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偏厅,乐白第一个控制不住了,一把抓住秦君,说:“好你个秦君,关键时刻一言不发,难道怕了?这还是秦君吗?”
边上的兰于和白逸群都望着秦君,甚至穹宇也停住脚步。
秦君明白乐白对待自己如同父子,越是这样举动,越是表明他对自己的关心,生气自己让他失望,也就由着他抓住自己,只是摆摆手,说:“南台总统是个什么样的人,你们比我更清楚,我说的有用么?既然没用,不如不说只做!不管云顿会不会出兵,我们都要做好准备!手脚在我们身上,军队也多数控制在我们手上,难道我们不会暗中备战吗?求人不如求已!”
乐白一听有理,南台不主战,难道自己就要等死?还不至于吧,一把放开秦君,嘴里还是恨恨地说:“但你也不该在会上一言不发!”
秦君摊手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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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君回到自己府邸,静思该如何处理当前的危机。
他本能地感觉到,这次在云之国东部发生的事情虽然并不直接威胁到已方利益,但如果无法做出及早判断,无法做出及时的举措,很可能会后患绵绵无绝!
实在有些头痛,一切头痛的症结是这次多半云顿公国会介入了,而自己的势力尚不足到与云顿对抗,但如果眼看着云之国东部在疯子仇泯的带领下,投入云顿怀抱。以云顿的狼子野心,不会就此罢了,胃口只会越来越大。一旦任由云顿插手云之国内部事务,云之国极有可能不保,如此一来,自己又如何维系在云之国的力量!
必须要阻止云顿介入,但一来,那个疯了的仇泯公然把东部卖了出去,二来,自己的势力够与之对抗么?一个不好,自己成了出头鸟,只会便宜了那些躲在背后的野心家!
秦君觉得四周无形的压力包围着自己,自己仿佛走到一个十字路口,前途唯有险滩恶径,何去何从,到底该何去何从!确实要好好盘算盘算!侥是以秦君如此果决的人,也难免有了些许犹豫。
秦君正陷入深思,外面有侍从官来报,说是雨农来见,秦君精神一震,既然自己难以决断,那就听听旁人的意思也好!于是让侍从官把雨农请进来。
雨农进来后,满面笑容,看得出他心情不错,望着秦君笑道:“秦将军,你说这世上,除了自身努力外,还是不是要有点运气?”
秦君一呆,觉得雨农话里有深意,但也没有心情嚼咀,干脆问:“看来财长对当前的局面已经是胸有成竹,才会有感而发啊!”
雨农挥挥手坐下,道:“现在时局乱成一团麻,谁也不敢说胸有成竹,但心有所感倒是真的!”
秦君定定望着雨农。
雨农昂声一笑,说:“难道不是?谁都认为南台能安安稳稳取得云之国权柄,但谁又有想到突然冒出个东部事件,让南台的宝座突然变成了火山口,本来坐享福贵反而变成了一种煎熬。这难道不是运气?他能以最小势力,独掌云之国,这是一种运气;眼前南台时代就要开始了,突然他又坐不稳了,这就是气数已尽!”
秦君听雨农分析得入理,认真点了点头,道:“财长这么一早,倒确实有点儿味儿。”
雨农得意了,看来他对南台已经积怨已久,看到南台有难,好心情再也仰制不住,继续道:“我这运气论还有后者呢。就说你秦将军,在云之国势力最强,反而处处被南台压住不倒,也可以说是运气不好;现在东部事件突然发作,又可以说运气好转了!”
秦君听得新鲜,笑着说:“财长说差了吧,东部事件对于谁也不是好事,万一云顿介入,谁又能讨得了好!”
雨农道:“话虽这样说,但我们不妨换个思维想想。东部事件,云顿公国介入,首当其冲是谁?当然是表面上的龙头老大南台了,而便宜的又会是谁?难道不能是你吗?”秦君听到这里,想说些什么,被雨农挥挥手打住,他继续道:“所谓时势出英雄,是因为英雄能顺应时势。让南台与云顿在前头争,秦将军你就在后头等,一则,赢得了宝贵的巩固发展的时间,要知道,如果没有东部事件,南台一定会转头对付你的!”秦君点点头,这话不错。“二则,南台与云顿相争,绝对不是对手,一旦南台失败,云之国就成了一个残局,此时你再出头,若能挽狂澜于既倒!那就是云之国的大英雄!你说,云之国还能不是你的囊中之物?还用担心自己根基不稳?还用担心自己没有民众支持吗?”
秦君想了想,心中暗道,这个雨农,确实了得,果然是精于在火中取栗,乱中得利的人物。
雨农生怕秦君还不心动,又继续道:“我知道,与云顿公国对抗,危险性极大,就算秦将军你目前也无力把云顿公国驱出我国。但你只要保有一方势力,保住云之国反抗的火种,那也会成为云之国民众想望的一盏明灯,成为万众心中的救世主!怎么说,云顿公国介入也算是外敌入侵,必定长久不了,秦将军你若能咬住牙根,渡过难关,云之国就是你的了!”
秦君认真想了想,笑道:“依财长看,秦君现在该怎么做?”
雨农早有准备,笑道:“这好办,只要秦将军忍字当头,坐观南台出头,发展实力,静观其变,再见机行事,难保大事不成!”
雨农好口才,分析又头头是道,就算不是真心为秦君着想,他所说的,也难说不是秦君目前可供选择的一条十分有利的道路。秦君笑道:“财长如此一说,秦君然豁开朗。”
雨农对秦君的态度还算满意,也不急于秦君马上表态,只要秦君心动就算达到目的,又加重语气,感叹道:“雨农之所以对秦将军如此推心置腹,实在对南台太失望了,如果云之国真成了他的天下,绝对不是民众之福啊!而你秦将军,有锐心,有魄力,又有远见,我们云之国就是需要你这种新鲜血液才能取得新生啊!”
秦君直到雨农告辞,还在想着他最后说的这番话,边想边笑,雨农和穹宇绝对不是同一种人,穹宇能真心为国,雨农最多只能半心为国,半心为已,所以他最后说的话,表面看来大义凛然,谁敢说他内心不是在为自己着想。既然在南台那里失宠,他又不甘心就是放弃,势必要找一个政治伙伴,想来想去,就是自己了!
权这东西就是如此,当权时会有很多人来趋炎附势,但又极容易让人迷花了眼,不知道这些来投靠之人,到底谁是真心待已,谁又是为攀高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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