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天蓦然的佩服自己睿智的大脑,非常自恋的想道,但自恋的时间持续了不到一秒钟,他便缓过神来,心里念叨着,
“呼……差点又因为她而自恋过头。”
“哥哥,你为什么一下子对我和蔼可亲,一下子又对我正颜厉色,妹妹到底做错了什么?你告诉我,我改还不行吗?求求你不要凶樱秋了……”樱秋带着央求的语气的说道。
樱秋的心仿佛被掏空,悲戚成涕,伊天又何尝不伤心难过,他的每一句严厉话语,如同带刺的玫瑰,不仅划伤了彼此脆弱的灵魂,更是在伤口上抹上盐巴。
其实,伊天早就发现了自己的异样是由樱秋带来的,第一二两次的情绪波动只是引起伊天的怀疑,在机场上和龙哥他们的战斗,故意放水,就是在赌他的情绪产生的异样的缘由是否来于樱秋?
后来,伊天都挑明的说了,给他造成情绪波动的,绝大可能是因为樱秋能将人的情绪扩大化,举个例子,当你被人莫名其妙的打了一顿之后,你很生气,这时,你心目中的女神与你擦肩而过,一般的人,都会按捺住心中的怒火,对着女神献殷勤,不过,经过樱秋洗礼的你,你的怒火情绪扩大化,那你见到女神的第一反应,便是勃然大怒,接下去会发生什么估计连你自己也无法参透。
倘若不是伊天意志力和自控力极强的话,他早就深陷樱秋的泥潭之中。
“樱秋,你留在这里好好反省反省,我去办点事情,如果我回来,你愿意坦白你的能力,我可以对你之前做的既往不咎,要不然,从我面前消失。”伊天凶神恶煞的恐吓道,虽然他没有抱太大的期望,毕竟樱秋是辉哥的棋子,要是凭借他的几句恐吓就能探出她的底,那辉哥找的萝莉也实在不咋滴。
所以说,伊天没奢望她能坦白,他也不会赶她走,他那么说的原因,还是在机场外瞥到了熟人。
“哥哥,我姐姐说了,要我寸步不离的跟着你。”樱秋害怕伊天的神情,但她更怕自己的姐姐,因此,她顶着被骂的风险,抓住了伊天的手心。
“我再说一次。”伊天甩开她的手掌,郑重其事的警告道,
“在你坦白之前,别跟着我,否则,我让你生不如死……”
“可是……可是我……”
“住嘴。”伊天扬起手臂,樱秋吓得闭上眼睛,他才发现自己又不知不觉的过火了,叹了口气,放下手掌,
“你记得你姐姐跟你说过的吧?她让你听我的话,我现在要你呆在原地反省,你敢不从?”
“我……好吧,我听哥哥的,你早去早回。”樱秋乖巧的说道,很想一个贤淑懂事的女朋友。
如果樱秋不是辉哥的棋子,是一个正常女子该多好?这样伊天便会好好对待她,然而,这永远只是痴心妄想。
叮嘱了几句,伊天便尾随两道熟悉的身影。一架即将起飞的飞机旁,一个男的,风度翩翩,着装华丽,穿着正式,白色衬衫,黑色西装,一条平坦的蓝色领带,褐色牛仔裤,黑色皮鞋,胸前有朵红色的花朵,特别像个新郎官。
一个女的,清晰脱俗的雪白婚纱,纯白如雪,恰如她肤如凝脂的皮肤,蕾丝花边点缀在裙角,雪纺纱裙的优雅,宛如盛开的百合花,沐浴在飘逸的夕阳下,绽放的妖艳动人,她的长发盘在透明的薄纱上,层层叠叠的轻纱只盖到她的大腿,缀满软缎织就的宝石礼服穿着她的身上,诠释着她晶莹剔透的笑脸。
精致的水晶细高跟,镶嵌着光彩夺目的蓝宝石,踩在路面上,急促的
“踏,踏”声,扣动着人的心弦。她宛然是幽雅高贵的公主,美的让人渴望,美的让人无法呼吸。
伊天停驻在拐角处,静静地看着新娘六日,竟然还是有一瞬间的呆滞,他多么希望,时间能定格在这一秒,让这稍纵即逝的一秒钟,延长,延长,再延长,直到永恒……
“绫溢,今天是我们的结婚之日,你要去哪?”六日对着绫溢咆哮道,她的一只细高跟鞋的脚跟跑断了,走路都是一撇一撇的。
伊天望着她发红发胀的脚踝,心疼的要命。
“我去哪关你屁事?”绫溢化着淡妆,棱角分明,挺帅气的。
“我们跟他已经没有关系了,为什么你对他还是念念不忘?甚至不惜放弃我们的感情。”六日喑哑着声音,嘶吼。
“你还好意思提起我们的感情?若不是你胁迫我,我会背叛我最好的兄弟吗?”绫溢红着眼,受到了不小的刺激,
“伊天是我兄弟,我让他参加我们的结婚典礼有错吗?”
“伊天伊天,你口口声声叨念着他,他到底有什么值得你留念的?”
“六日,我真没想到你是如此绝情之人。打一开始,你就做好糊弄我的准备了吧?我说要请伊天参加我们的婚礼,你只是象征性的拒绝了一下,我还以为当时我说服了你,到头来,这只是你的权宜之计,你根本没有找过伊天,甚至阻止我去寻找今天,要不是今天我们结婚,我身边的眼线少了许多,估计你的阴谋就得逞了吧?”绫溢笑呵呵的,但是伊天知道,他是真正的悲痛欲绝。
“是。”六日点头承认,
“我没想过结婚到日你会不顾及你父母的颜面,临阵脱逃,是我预估失误。并且我知道,外面有你的兄弟,可以打探伊天的下落,所以今天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你走的。”
“那我们可以试试看。”绫溢也不甘示弱,两个人弹指间对峙起来,擦出火花。
过了一会儿,六日率先开口,
“绫溢,我知道你心里内疚,都说朋友妻不可欺,我明白,然而,我和伊天再无瓜葛,如果说,你不爱我,当时我胁迫你和我发生关系的时候,你可以有很多办法躲避,可是你并没有这么做,这说明,你还是喜欢我的,你只是竖起了朋友的屏障来鞭笞自己,要是我说,你心里对伊天的那份愧疚,由我来承受和消除,你是不是可以和伊天断绝关系?”绫溢扯下领带,一抓胸口的花瓣,狠狠的摔地,用脚狠狠的碾压,
“我们分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