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君明白了目前混合舰队只想捡便宜,并不愿意与自己发生大规模冲突的心理后,决定采取更强硬的态度。
在以后的一段时间内,混合舰队数次派兵前往陨星附近,秦君采取的方式是,混合舰队来多少战舰,自己这一方就派二倍的战舰上前紧贴,硬生生把混合舰队给逼回去。到后来,等荒维整编的第3军团第5舰队5万战舰来到陨星,秦君干脆让他们驻防在自己的陨星防备体系射程的最外层,近贴在冰星边上,让混合舰队一跃离冰星就暴露在自己的军力面前,等于鼻子贴住了鼻子,这么嚣张的举动让混合舰队认识到秦君是一个以牙还牙、即使进行大决战也绝不退让的的性格,终于老实起来,一动不动呆在冰星里。
秦君甚至让荒维的舰队有意无意地去威胁那条贸易线,让云顿和右斯坦很感头痛,如果真的和秦君交上火,以秦君的个性绝对会把这条贸易线先毁灭了再说。何况,秦君现在的兵力扣除二次战役折损的战舰,还有12万之众,又依靠陨星这个绝佳的军事基地,扼守住了北部星域大门,秦君又有着绝对不能让人小看的军事才能,就算混合舰队发动进攻,也一定是大败而归。
正是在这种想法的驱动下,混合舰队的态度明显软化下来,不再出兵展示武力,甚至派出使者与秦君谈判,表示无意介入到云之国的内乱之中,希望秦君不要对他们的贸易线进行攻击。秦君对使者只是表面上的敷衍,仍然保持着高度的军事防备和强压式的进攻态式,他知道和云顿、右斯坦讲和平,简直就是在给自己挖陷阱,而且贸易线沿着银河边缘全线贯通北部星域,是自己绝对不能容忍的,迟早会有一战。只不过,秦君初来北部星域,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另外还要对付南部的云贵、仇木,不愿意二线作战,才暂时没有下手而已。
在这一段时间内,琼莹表现出了惊人的效率,基本将秦君控制区内的高达残余力量肃清,并已建立起初步框架的星球政府。这和秦君在北部有极高的威望,以及所表现出来的强大的实力有关。秦君从琼莹的汇报得知,北部星域,特别是靠近自由联盟的西北部,一直延伸到南台控制的西部,都是云之国的重要工业基地带,自己在进入到北部,并没有对这掌握到自己手中的工业基地造成很大破坏,秦君马上紧急从碎叶调来雪可,要求她投入巨大资金,把工业基地恢复起来,日夜加班地为自己维修受毁的战舰,希望能在最短时间里恢复到15万的满编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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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君在北部星域大力建设的同时,云贵、仇木控制的中部、东部也在进行着紧急的军事调整,他从东部舰群抽调一半的兵力,补充损失达4万战舰的中部舰群,然后将中部舰群分为二个部分,大部分布署在面对秦君控制线的北线,余下一部分布署在西线扼制西部普索舰群。这样说明,秦君的强势介入,让云贵一系再也没有了过去那种在云之国就他最强的心态,把秦君当成了自己最主要的敌手,布以重兵进行防范。在南部面对兰于的南部战线,云贵只布置了剩下的那一半的东部舰群,当然,在东部还有另一支的云顿、右斯坦混合舰队,所以云贵他们也不用害怕兰于敢轻举妄动。
这样以来,秦君的压力主要来自冰星的混合舰队、南线的仇木舰群二个方面,北部实际控制区被敌人形成夹击之势,确实是头痛。而自己的兵力只是布署在陨星一带,这里靠近冰星,对于南线并不能达到有效的防守作用,南线等于全线开放,让秦君感到从来未有的压力。秦君思考良久,决定只要哪一方胆敢来进攻,自己集中全部兵力进行毁灭性打击,尽管这样等于让另一方得了便宜,甚至可能要丢掉大片北部星域,也顾不过来了。秦君索性把这种不牺一切代的强硬态度,分头通报给混合舰队和云贵一系,他们也要好好想想后果,只要有谁敢先发动进攻,以秦君说到做到的性格,一定会不顾一切的迎头痛击。面对二线敌人,自己又没有办法二线应付,最好的办法就是选择和敢于先发起进攻的一方同归于尽的疯子打法,大不了自己再退回碎叶,重新来过,但对于敌方特别是云贵就是生命不能承受之重,一旦手中的兵力被秦君拼光,那他们还拿什么来防范西线南台、南线兰于的进攻?
这就叫搏奕,结果,各方在秦君的拼命打法下,居然谁也不敢轻举妄动,战局暂时达到了微妙的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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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明里的对手好对付,暗地里的对手却防不胜防。
这个暗地里的对手竟是南台一系!
