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马车的那一刻,清越总算知道,莫青林为什么宝贝她那辆马车的原因了,车内布置的相当的舒适雅致。在这交通工具匮乏的年代,能拥有这样一辆马车确实不易。正因如此,自己更要把这辆马车骗到手,清越暗下决心。
车厢四个角放着香炉,随风散发着淡淡的香气,很是好闻。座位间放着一个巨大的案几,几面是用一整张玉石打磨而成的,翠绿的颜色在阳光的渲染下,散发着流光溢彩,上面用朱砂写着这个时代大家的文章。
案几上放着很多书册,看来莫青林这个大家的称号并不是浪得虚名。除此之外还摆着一壶香茗,和几碟茶点。座位上的软垫用羽毛填充,坐上去很柔软。
不过这些都不足以让清越多看一眼,清越好奇的是,铺在马车下面的那张纯手工地毯上,画的美男是谁。
男子一身健康的小麦肤色,长长的红色卷发,只用一根黑色的发带随意的绑着,红与黑鲜明的对比,再加上嘴角那一抹邪魅的笑意,让男子看上去像是森林中勾人心魂的妖精。
这个男子该不会莫青林的在外的姘头吧,不然她会冒着被他家公老虎荼毒的风险,大喇喇的把这张地毯放在这儿,怎么想也不可能。
“师傅,这是你在外包的姘头。”清越指着地毯上的男子,一脸天真的问道,那纯洁的表情,让所有人一阵儿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
“噗。”莫青林一个没注意,茶水喷了对面的穆红玉一脸。转头对着清越尖叫道:“殇清越。”
清越拿着桌上的茶点吃的津津有味,听莫青林喊她,歪着头问道:“怎么了。”你敢发誓说不是?
那天真的表情看的莫青林一阵心慌,额,好吧,就算她和辛邪有一点点儿什么。但绝对绝对上升不到,姘头这样恶俗的词汇。
主要是自己没那个贼胆,退一万步说,自己就算有那贼心也有那贼胆,辛邪也根本不是自己能招惹得了的。那个男人太过妖孽、也太过危险,自己又不是笨蛋,才不会自找麻烦。自己就娶了莫凡一个人,都时常弄得自己焦头烂额,还别说别的了。所以还是安稳过日子吧,不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
关于这张地毯,莫青林不得不好好的吐一下苦水,他铺这张地毯,不是因为她胆子大,家有公老虎,还把这个铺出来招人嫌弃,主要是没办法啊。
马车是辛邪送的,铺装什么也是辛邪布置的,自己实在喜欢就收下了。至于地毯,自己当时的想法是,辛邪长得不错,这张地毯收起来,偶尔拿出来观赏还是很不错。
不过辛邪的目的显然不单纯,见自己对马车喜欢异常,就用十分魅惑的声音在自己耳边诱惑道:“小林林啊,这张地毯可是我费尽心机找人制作的,你若思念我,躺在上面就和躺在我怀里一般,所以不论发生什么都要留下来,不然人家会伤心的,嗯”。最后那个“恩”字百转千回,自己的心一下就酥软了,稀里糊涂点头答应了。
答应别人的事情,自己从来没做到过,所以自己当时根本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但是后来就不得不放在心上了,因为辛邪在离开时,阴测测的在耳边说道:“自己要是故意把这地毯弄坏了丢掉,或者收起来不用,他会回来搅的自己不得安宁。”
辛邪他说到就一定会做到,而自己最爱的马车,此刻却变成了烫手山芋。外面传闻自己爱马车如命,谁都不许碰一下,其实,诶,不提也罢。
莫青林叹息,辛邪了解自己,就和自己了解他一般,他怕是只是想让莫凡心里膈应,毕竟两人为了自己水火不容,并不是真的想弄得自己鸡犬不宁吧,否则以他的本事根本就很容易做到。
他对莫凡的恨,很多不是来自于自己,而是因为那样妖邪的辛邪居然斗不过莫凡,不论是吵嘴还是别的什么,不得说造物主很公平,一物降一物,谁也逃不掉这样的圈子。
虽是莫凡在,但辛邪他还是不回来更好,如果回来可能不是自己的灾难,怕是会变成所有人的灾难,所以自己还是委曲求全的藏好那张地毯吧。莫凡对不起,我不该贪那点小便宜,现在骑虎难下。
思绪回笼,马车也差不多到了家门口,莫青林看着一时失神,就立马变成另一个人的穆红玉发呆,这是怎么了,自己不过稍微走了会神,刚还闹别扭的穆红玉,怎么就一口一个老大,叫清越那叫个亲热啊。
“师傅啊,快别想你的姘头了,师夫在门口等你,回头让他看出来,你就死定了。”清越大大咧咧的说着。
却不想莫青林像是被人拿针扎了似的忽的坐起,在马车车壁上按了一下,地上的地毯徒然一变,变成了一幅风景画,这才长长的舒了口气。
“诶。”穆红玉惊叫:“先生你好坏啊。”眼神却在说,先生我懂的,女人嘛,哪有几个不花心的。
莫青林黑线,自己和辛邪是真的什么都没做啊,这群小破孩他们为什么全都不信呢,可是冤死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