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两人共同的期待中,夜色如期来临。
云含之因为想着晚上还有正事要做,她早早就叫了晓琴来服侍她梳洗泡澡。
收拾妥当之后,她没有看话本,抱着锦盒早早上了床。
她想起娘亲交待这个要和易倾越一起研究,于是她去了趟书房,催了易倾越去梳洗。
易倾越见她穿着成亲那晚穿的中衣,他心中一动,洗漱完毕后也默默换上了同色的中衣。
易倾越从梳洗室出来后,他一抬头,见云含之正笑眯眯地冲他招手。
易倾越喜出望外。
云含之拍了拍对面,冲易倾越道:“坐。”
易倾越按捺住心中的激动,脱下鞋子撩起衣服坐下,调笑道:“今日这么主动?”
云含之闻言面上一红,道:“不许胡说,找你有正事。”
说着,她将锦盒摆在他与易倾越之间。
易倾越见这是个他没有见过的盒子,又想着她上午刚回了趟娘家,心想这里面八成是她从娘家带来的话本。
这个时候看什么话本,太扫兴,他果断抓起锦盒放在一边。
“你做什么?”云含之阻止,这里面可是事关她们二人的健康大事。
她伸手去够锦盒。
易倾越觉得这样好的时光不该用在看话本上,他一把抓起她的手,突然倾身向前。
熟悉的气息铺天而来,云含之耳朵一热,嗔怪道:“你干什么?”
易倾越闭上眼睛向前,吻住云含之的粉唇。
这人真是的,云含之心中偷偷地想。
也罢,夜还长,先顺了他吧。
云含之闭上眼,熟练地圈住易倾越的脖子回吻起来。
正当难舍难分之际,云含之身下传来熟悉的感觉,她心想不行不行,还是要先将正事办了。
这一次,她果断地推开易倾越,道:“你等一等。”
易倾越不依,又要上前。
云含之将手撑在他胸膛,道:“哎呀,你等一下,有东西要给你看,娘亲说这是要和你一起看的。”
易倾越见她这样坚持,又见她提到岳母大人,只好收起旖旎的心思,先看看她到底有什么事。
好的是,时间还早。
云含之往后退了些,将锦盒摆在两人之间。
她拿起放在枕头下的钥匙,借着烛光将钥匙插入了锁孔。
因烛光有些昏暗,云含之开锁有些费力,她一边插着摆弄着钥匙一边说着:“这里面是治病的东西。”
易倾越觉得莫名其妙,他问:“治什么病?”
云含之心想,娘亲说过不能讳疾忌医。既然这病要易倾越一起治,便不能遮遮掩掩,于是将对夏韵笙说的话重新说了一遍。
易倾越闻言一阵狂喜,原来她竟然是这样不经事,光是亲亲搂搂她感觉就会这样明显。这令他感觉十分好。
“叭嗒”一声,锁被打开,里面的东西呈现在两人眼前。
云含之随手将里面的东西往外掏,她大致看了一眼,心中疑虑重生,这些玉瓶、铜钱、册子……这些东西能治病?
易倾越只看了一眼,顿时血脉贲张,这就是传闻中的压箱底啊!
当年他还在军营里时,就已经听说过各种版本的了。
他见云含之一脸疑惑,难道她以前没有看过?
一定是的,难怪她一直懵懵懂懂的。
云含之没注意到易倾越的神情,她随手拿起一本册子,以为里面有药方之类的,她将册子翻开,看了一眼,小脸顿时红了,她大惊失色道:“这……这里面的人怎么没穿衣服?”
易倾越咽了咽口水,道:“行夫妻之事。”
云含之想起刚才画中的内容,她结结巴巴道:“什……什么夫妻之事?”
易倾越定定地看云含之道:“待会你就知道了。”
说话间,易倾越已然凑近,喃喃在她耳边说着:“我来给你治病。”
说着,他轻轻将她推倒,覆在她的身上开始作乱。
易倾越不管她的害羞躲闪,频频开始在她身上点火。
天地变幻之间,山峰失去了屏障,溪水开始泛滥。
萋萋仙草之间,有玉沟引他通往洞天。幽居的花瓣因受扰而羞颤,入海的骄龙肆意翻起层层白浪。
云含之终于知道,原来那种异样的感觉只是开始,灵魂出窍后才真是让人通体舒畅。
起起合合之后,她羞于见到躺在一片狼藉之上的自己,捂着脸不敢见人。
易倾越将薄被盖在云含之的身上,替她遮住夜间的凉意。
云含之想起身去清洗一番,但刚才虽已与他坦诚相对,却还是不敢在他面前起身。
易倾越看出了她的心思,含笑着翻身下床打水,哄着劝着替她擦洗。
擦洗时,他摩挲着那粉红的蜜豆,忍不住低头含、拨、舔、咬。
涓涓细流缓缓而出,春室内低吟酥颤连连。
易倾越清明失守,再次上阵冲锋。
这样折腾了一趟又一趟,直到夜白。
云含之在恍恍惚惚中沉沉睡去,待睁眼时,看到一张明媚的笑脸。
她想起昨夜如何低声下气求他放过,噪得没脸见人。
她好想找条地缝钻进去,无奈这里没有地缝,只得果断扭头,将脸埋在枕头里。
意识到他还停在里面,她忍不住驱赶他,“我还要睡会儿。”
易倾越挺身向前,“我不动,你睡你的。”
明明就是动了,云含之腹诽。但她又不敢动,怕引起他更大的动作。
两人呼吸相闻,易倾越忍不住开始动手在她身上流连。
云含之不敢放任他下去,她制止住易倾越的手。
为了使说话更有气势,她转过头,瞪着易倾越道:“天都亮了,你赶紧起,别耽误了公事。”
易倾越笑道:“今日上午无事,昨天我已经安排好了。”
云含之见赶不走她,为了结束这种局面,她推易倾越,道:“我要起了。”
易倾越按住云含之的手,道:“也好,用过午膳之后再睡。”
说着,他开始动了起来。
云含之大惊失色,都已经这么晚了!
她自是不依,这大白天的,让人知道了怎么好。
易倾越见她着急离开,咬着她的耳朵道:“你先依了我。”
云含之知道缠不过他,只好红着脸默默受了。
想到外面会有丫环走动,云含之这一刻算是真正明白了什么叫做“不敢低声暗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