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你女人活命,带一百条小黄鱼到浦东来。本章节由芗`忖`暁`説`網www。XiangcunXiaoshuo.com提供”
王亚樵收到了一封信,写在弗莱娅的照片上,信封里还有一颗子弹。
“无聊。”王亚樵顺手把信封一丢,又专心吃起早餐来。
“什么事,亲爱的?”弗莱娅见王亚樵不爽的样子,放下沙拉问道。
“没什么,一群不知从哪来的小混混,敢在我这敲诈而已。”王亚樵不屑的答道,对已经成为上海滩华界霸王的王亚樵来说,对这种不入流的手段连看都懒得看一眼。因为要配合戴笠演戏,王亚樵不得不装作受伤住院,结果引来了弗莱娅的看望,结果又引来了一群不知死活的黑帮。
弗莱娅结果照片一看,也是噗哧一下笑了出来,道:“真是低级的黑帮,照片都是从报纸上剪下来的。”补充一句,因为弗莱娅的公司急速扩张,出于打广告的目的接受了某个大报的采访。在这场采访中,弗莱娅毫不讳言自己和最近刚死了全家的王亚樵之间的关系,而且出入都有斧头帮高手护驾,着实让整个上海滩无论中国人还是洋人都大跌眼镜——中国人夸王老板果然牛逼,泡的都是富豪大洋马;洋人羡慕嫉妒恨,这么好的花朵都让中国莽夫给拱了。一时间,就连弗莱娅曾经差点和摩根家族某旁支的少爷订婚的事都传了出来,一时间轰动上海,为弗莱娅的公司在上海拉足了人气。
“你也小心点,上海这地方从来不缺不怕死的人,”王亚樵叮嘱道:“据我所知,就连罗斯柴尔德家族以前都有个少爷在上海被人砍了一斧头。”
“亲爱的,不会是你干的吧?”弗莱娅摸着王亚樵的脸,亲昵的说道。
美人如玉,王亚樵也不拒绝,直接伸出手去抓住弗莱娅的香肩,笑眯眯的说道:“当然是我了,在洋人那里,王某可是出了名的斧枪双煞,斧头砍洋人的男人,枪捅洋人的女人……”
一时间,洁净的病房又响起了****的呻吟……
……………………
弗莱娅收拾了一下,带着满脸红晕离开了病房,爱情事业双丰收,她有的是精力去工作。
想了想,王亚樵觉得自己也应该出去抖抖威风了,不能风头全让女人占了。这几天,王亚樵横扫青帮的新闻就占据了两天的版面,其他的全让弗莱娅给占了,让王亚樵这样的爷们很不爽。便直接从病床上起来,又拿起那封敲诈信,带着三把斧头,又出门了。
不多时候,王亚樵就到了浦东陆家嘴。
怎么说你,和对岸的外滩一比,这里简直就是个废墟,没多少人,因为这的人都到对岸去了,房屋破败,茅草丛生。
“下午来接我。”丢下一把大洋给送王亚樵来的船夫,王亚樵也不去管对方到底约自己到什么地方,王亚樵只是一下船,就站在这个破败的码头上,等待对方的到来——他才懒得去找。
事实上,对方直到王亚樵等得都不耐烦的时候才姗姗来迟,但一来,就让王亚樵大吃一惊。
来的人是个身穿军装的人,一身阴霾气息,让人不寒而栗。
“王老板果然守时,”那人说道:“鄙人毛万里,奉常委员长之命,今日特来取王老板首级。”
“哼哼,不愧是常凯申,一辈子也就这点见不得人的手段。”王亚樵心中顿时警戒起来,原以为只是一群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混混,没想到却是玩起来扮猪吃老虎的大鳄。王亚樵知道,这次是自己大意了,小看了对方,蓝衣社四员大将,戴笠固然排第一,但剩下的毛氏三犬更加难缠,因为他们比起戴笠,更加不要脸。
毛万里却呵呵一笑,说道:“戴老板在王老板这铩羽而归,毛某自然不敢托大,所以特意使出虚而实之之计,诱王老板到此地一叙。”
“选的地方不错,”王亚樵说道,“建个别墅还是蛮好的地方,不过埋骨却是差了点!”
“没关系,埋骨何须桑梓地,人生何处不青山,”毛万里笑道:“王老板,此地上天无路入地无门,虽然可以看到上海滩的花花世界,但终归是处破败之所,若是埋骨此处,必可保佑王老板后人灾祸连绵……哎呀,看我这话说得,王老板刚刚被青帮灭门,就您和胞弟独存,虽然这几日和那洋婆子缠绵了几次,也怕是没有后人了……不如这样吧,王老板束手就擒,兄弟我就留你弟弟一条命,延续你王家香火如何?”
“哈哈哈,就常凯申那废物,也想让我王亚樵跪地求饶?”王亚樵似乎听到了很大的笑话一样,不屑的笑道:“看样子,有些人已经忘了,‘死’字怎么写的了。”
“王老板果然豪气,这个时候还想着教训别人,”毛万里也是一笑,说道:“不该担心一下,这个地方不适合做王老板的坟墓吗?”
