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江漓漓这一刀落下之后,前方便响起了掌声,几个身影从绿荫之后走了出来,为首的那人相貌阴柔真是刘茂。
刘茂笑眯眯地看着江漓漓,“公子可真是好本事,只是不晓得公子这副本事可否为我所用?”
江漓漓没吭声,转头看着另外几人。
刘茂身后跟着三人,一个面相阴鸷的炼气士,大致是四五十岁的模样,而另外两个竟然是那毛子衿与苗小妹两人!
看见来人之后成如是也同样皱紧了眉头,他不晓得毛子衿与苗小妹两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不成这鬼城还真是在这鼎盛的皇城之中?
那面相阴鸷的炼气士手里拿着一枚红色的小剑,眼神盯紧了江漓漓。
江漓漓嗤笑了一声,“就是你这个不要脸的老光棍来偷袭老子?果然炼气士都是不要脸的怂货!就只会在背后放冷箭,其实连狗屎都不如!”
这炼气士冷哼了一声,忽而对江漓漓笑了笑,转过了头头,自顾自地把玩着手里的小剑。
江漓漓舔了舔嘴唇。
刘郸走了过来,他看着刘茂笑眯眯地说:“贤弟怎么今日有时间来到我这里?快快快,才只是刚摆下了酒席,正好咱们两兄弟一同用膳!”
刘茂十分恭敬地回道:“多谢皇兄,只是我有要事在身,便不敢多做停留。方才途经此地,就听见了这里有打斗之声,还以为来了刺客,连忙过来庇护皇兄!可没想到竟然是皇兄豢养的武人比武,真真是抱歉了!”
刘茂说话极为恭敬,可里边究竟是藏着多少暗箭呢?
哪里有刺客行刺而没有宫廷侍卫前来捉拿,明眼人都能晓得这就只是比武而已。而这炼气士那一剑分明就是要至江漓漓于死地,哪里有半分情面可言?更精妙的是他这句话中的“豢养”二字,硬生生是将刘郸手下的这些武人拉低了一个层次!
就算是其他武人臣服于刘郸的太子之威下,对“豢养”这个词儿没有多少反感。可刘茂晓得,江漓漓的性子必定要比其他人刚烈得多!这一个词儿就算是不能将江漓漓从刘郸的身边撇开,也能在其中埋下一枚种子!若是遇上合适的时机,必定能够为自己开出一片豁朗云天!
这种只消三分力却能得十层好的事儿每个擅长于帝王心术的人必定不会吝啬!
而刘郸自然是能听出刘茂话语之中射来的冷箭,微微皱眉,又笑道:“既然如此,那皇兄便不送了。这太子东宫里边的路曲折不直,贤弟可莫要走错了道儿,叫你身边的这些贤士看了笑话!”
而刘郸的这句反驳更是耐人寻味,他没有刻意去压低跟在刘茂身边那些人的身份,只是说教刘茂注意一些道儿!咋一听似乎是没有多少隐藏的含义,而精明人便能琢磨出来,这话是在明明白白地说刘茂来这东宫来得少!
为什么来得少?因为刘茂不是太子,他刘郸才是太子啊!
成如是对这种勾心斗角的事儿不大感冒,摇了摇头,倒是将注意力放在了毛子衿与苗小妹两个人的身上,试图在他们两人的身上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可才只是看着这两人片刻,那苗小妹就转过头来,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成如是连忙低声道了一声莫怪莫怪,匆匆收回了眼神。
蒋先看出成如是的异样,等到刘茂走远了之后走到成如是的身边问道:“怎么?公子认得其中的人?”
成如是想了想,觉得此事好像也没有什么好刻意隐瞒的,便如实回道:“是认识两个,就是那个女子与那个年轻男人,一个叫苗小妹,另一个叫毛子衿。不过也只是见过一面罢了,不算是熟人。”
蒋先又道:“成公子可曾晓得那两人的身份以及武力高低?”
成如是笑道:“这我哪里晓得,我与他们也就是匆匆一面罢了。晓得姓名也就是那男子懂些礼数介绍了一番罢了。”
“原来如此。”蒋先点点头之后没有再问。
此时刘郸走了过来,笑道:“来,诸位贤士先吃酒。”
钟风华呆呆地站在原地,怔若木鸡。
刘郸笑道:“来来来,钟公子,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快过来吃酒啊!”
钟风华抬头看了一眼江漓漓,却发现江漓漓只是在埋头吃着鸡腿,未曾看他一眼。便苦笑了一声,冲着刘郸施了一礼之后重新回到了酒桌上,只是一言不发,浑然没有了方才的豪迈之气!
