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宝珠吃惊地道:“你十七岁了?苏齐给你吃了什么,让你缩成这样?”
苏齐把药术研究成了这样,简直是鬼爷神功了。
难怪前世他能用这等医术制出那么多药人出来,让大周兵败。
她也得想办法弄明白这医术不可。
才想到这里,脑子里便断断续续地出现了些药名,全是她以前没见过的,那冰魄血参也在里边,她大喜,一定是刚刚那镯子的功效,让她能研究更深一层的医术了。
以前,她可是半点儿也不懂这些的,娘所中的金沙轾之毒也不知道怎么解。
一想到这里,脑子便出现一行字,用冰魄血参可治金沙轾之毒,方法……
一提到方法,后边便没有字了。
萧宝珠便明白了,还是因为她脑子不够,所以不能瞧到更高深的医术。
她叹了口气。
小苏却是呆呆地坐着,没有发觉萧宝珠走神。
他回答,“不知道,旧主人要我泡澡,我便泡澡,泡着泡着,就长不大了,再泡着泡着,就长大了。”
萧宝珠道:“你忽然长高了,也是泡药澡泡大的?”
小苏点了点头,“恩,姐姐身边那个女人给我泡的。”
萧宝珠吃了一惊,“我身边的女人?我身边哪个女人?”
“南宫凤。”
“原来是她?”
她是苏齐的妹子,苏齐要她做些事,也是应当的,萧宝珠便没有再问下去了。
她看了看天色,便站起身来,道:“小苏,我先回去睡了,你自己去玩儿。”
小苏点了点头。
忽然间,寂静的夜里传来两声鸟叫,小苏怔了怔,瞧了萧宝珠的背影一眼,忽然间纵身而起,脚尖一点,往树梢而去。
萧宝珠走到门边一回门,见石椅上空空如也,怔了怔,“这小子,走得可真快。”
她摇了摇头,走进了屋子。
……
“救命啊,救命啊……”小姑娘满脸惊惶,看着一步步走来的肖薄。
他玩着手里的小刀子,稚气的脸上全是残忍,“你叫啊,你叫啊,叫破嗓门也不会有人来救你!”
“你,你想干什么?”小姑娘涕泪交加。
想要逃跑,可几位彪形大汉围了上来,把她拦住了。
她吓得缩成了一团。
她没有想到,这粉妆玉琢的小孩子却是个恶魔。
肖薄道:“本公子喜欢你的眼睛,你的眼睛,长得可真好。”
他转头问随从,“你说,她的眼睛长得好不好看?”
那随从湿答答的目光看了那小姑娘一眼,道:“好看,不如您便把她赐给属下,属下保管让她得个终身难忘的教训。”
说完,朝那姑娘上下打量。
肖薄手一挥,那把刀子便挥到了那随从的手臂之上,他的胳膊顿时流出了血来,他一声惨叫。
肖薄稚气的脸上满是阴狠,“就凭你?”
那随从怒火升腾,上前两步,“肖薄,你又是个什么东西!有娘养没娘教的……”
才叫了两声,他的胳膊便被其它人反扭住了,送到了肖薄跟前,肖薄咬着牙,一刀刀地在他脸上划,连划边咬牙切齿,“你又是什么东西!也敢这么对我说话!”
不多一会儿功夫,那随从脸被划得稀乱,满脸都是鲜血。
他尤不解气,吩咐另外两人,“把他的舌头给我拉了出来!”
那随从连连求饶。
拉住他的两位互相看了一眼,其中一位一伸手,便卸下了那随从的下巴,那随从的舌头便嗒拉了出来了。
肖薄一挥手,在惨叫声音,那随从的一截舌头便被斩了下来。
他用手帕抹了抹刀子,回头向那小姑娘看了过去,那小姑娘吓得缩在墙角,索索发抖。
他温和地道:“你的眼睛长得可真好看,真象娘的眼睛。”
小姑娘每日里在街上卖果子,胆子比其它姑娘到底大些,听了这话,缓缓抬起头来,抖着嗓门道:“只要公子不嫌弃,奴婢愿意伺侯你。”
她面目普通,脸上一双眼睛对生得极好,熠熠生光。
肖薄笑得越发的温和了,走到她的跟前,“你想伺侯我?”
小姑娘点了点头,不敢去看他手里那把闪着寒光的刀刃。
肖薄拿着那把刀托起了她的下巴,定定地朝她看着,“你一双眼睛长得可真好,真象我的娘……”
他语气一转,冷酷之极,“我娘的眼睛,也是你能长的么?”
他拿着那把刀子,一下子便往那小姑娘眼睛刺了去,脸上露出兴奋之色。
小姑娘后退一步,跌倒在地,在地上爬来爬去的闪躲。
肖薄几下刺去,没有刺中,指着身边人大叫,“还不把她给我捉住!”
两名随从跑了过来,往那小姑娘追了去。
那小姑娘竟好象无路可逃,爬来爬去的,爬到了肖薄的面前了。
肖薄脸上全是残忍,举起刀子便往她脸上刺。
忽地,那小姑娘跳了起来,一下子捏住了他的喉咙,脸色冰冷,“肖薄,你是肖薄?”
肖薄吓得声音都发不出来了,“你,你,你敢动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那小姑娘扯着嘴笑,眼睛里哪还有刚才的害怕,“对不住了,正因为知道你是谁,所以,主子才需要你!”
几名随从大惊,围了上来。
小姑娘瞧墙头看了看,打了个手势。
忽地,墙头飞下无数的箭雨,朝那几名随从射了去。
等那几名随从拨开箭雨反映过来,肖薄与那小姑娘已经消失不见了。
几名随从吓得脸色煞白,其中一位道:“咱们公子暗底里不是有大内高手护着么,那两大内高手呢?”
“别说了,敢快回府,禀报给老太爷知晓,再让老太爷进宫去……”另一名随从道。
几人惊慌失措地往回路上走。
……
“什么?薄儿不见了?”景宣帝从床榻上一下子站了起来,“薄儿怎么会不见的,武三与武四呢,他们是怎么保护的?”
懿贵妃已经哭成了泪人儿了,“皇上,您可得替臣妾作主啊,臣妾只有……”
景宣帝冷冷瞧了她一眼。
她抹着眼泪道:“只有这么一位娘家侄儿。
“好了,事情还没查清楚,你这么哭哭泣泣干什么?”景宣帝不耐烦地道。
懿贵妃声音低了下去,却尤自抹着眼泪。
景宣帝转头对华公公道:“说吧,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