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你竟然还敢狡辩,我和我哥明明都看到是你出的手——”小名怜儿的钱玉英一脸炸毛的尖叫起来,很是疑惑,为什么这个女人轻轻的一点,地下那个女人就疼成了那样,明明就是她出的手!这个女人果然如容兰所说的那般让人憎恶,心肠狠毒!钱玉英气呼呼的跳到容颜跟前,“你快点说对她做了什么,赶紧给她解药,我和我哥今个儿就放过你。”
容颜盯了下她指着自己的手指,慢悠悠一笑,“钱大小姐,我很讨厌别人伸手指着我。”
“你说什么,你个小贱人——”
容颜眼神一冷,袖中右手指尖轻轻一弹,一缕无形内力掠过。
砰,下一刻,就看到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的钱大小姐身子猛的飞出去,鬼哭狼嚎般的惨叫声中。
咚的一声闷响,手脚大张,逞八字型,落地!
“妹妹。”钱杰青大惊之下,赶紧冲过去查看,她们身后的丫头婆子也慌了神儿,一窝蜂的拥过去,哭喊姑娘的,招呼着请御医,去抬软轿的,顿时就乱成了一团,眸眼淡淡的看着这一切,容颜耸了耸肩,就说嘛,她明明说过最讨厌别人拿手指着她的嘛。
真是的,怎么就听不进人话呢?
哎,天可怜见的,她看向钱杰青,“你妹妹,她耳朵没问题吧?”
真不是聋子?
钱杰青看了眼被婆子护在怀里的妹妹,双眼紧闭,额头磕了好大一块,紫青紫青的,此刻一听这话,他猛的回头,阴鸷的眼神仿佛要吃人,“容大小姐,你太过份了,你要向我妹妹道歉,如果英儿有什么事,这事咱们两府没完。”顿了下,他又直接加上一句,“善妒,心狠手辣,行事歹毒,抛头露面,如此没家教的女子,我们钱家可不敢娶。”
“所以,咱们两府的婚事……”他闭了下眼,似是很痛苦般的再睁开,沉声道,“婚事,就此作罢吧。”
容颜听了这话,对着钱杰青眨了眨眼,再眨眨。
明显没反应过来的样子。
白芷却是急了,“钱大公子,这事您怎么可以全都对我们家姑娘?婚事是我们夫人和钱夫人定下的,您怎能说取消就取消?”
“我们钱家礼仪之家,不敢娶这般心肠狠毒,没规没矩的女子。”
白芷还待再说,容颜对着她挑了下眉,她轻轻的,幽幽的叹了口气,“原来,你就是宣平侯府的钱公子?敢问钱公子,我哪点做错了,您说我们容府没规矩,那请问钱公子,不辩是分,不明对错,张口就对着街上的人指责是宣平侯府的规矩?”她一指已经清醒过来,正恶毒瞪着她的钱玉英,声音愈发的凄楚,“难道,堂堂女儿家拿手指着我的脸,就差没指着我鼻子破口大骂是宣平侯府家教?”
“你胡说什么,你敢指责我们宣平侯府,你好大的胆子。”
容颜抬了抬眉毛,意味深长的看了眼正被丫头抱在怀里对着她破口大骂的钱玉英。
钱大小姐这般的行为,还用她再说么?
她垂眸,晶莹泪珠儿盈眶,“钱大公子早存退亲之心吧,几次三番由着令妹欺辱于我,还借我几个堂妹之手处处针对,前些天我那堂妹还因为钱大小姐一句话把我推到了湖中,小女差一点就……”她抬袖,掩面,声音愈发凄婉,“我不过是个小女子,亲事也是我娘和宣平侯夫人所订,公子有心上人想退亲直说便是。小女又哪里敢不成全?”
“前些天的赏花会上,小女突然自台阶上摔下来,身侧,只有钱大小姐。”
“再有去年的踏春游玩……”
“……钱大公子,您又何必几次三番欲害小女性命?我容府虽不比您宣平侯府,可不管如何,我娘也是御封的郡主,您,您也忒的欺人太甚吧?”
容颜每说一句便是几声轻泣,配合着她柔婉的音调儿。
看的周围人不禁纷纷眼神一闪,摇头不语。
如果容府这位姑娘所说为真,那么这位钱家长公子,实在是……
感受着周围不少人异样的眼神,钱杰青眉头紧皱,阴鸷的眼神死死盯向容颜。
何时,在他面前怯懦的头也不敢抬的女孩竟这般口舌伶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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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道一侧的茶楼。
楚西楼挑挑眉,看向凝眉不语的好友,“怎么着,博宇怜香惜玉,动了心?”
沈博宇眼皮挑起来,淡淡看他一眼,起身走人。
身后,楚西楼不怕死的跳脚,“博宇,你要是真心喜欢那丫头,就去帮帮她呀,女孩子伤心的时侯——”下一刻,他嘴张着,却是再也发不出半点声儿,一张脸紧绷,瞪圆了双眼,眼看着前面青竹般的身影下楼,楚西楼气的直跳脚——沈博宇你奶奶的,你又点我哑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