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台最近比较烦,确实比较烦,从他发红的脸孔,又扩大了一圈的秃顶就能看出。
普索再了解南台不过了,知道这个时候的南台就像发情的公猴,千万触怒不得,他坐在南台对面,尽量把身子往沙发里缩,减少面积,也减少被南台注意到的机率。
但南台面前就普索一个人,躲能躲得掉么?可怜的普索,南台发情,不找你普索找谁?
南台也确实够烦的了。
兰于、秦君等人私下召开国防会议,居然不事先通报自己一下,还通过了什么出兵东部的决定。兰于来向自己汇报,自己强忍着怒火,好言好语把兰于压住,满以为兰于就会打消出兵的念头,没想到兰于回到南部还是我行我素。唉,不是一路人就是不是一路人啊,以后得多防着点!
还有白逸群,是自己的亲外甥啊,应当是一路人了吧,居然不向着舅舅,胳脯肘入外拐,反跟着兰于、乐白混,带先头部队杀到东部,这不是找死吗?他心里一阵悲伤,这年头连自己的亲人都靠不住啊!还得靠自己呀!
对,穹宇就不是自己人!平时满稳重的,也跟着这些人瞎胡闹,竟想造势推动议会通过什么战时法案,支持出兵,这还不是反了吗?自己悔不该向秦君这小子让步,让穹宇取得议会长的职务,满以为他当上就当上,以后有的是时间整治他!没想到自己还没下手呢,穹宇先摆了自己一道,早看出穹宇有野心了,果然有野心!哼,不是自己的人就是自己的敌人!
最大的敌人还是那个秦小子,处处和自己为难,想想那小子看自己的眼神,满是不屑和轻视!老子出山的时候,你还在冰冷的试管里呢,敢跟老子斗?有你好看的!不过这小子真有二下子,天不怕地不怕,又诡计多端,明明攻打冰星是他的私自主张,却还要打着老子的旗号,害老子被云顿、右斯坦二国的公使指着鼻子骂!还要赔笑脸,那个气呀,又不敢发,哼,就记在你秦小子头上了!本想在北部、西部设立行政长官,削弱秦小子的势力,但派出的云勇怎么这么没用,一个回合没过,就被秦小子软禁在冰星冰冻了,看云勇平时满机灵的,怎么会被秦小子克得死死的?
最可怕的是,秦小子与兰于有联合的迹象,这样怎么不行,自己好不容易把兰于拉过来一点,就是想利用兰于对付秦小子,他们如果联合,还怎么得了!
这些人也真是疯了,居然想出兵东部,这不是在老虎头上捋须吗?如果他们把东部占领了,自己的势力就更小了;如果他们被云顿右斯坦二国打退,自己的中部就要直面二国,烂摊子还要自己收拾!真是***,大大的***冒火!
南台想到这里,秃顶就像火焰山似的红起,两眼冒火星,咬着牙,终于一句***骂出口!
普索在对面看着南台脸色不断变化,本来就心里发毛,现在南台一句***骂出口,吓得他从沙发上蹦了起来,就差没有向南台下跪了,苦着脸道:“总统,总统,我也实在没有办法了,您也知道,他们人多,我根本没有办法反对啊!”
南台被普索这么一说,从沉思中清醒过来,怔了怔,这才明白普索还在说国防会议上的事儿,看普索那一脸的窝囊像,又一股的烦意,自己手下怎么个个都这样,争起功来比谁都行,真要用起来,一个比一个差,眉头皱起,又转念一想,自己现在还要靠他们啊,于是把脸硬往两边扯了扯,放平声音道:“普索啊,时局艰难啊,我好不容易苦挣出如此大好局面,本以为可以认认真真为国为民做一些事情,却偏偏有那么些人要来搅局!现在云之国大厦将倾,我们更要和舟共济,渡过难关啊!”说到最后一句,感从心来,真的泪眼花花了。
普索看南台情动,也情动得不得了,嘴角打颤,道:“总统,总统,越是这样,总统您越要挣住啊!您放心,我普索无论在什么时候,无论什么情况,都坚决效忠总统的!”
南台望着眼前的普索,不知为什么想起了雨农,这个雨农,自己对他是多么好啊,依为心腹,把权力和他分享,他倒和自己生了二心,听说他暗地里处处拉拢亲信,想自立山头,哼,不就仗着自己的女儿和秦小子在一块吗?还真以为秦小子会吃那一套?还是这个普索好啊,忠心耿耿,虽然才能差点,留在身边放心啊!和言道:“普索,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这时候,我也只能靠你了!好好干吧!”
普索激动得连连点头,自己终于得到了南台的彻底信任,前途无量,前途无量啊!
南台在普索面前强自镇定,在房内踱步二下,道:“兰于和秦君不识大局,冒然进军东部,向云顿、右斯坦挑衅,这样是大大的不智,弄不好云之国就要毁在他们手上!但我们是云之国的人,不能眼睁睁看着这种情况出现,我们一定要做些事情!对,一定要做些事情!”
普索呆呆地望着南台,不知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南台烦恼过后,脑瓜子突然灵了起来,在房内急走数步,声音越来越高:“我们不能让云之国毁在他们手里,现在最主要的是要向云顿、右斯坦说明,兰于和秦君并不代表云之国。嘿,嘿,如果它们能把兰秦二人给打败了,倒也等于帮了我的忙,对,要赶快与两国沟通,在必要的时候还可以互相配合!还有,可以和东部的云贵取得联系,承认他对东部控制,让他协助云顿二国把兰秦绞灭!对,就是这样!呵呵,你兰于、秦君不是要和我作对吗?不是要让我陷入被动吗?我才不上这个当,看我怎么变被动为主动,看我怎么消灭你们!哼,凡是我的敌人,都要消灭!”
普索看南台咬牙切齿,没来由升起一股寒意,颤颤危危道:“总统,您说凡是敌人都要消灭,但云贵也是您的敌人啊!”
南台没想到普索会来这么一句,怔了怔,道:“没错,云贵是我的敌人,不过我已经把他消灭了呀,因为他将要成为我的朋友!”南台为自己有这等急智而得意,呵呵笑了起来。
普索却有点发毛,敬畏地想,总统真是了得,敌人和朋友分得真清啊。
南台也意识到自己话多,把一些不该讲的心里话都讲了出来,既然讲出,就要好好安抚一下普索,轻轻拍拍普索肩头,语重心长地道:“普索啊,好好干,你跟着我没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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