钟风华此时才想起了那父亲对他说的那一番话是何意。
“人外人,山外山。且莫骄纵自大,说不定你就是旁人眼里的头一个‘人’,更切莫妄自菲薄,说不定你就是旁人眼里的后一座‘山’。”
钟风华笑了。
“与自己比。”
这是他父亲教过他的第二句话。
酒足饭饱之后刘郸带着蒋先去处理杂事去了,而其他武人也相邀着磨炼技艺。江漓漓与成如是两人互相为伴慢慢走回原本那个院落,原本有一人正欲邀请江漓漓的时候被江漓漓冷色看了一眼,悻悻而走。
吕泽仁快步走了过来,冲着江漓漓笑道:“可没有想到你的本事竟然这么高明,是我眼拙了。”
江漓漓道:“没事,像你这样的人多了去了。”
吕泽仁有些尴尬。
成如是笑道:“别理他,他就是这一副模样,只需要将他的坏话当做好话,将他的好话当做坏话你就晓得他人其实并不差的。”
“就你晓得事儿,你能闭上嘴吗?”江漓漓瞪了成如是一眼之后率先离开了。
成如是此时更尴尬,转头看着吕泽仁牵强解释道:“你看,他如今是在夸我应该多说两句哩!”
吕泽仁眼神揶揄。
吕泽仁未曾与成如是交谈多久便抽身离开,不晓得往何处去了。尽管成如是留了一个心眼,可仍旧是察觉不到吕泽仁的行踪,就只好无奈地找江漓漓去了。
江漓漓此时正在院子里边坐着,愁眉苦脸。
成如是大大咧咧地坐在了江漓漓面上的桌子上,又从桌子上拿起一颗葡萄放进嘴里,冲着周围几个宫女摆摆手示意离开之后才对江漓漓说道:“怎么?在想那个炼气士的事儿?”
“我没心思搭理他,”江漓漓回道:“我先前在酒楼里边打了刘茂,
刘茂对我心存怨恨,偷偷叫那炼气士对我下死手也是理所当然的。”
成如是略微惊奇,“你难道不气?”
“这有什么好气的?若是我气这个气那个岂不是还没有到冥地就先把自己给气死了?”江漓漓不屑地看了一眼成如是之后又道:“等到以后找个机会将他与刘茂两人杀了不就好了?省得看着他们烦心。”
成如是哑口无言,最后道:“你果然与三年之前没有多大的差别。”
末了成如是问道:“那你就是在想那毛子衿与苗小妹两人了?”
江漓漓点点头之后看着成如是,“你说他们两个抓鬼的道人怎么就跟刘茂扯上了关系?这其中有神秘利害关系?”
成如是沉思了许久之后回道:“我其实觉得他们两个与刘茂这娘们儿不算是主仆关系,倒像是交易。”
江漓漓一挑眉,“怎么说?”
“你想想看,这毛子衿与苗小妹两人乃是抓鬼的道人,就跟,就跟张伟那人是差不多的!你看张伟那人多潇洒?这两个人怎么可能会那么容易服从于这刘茂呢?”
“就这儿?”江漓漓一脸的怀疑,显然成如是说的并不是那么有道理。
“别急啊,还有呢!”成如是说道:“我这只是将条件放在了桌面上。你想想看,方才刺杀你的人是那炼气士,那炼气士本事怎么样?你说说看?”
江漓漓想了想,“看不出来,只怕与我差不多。”
“这就成!”成如是一拍手道:“刘茂那娘们儿对你恨之入骨,为何没有叫毛子衿与苗小妹刺杀你,而是叫那炼气士?”
“是因为毛子衿与苗小妹的本事没有他那么高?”
“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毛子衿与苗小妹并不会帮刘茂做这种事儿,因为他们不是主仆关系,只是做了一个我们不晓得的交易,而这个交易里边没有包括帮刘茂杀人这一选项!”
“那也说不定啊!若是因为毛子衿与苗小妹钻研杀鬼,而杀人的本事没有那狗屎炼气士杀人的本事高呢?”江漓漓皱着眉头道。
成如是哈哈笑,“江漓漓,你的脑袋怎么越来越笨了呢?如果毛子衿与苗小妹杀人的本事没有那狗屎炼气士高明的话,那你还怕什么?你难道还打不过两个本事还没有那狗屎炼气士高明的杀鬼道人吗?”
江漓漓若有所思。
“因此,这两人无论是刘茂的手下还仅仅只是与刘茂做了一个交易都对你我产生不了威胁,我们仅仅只要防住刘茂暗中的手段便好。而这两人的出现在另一种程度上给了你我很大的便利!”
“是因为他们两个原本就是为了那鬼城而去,此行到了这里,就代表着鬼城是真的处在这皇城之中?”
成如是嘿嘿笑,“不仅如此。他们若是与刘茂做了一个交易的话,说不定这皇城就要乱了!”
