,准备好了。”
起身,南宫溟从一旁拿起衣衫穿上,而后看向假装睡觉的白莞莞,露出意思戏谑的笑容,而后俯身弯腰捡起地上的鞋子给她穿山,期间手不经意划过她的脚心,惹的她忍不住颤了一下。
唇边勾勒出一抹邪笑,直接抱起,转身朝外走去。
门外站着的孙宾,待南宫溟走出去后,便关上房门跟着走了出去。
门外停靠着一辆马车,车四面皆是昂贵精美湛蓝色的丝绸所装裹,镶金嵌宝的窗牖被一帘淡蓝色的绉纱遮挡,使车外之人无法一探究竟车内的情景。
南宫溟走到马车的前面,低眼看了眼依然在装睡的白莞莞,几乎是他越往外走,她的心跳越急促。
嗤笑一声,直接伸手朝着她的脖子猛拍了一下,白莞莞便真的昏睡了过去。
只是昏睡之前白莞莞脑袋里闪过一丝浓浓的怒意。
她自认为隐藏的很好,不曾想南宫溟早就知道她是装睡,还如此戏谑她,实在是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