雨农回到西部以后,与南台进行了密会,把自己出访北部,所掌握的秦君想法细细地报告给了南台。
虽然秦君一出兵,就把南台从危难中拯救了出来,南台还是对秦君很恼火,他的火主要发在二个方面:一来,给秦君活生生占领了北部绝大部分的星域,南台是个极有野心又想当然认为自己是云之国的当然主宰的人来说,怎么能够容忍?二来,明明秦君在解了普索舰群之困以后,可以乘胜追击,一鼓作气把仇木舰群全歼,却不顾普索的一再要求,还是退兵了,这不是不把我南台总统看在眼里么?这个火气,南台忍了下来,打江山还要靠秦君冲锋陷阵,离开了秦君,自己根本连命都保不住,硬忍了下来后,还派雨农向秦君主动示好,又是给钱给物,又是加官进爵,这个秦君一副照单全收的样子,但对于自己要他及早调合自己行动,前后夹击把云贵这个心腹大患连根拨起的要求,却推三推四,是可忍孰不可忍?
南台听完雨农的汇报,气得哇哇大大叫:“这个不识招举的秦君,根本不把我这个总统放在眼里。雨农,你说说,如果让秦君一味地顺杆往上爬,不是迟早要爬到我这个总统头上!”
雨农看南台真的发火了,就笑着说道:“总统,依雨农看来,秦君对您还是很尊敬的,现在他不能出兵,确实也有他的难处啊。”
南台眼一瞪,说:“难处,什么难处?一下把云贵他们铲除了,云之国就太平了,他连这点大局观都没有?就是他拼光了所有的军队,为了云之国,也是应该的!你看看,你看看,他光想着打算的小算盘,这样下去,迟早云贵没有除去,我又会平添一个心腹大患!”
南台的这个话说得很重,雨农见他在气头上,也不好劝,只是微笑看着。
南台在密室内急走几步,口里喃喃道:“得想个办法,得想个办法,让这个秦君知道我的手段,才能服服贴贴!”连走了几圈,突然一回头,阴森森的眼光直盯着雨农,低声道,“雨农,你看,是不是到了使用那个芯片的时候?”
雨农吓了一跳,迟疑着问:“总统,难道您想致秦君于死地?”
台南露着雪白的牙齿,阴阴一笑:“呵呵,秦君现在还有用处,我怎么能致他于死地?我是想,该利用那个芯片,给秦君敲敲警钟,让他老实一点!”
雨农明白了台南想利用秘密植入秦君脑部的致命芯片要胁秦君,心里一跳,知道这个问题不好回答,万一回答不妥了,容易得罪这个极有权力欲的上司,一副沉思的样子,认真想了起,一字一句地回答道:“秦君有的时候确实是太嚣张点,是该想个办法治一治。不过,我对秦君还是了解的,他既然答应帮我们,就一定会帮到底,这点可以放心。依在下之见,现在我们只是发生了一些小的分歧,总体来说还是合作的很愉快的。芯片是我们对付秦君的最后一招,现在就拿出来用,是不是早了一些?秦君控制了北部星域又怎么样,就算他控制了云之国全国,只要我们一启动芯片,他还不是要死!依我了解的秦君狂傲的性格,对谁也不服,如果我们这么早就用芯片要胁,一时会有用,但长远来看,他未必会那么卖力为我们出力,所以,是不是再等等?”
雨农一字一句地说,南台用死鱼眼死死盯着雨农看,眼光越来越阴。
雨农强作镇定,将想说的话都说完了,台南还是死盯着看,半天才突然冒出了一句:“雨农啊,你真是这样想的?”
雨农马上笑了起来,道:“怎么,总统您还会怀疑雨农不成?”
南台嘿嘿一笑,把眼光缩了回去,坐回到那个宽大的沙发里,深深陷了进去,用细嫩的双手按顺时钟方向抚着又圆又尖的肚子,轻轻地一圈又一圈,好像要睡了过去。
雨农看到南台这个样子,心里十分紧张,他知道南台一遇到重大事情要决定的时候,都会做出这个姿势,他还知道,南台是一个生性多疑的人,会不会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了,南台还在抚着他的肚子,没完没了,就是雨农这样久经政界,算得上政治老手的人也开始背部冒汗!
又不知过了多久,南台突然半睁开眼,有气无力又亲切地道:“哦,雨农,你还在呀,对了,就再等等,再等等。”
南台这种跳跃式的说话方式,雨农是领教过多次的,他知道南台的意思是说,用芯片来要胁秦君的计划再缓一缓,这说明他是同意了自己的意见,但南台偏偏不直说出来,要用这种高深莫测的方式来震摄自己。
雨农脸上堆满笑,微微点头道:“总统,您也太操劳了,雨农我这就退出去?您休息休息?”
南台不回答,眼睛完全闭了起来,头微微地一点一点,似乎已经打起盹来。
雨农倒退着身子,向门外移去。
南台又突然一睁眼,精光四射,问道:“雨农啊,听说你有把秦君招为女婿的意思啊!”
雨农全身一抖,张口,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南台脸上浮起一丝怪诡的笑容,似乎对雨农的表情很满意,又闭上了眼睛。
雨农忙退出到门外,把门轻轻关上,这才长出了一口气,他发现,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已是汗透夹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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