“你想想看,他们两个能跟着刘茂来这皇城必定是为了鬼城没错。而我们查探了阴穴的移动便能晓得这鬼城对韩国有极为重要!刘茂究竟是为了什么将辛辛苦苦移到皇城来的鬼城给两个杀鬼道士进入呢?难道这对韩国没有影响吗?因此,刘茂必定是为了一个大果子,而这个果子就是太子,也或许是皇位!”
“刘茂要做太子,刘郸能够袖手旁观?到时候他们两人大打出手,这皇城岂不是大乱?!哈哈,而咱们两人便能四处逢源,乘风而起!更是有机会将这皇城,将这鬼城!!”
江漓漓冷声道:“咱们就是为了去鬼城问路罢了。”
成如是满脸的豪迈一下子焉了,“嘿你奶奶的,我忘了这茬了!那老子费这个劲使劲琢磨做什么?端得是有病!”
此时在皇城之中一个别院内,唐秋雅端着一杯茶静静地坐着,身后响起了轻盈的脚步声,唐秋雅转过脸去,“有什么消息吗?”
魏老恭敬回道:“方才听闻韩国太子与二皇子两人生了一场无伤大雅的争锋斗角。”
“就这些?”唐秋雅微微抿了一口茶。
“自然不会,”魏老抬起头来,眼中闪过一道精光,“根据摊探子的禀告,在二皇子身边跟着以前我们在那龙凤茶楼里边见过的那两个杀鬼道人!”
“哦?”唐秋雅站起身来,微微踱步,片刻之后笑了笑,“果然这个皇城之中要乱了,而这时候就是我们最好的机会!”
“那鬼城呢?”魏老又问道:“那鬼城要不要派遣人去往其中?据史书上记载,那鬼城之中应当是有蛮多秘宝!”
唐秋雅道:“不必了,对于一个国来说这些秘宝算不得是什么。”末了唐秋雅又道:“对了,那人来消息没有?”
魏老略微迟疑,“如今还是没有,不过到时候他应当是要露面的。”
“露面就好,”唐秋雅回道:“就怕他不会露面!”
坐在这院子里边唐秋雅的心情久久难以平复,眼神之中满是激动,深深吸了一口气之后她的脸色恢复了常态,忽而问道:“对了,李小二那个奴才呢?”
魏老如是禀告道:“他,如今应该算是在这修炼路上踏上了正轨了吧。叫我没有想到的是这个小子修炼天赋极高,《天葵》功法给他就只有这么久的时间,又在没有专人教导的情况之下,他的修为已经堪堪要达到第二山了。”
“有这等事儿?”唐秋雅眼神闪烁不清,“修炼可是《天葵》?”
“正是,”魏老回道:“若是旁人,净了身子之后必定要养足一两个月的阴气才能修炼这功法,而这李小二却能直接修炼,想必是与他的体质有关,这人是修炼《天葵》的上好资质!”
唐秋雅点点头,沉吟了片刻之后道:“你将他叫过来,我有些事儿想对他说。”
魏老答了一声“诺”之后快步退下,片刻之后身后就有匆匆忙忙的脚步声,是李小二。
“听说你已经达到了第二山了?”唐秋雅转过身来露出一副笑脸看着李小二。
李小二略微迟疑,支支吾吾地回道:“还没有,其实,就只是第一山巅峰而已。没有第二山,没有第二山!”
“那也了不起了。”唐秋雅走到了李小二的身边,伸出手来搭在了李小二的脑袋上,“不愧是本殿下看中的人,果然天赋极高,姐姐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
李小二神色惶恐,“不敢,不
敢。。公主殿下。。“
唐秋雅噗嗤一声笑出声来,又拍了拍李小二的脸,“有一件事儿不晓得你愿不愿意去做,能对你有大帮助!”
李小二连忙回道:“公主殿下的事,我李小二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辞!”
“可没有这么严重,一件小事儿罢了,况且也不能算作是我的事儿,倒是对你更有好处。”
“敢问公主殿下是何事?”
“我知道你晓得鬼城的!”唐秋雅弯下身来看着李小二,“此行你就是去这鬼城之中修炼功法,若是能为我从其中拿到几件秘宝的话那便更好。你怕吗?”
李小二的身形开始发抖。,“不。。。不怕。。。”
唐秋雅只以为是李小二被这鬼城吓住了,又拍了拍李小二的头,“放心,没什么事儿的,我会叫魏老跟在你身边,就算是遇上厉害的鬼物也不会伤到你。你就只需在其中修炼功法便可。其实你若是见多了鬼,也就能发现这鬼与人也别无两样!”
“多。。谢。。公主殿下,在下。。。”说着李小二就要弯腰拜谢。
唐秋雅转过身去,“好了,无需谢我,你能够加紧修炼才是对我最大的谢意!”
李小二道了一声是,抬起头后满眼的淫欲。
方才他哪里是因为鬼城而感到担忧?其实只是因为唐秋雅弯下腰之后露出了胸前的那一抹白皙!
