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是数以万计的匈奴骑兵,马蹄踏在地面上,发出的声响就像一场四级左右的地震。匈奴骑兵密密麻麻,武器银光闪闪,仿佛无穷无尽的黑云,奔袭着向余晟玄冲来。
蔡琰已经害怕至极了,她紧紧地闭着双眼,脸上一片惨白,似乎刚刚生了一场大病一般,偶尔感觉到脸上充斥着湿润的液体,也不敢乱动,她害怕那是她自己的鲜血。
余晟玄冷漠至极,右手握着唐刀,挥刀而起,挥刀而落。前方的数万匈奴骑兵,硬生生的被他杀出一条血路来,淡灰色的雾气紧紧的附在他的刀上、他的身体上以及蔡琰的身体上。二等等活虽然不惧普通刀剑,但人海战术还是能磨杀他们的,因为淡灰色的雾气是用一定的用量的,像余晟玄这般,将淡灰色雾气覆盖在两个人一把刀的上面,是最消耗淡灰色雾气的做法,若非余晟玄来这里时的境界是六等大焦热的话,恐怕早就将淡灰色雾气消耗殆尽了吧。
而一旦,淡灰色雾气的量没了,二等等活也不过和普通人一样,甚至比普通人还要弱上一筹。余晟玄感觉有些累了,心神劳累过度,他不仅仅要宰杀前方的匈奴骑兵,还有护着靠在他怀中的蔡琰。淡灰色的雾气已经是若隐若现,而余晟玄也感觉到了,不过此时的前方,还是茫茫人海,根本看不见头。
那是怎样的一种绝望啊,明明希望就在眼前,可自己却触摸不到一点点。但余晟玄可不是一个容易绝望的男人,他曾历经生死地狱,而活到了现在,所以……即便前方没有一丝希望,他也会创造希望,而希望,本来就是由人类创造的。
“再来啊!”余晟玄狂吼着,似乎要发泄自己心中的郁闷,明明自己已经救出了蔡琰,可现在还要将蔡琰带回大汉,“一群草芥!有胆的,就来宰了我啊!”
愤怒嘶吼,他再度挥舞起唐刀,一个个匈奴骑兵倒在了他的刀下,他的每一刀,都会撕裂开两到三人的身体,鲜血从这些死去的匈奴兵的身体中溅射出来,沾满了蔡琰的身体,但蔡琰却没有感觉到一丝痛苦,因为根本没有一把弯刀能够碰到她。
仿佛雄狮,亦如血屠!
整整万人,竟被余晟玄一个人宰了一千多人,可他也要支撑不住了。他感觉到自己的手臂已经无力了,可他还是嘶吼着挥舞,嘶吼着战斗,热血已经开始沸腾,匈奴骑兵也开始害怕。那几个部落长亦是看见余晟玄,便派遣士卒上去,想用人海战术拖死余晟玄,而他们是不敢上的,因为余晟玄杀他们如杀鸡宰牛。
“噗!”余晟玄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似乎被一把弯刀给刺穿了,鲜血泊泊的流着。但他紧紧地咬住牙关,没有喊出一声,他不想让蔡琰失去了能够逃脱这里的信心,如果一个人,在绝境中,失去了最后求生的信心,那他就真的会慢慢的绝望,直至死亡。
“再来啊!再来啊!再来啊!”一声比一声大,一声比一声嘶哑,声带颤动地不要不要的,余晟玄再度激发体内最后剩余的淡灰色雾气,覆盖在了两人一刀的上面,“不敢上来的,都给我滚开!谁敢拦我!拦着即死!”
是以这些匈奴骑兵,见到了一个人屠的诞生,那是以尸体、鲜血、兵器之林所打造而成的人屠,一个个匈奴兵倒在了地上,被自己的朋友、战友踩死。曾经让大汉朝害怕的匈奴骑兵正在一个个的死去,而造成这一切,只是一个人,一个叫余晟玄的男人。
他只是为了完成自己许下的承诺,将蔡琰送回大汉,所以……这些流成小溪的鲜血,只是他的无心之作。匈奴骑兵也开始恐惧了,也开始害怕了,他们也开始退却了,明明这边上万人都冲向了这个人,可这个人竟然还生龙活虎的驰骋疆土。
他是恶魔!他是狼神的对手!
这是在场的所有匈奴骑兵的想法,否则他们数万人怎么杀不死一个人,而那个人还护着一个女人。一时间,一个男人护着女人的声音覆盖了七万匈奴骑兵,许多的老兵告诉那些刚刚成年的男人,不要轻易去招惹他,若能躲那就躲,因为这是在战场上,鲜血是永远都不会流尽的。
于是,余晟玄所到之处,匈奴骑兵一个个的退开,仿佛为他开辟了一条大道。余晟玄心中松了一口气,他知道他已经将这群匈奴骑兵杀得胆寒了,这样的话,出去将会更容易。
可还没等他休息够,却见那条大道的前方是一个凶神恶煞的匈奴人,是左贤王部下的第一大将。他就是不信邪,他就是不信余晟玄能够宰了,但是他相信余晟玄是一个绝世猛将,因为他能够在万军丛中来去自如,而只有一个伤口。
“汉朝将军,本将敬重你,不过杀我军士,岂能如此就让你离开!先拿你命来,再让本将将你的尸体送回大汉!”那位左贤王部下的第一大将,愤怒的吼着向余晟玄冲来,手中握着的是一柄狼牙棒。
余晟玄又提起了精神,紧紧地抱住身前的蔡琰,右手握紧了已经染成了红色的唐刀。
“想把我的尸体送回大汉,首先你要有这个实力,其次……你要能杀了我!”余晟玄冷笑大喊,手中的唐刀挥舞出去,划破了空气,刀刃上的鲜血落在地上。
那位匈奴将军亦是挥舞起狼牙棒砸向余晟玄,棒子落下的声音猎猎作响,让人毫不怀疑若是没有精铁盾牌,恐怕根本挡不了这位匈奴将军的这一棒。
可……
余晟玄就是余晟玄,即便是左贤王部下的第一大将也无法碰到他丝毫。在狼牙棒落下之前,余晟玄的唐刀就已经将匈奴将军的头颅给削了下来,在众匈奴骑兵害怕的眼神中,余晟玄松开抱紧的蔡琰,一边手接住了落下的头颅,狂笑着,将头颅高举,然后一刀,劈成两半!
“不过一群草芥而已!”
“谁敢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