“死?说的是你啊!”王亚樵轻轻一哼,一阵音爆传来,一把斧头以比炮弹还快的速度直劈毛万里的脑袋。
“轰——”一道炽白的光芒闪过,把那把斧头击飞。
一个身穿西式全身铠甲的人走了过来,挥动了一下手里的大剑,摘下头盔一丢,露出了那张没有表情的脸,“教廷护教骑士副百骑长,受神祝福的战士,力库!”
一个穿着破烂的南洋人走了出来,挥动了一下蛇形拐杖,说道:“我,巴纳猜。”
一个身穿日本武士服的人走过来,笑容阴邪的说道:“王亚樵君,又见面了。”正是龙青千葵。
一看这阵容,王亚樵就知道了,这是常凯申找洋人收拾自己了。
“常凯申果然厉害,被火龙老教训了那么多次,终于知道还是他的洋人爹靠得住,聪明聪明,佩服佩服。”王亚樵拱手一笑,说道。王亚樵才不怕常凯申能找出中国高手来找自己麻烦,那些中国名门正派的高手都要给火龙老几分薄面,就算为常凯申做事也不会对自己动手;邪门歪道的高手不敢进上海,因为上海是中国正道的大本营。所以,王亚樵一直在防备着常凯申找外国高手收拾自己,只不过等了这么久,常凯申才下定决心去找外国人,倒是让王亚樵有点吃惊。
“多说无益,受死吧!”毛万里笑道:“得罪了常公还想活着,没这么容易!”
这个时候,天下起了小雨。
……………………
龙青百彘很恼火,那个纸衣刺客连白天都出来骚扰了,尽管已经被纸衣刺客烦得要死,但面对纸衣刺客丢过来的一大包****,龙青百彘再次怒不可遏,开始了追逐。
这几天,这个纸衣刺客每天都带着龙青百彘在不同的地方跑,不是一晚上跑几十个厕所,就是一晚上撞破好几对鸳鸯,甚至还带着龙青百彘跑了五家医院的停尸间。总之,在龙青百彘看来,自己简直就是在被这个纸衣刺客戏耍。
不只是被虐的找不着北了还是咋滴了,龙青百彘尽然忍不住想:“今天这个混蛋又要带我去闯什么脏地方?”
这几天,两个高手在上海滩的街头巷尾楼顶车窗上飞檐走壁,也着实吓着不少围观的中国人,让整个上海流传着两个高手缠绵悱恻恩怨纠葛的故事。但大白天的,还是显得和以前不一样,引来了无数人的围观。
“八嘎!你的,抓住了之后,我把你片成鱼生!”龙青百彘恼火的喊道。
“哼——”得到的也只是一声不屑的回答。
这场追逐,不知要持续多久,每次,龙青百彘一个加力就能追上一段距离,但那个纸衣刺客,却总是能像泥鳅一样溜开。
乒乓——
一整块七彩玻璃窗被撞破,纸衣刺客跑进了一座房子里。龙青百彘心里一惊:这丫又要使坏了!但没办法,就是粪坑也得追进去。毫不犹豫的钻进了窗户,纸衣刺客已经从对面的窗户离开了,落在龙青百彘眼前的,是一大群光着屁股的女人和几个疯狂状态的裸男……
“八嘎!尽然带我去闯这种肮脏的***俱乐部,我和你没完——”
……………………
森德带着龙冥恩回来了,崇明岛水气十足,比起上海市区下雨下得更早,森德的野餐不得不提前中止,坐上小交通艇回上海。
交通艇是那支美国联邦税务局缉私舰队的,森德暂时借用一下。龙冥恩还是把玩着那把精致的栓动步枪,对马达的轰鸣毫不感兴趣,倒是开交通艇的那个水兵对中国式烧烤兴趣十足,一边和森德快乐的用英语交流,一边掏出珍藏的花花公子和森德换了点烤肉。不得不说,军用货就是动力十足,飞驰在长江里,拖出了两条白浪,从崇明岛出发,只用了两个小时就能回到上海了,其实,这个时候交通艇已经开进黄浦江了。
“海军的船就是快,这么快就到黄浦江了。”森德赞叹了一下。
“那当然,要是没点速度,怎么去捉那些走私犯子。”水手臭屁的说道。
“好了,谢谢中士了,”森德丢了一包烟给水手,指了指外滩的一处码头,说道:“中士先生,把船停在那里就可以了。”
“轰隆——”
一身巨响从东边传来,让在黄浦江中间的森德都大吃一惊。
“打雷了吗?”森德奇怪的问道。
“应该不是,只有强对流天气才会打雷。”水手指了指江面,说道:“现在还是风平浪静呢?”
龙冥恩拿着狙击枪到处乱瞄,突然对森德说道:“森德大哥,你看对岸,好像是王亚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