东宫重地,刘郸的书房之中。
刘郸与蒋先两人相对而坐,面前摆了一壶茶。
“关于我那皇弟你怎么看?”刘郸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随意问道。
蒋先犹犹豫豫。
“无事,随意谈谈就好。”
“既然如此,那在下便放肆了。”蒋先斟酌言辞之后回道:“二皇子之心如今已经是世人皆知,只是他的算盘我们却还不晓得。不过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二皇子要下一步大棋,只是不晓得太子殿下从何处置。”
刘郸笑了一声,“我这皇弟啊,还真是以为自己是做皇帝的料,他时时刻刻都想着将我这个哥哥给推翻,可哪里是那么好推的?”
饮了一口茶之后刘郸道:“方才你同我说跟在我皇弟身边的那几个杀鬼道士我就已经晓得了他从何打算,无非就是想借着这两个杀鬼道士的势力来且叫自己乘风而起罢!可他做错了一件事儿啊,这些道士哪里是能糊弄得过的?他以为自己五指之数能够权操天下,可这些道士又何尝不是借着他的权力更上一层楼呢?”
“道士有道士的把戏,我这皇弟有他的心思,巧合的是两人凑到了一块儿,他以为这是两得利益的好事儿,甚至他还能一箭双雕,可惜他还是嫩了一些。我方才就说过他做错了一件事儿,那就是不该将我韩国皇室的滔天谋略摆在那些杀鬼道士的面前!如今那些杀鬼道士,后梁公主,甚至那两个大隋人都已经晓得了此事,他还在沾沾自喜,可不晓得自己已经处在了何等的地步!”
蒋先长叹一声,“殿下果然明察秋毫。”末了他又自嘲地笑道:“只是听殿下一席话,在下边感觉自己没什么用处。还请殿下放我回乡去做一个安安稳稳的教书先生去吧。”
刘郸连忙道:“先生对这些人心的谋略不了解也是人之常情,我看中的是先生治理天下的才能啊!”
蒋先有长叹一声,“只是鄙人心中仍旧是有些介怀,这天下,果然如大隋国师,如西苏妖师的文人不过五指之数,而鄙人读了一辈子的书却仍旧比不得他们一分半点啊!”
刘郸劝慰道:“先生无需介怀,有道是熟能生巧。先生原先就没有见识过这等事,如何能够算得通透呢?你且听我将此事的前因后果以及我的打算细细道来,先生也就能通透其中的规矩了!”
夜半,江漓漓与成如是蹲在屋顶之上看着这皇城漆黑的夜晚。
忽而瞥见一个身影从东宫之中走出,却没大在意。
又听见屋顶上一声清脆的响声,连忙转过头来,望见的是吕泽仁。
吕泽仁做了一个嘘声的手势,道:“两位公子无需慌张,在下此行,就只是为与两位公子做一个交易!”
“什么交易?”江漓漓十分警惕。
吕泽仁苦笑道:“两位公子不晓得,其实我是陈国的皇子。”
成如是先是极为吃惊,随后惊醒道:“我就说吕这行姓氏有些熟悉,原来是陈国皇室的皇姓!”
“你是陈国的皇子?”江漓漓皱紧了眉头,“那你来这里做什么?
吕泽仁回道:“两位公子一直从大隋来到这韩国,想必也已经见识到了我陈国的处境,数十年的时间,我陈国就只是下了两三点的雨水!原本以为是老天震怒,可我陈国一直兢兢业业,从未生出过什么恶事!随后经过一系列地查探之后,我们才发现,原来是有人动了我陈国的国运!”
成如是皱眉,“动了你陈国的国运?这怎么能动得了?”
吕泽仁苦笑道:“我原本也是不信的,可我已经没有办法了。陈国一名著名的算师算到了原因就在这鬼城之内,于是。。。。”
“你敢告诉我们实情?”江漓漓嗤笑道:“你就不怕我们两个将你的事儿告诉刘郸吗?”
吕泽仁满脸凝重,“两位不是爱富贵之人,我能看出来两位公子的心思不在这韩国之中,而是在鬼城!”
“可是你就不怕我们晓得了你的苦楚之后以此要挟于你?”
吕泽仁又苦笑了一声,“我这也算是在赌,我也没办法。”
成如是若有所思。
“你有什么可以值得我们利用的?”江漓漓开门见山道。
“我有鬼城的地图!”
“成交!”
而在二皇子的寝宫之中,二皇子与一个年轻书生秉烛夜谈。
随后二皇子大笑三声,转头看着守在一旁的毛子衿等人,“可以开始了。”
一声厉啸声响起,皇城之中猛地出现了一个巨大的虚影,是一个巨大的城市,城市之中,鬼气森森!
而在深宫銮殿之中,一个男人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