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行五里,两军会面,李方晨根本没有阵前对话的习惯,尤其是对待这些与暴民行径无二的乱军。
“杀!”
两千骑兵,刀刃长枪在身,策马扬鞭,抚州城中残破景象浮现在眼前,怒气暴涨。
相对而言,僚人乱军反倒要慌乱许多,被人多番斥责才稳定下来,慢慢向前推进。
双方能力,一目了然,李方晨更是怀疑,抚州城守是个蠢货,让这种暴民给破了城。
却不知对方早有谋划,城中起暴乱,城守第一时间被人摘去了脑袋。
“胜了,本王请你们吃酒食肉,败了,本王随你们一同赴死!”
“吼!”
千军齐声爆喝,李方晨一句话,让他们气势再涨三分。
秦琼大喝道“帅旗跟上,杀!”
秦王帅旗,更代表着李方晨的决心,主帅在哪,帅旗在哪,如今帅旗都快比头前兵都靠前了。身后军士一个个脸色憋红,此战若不胜,一刀自缢!
更有甚者,用刀匕,划破了自己的左臂,死战,永不退!
短短几个照面的功夫,李方晨彻底让秦王营变成了大唐虎豹狼骑,嗜血的光芒从他们身上肆意散发,直冲对方军阵。
僚人首领气急,举起一把屠刀,对着李方晨这边丢了过来。
随后,身后数千古怪武器被当做暗器,丢向急行的大唐起兵。
李方晨不闪不躲,一马槊劈开,身后有落马声,该是有军士着了对方的道。
李方晨怒喝道“宵小之辈,受死!”
转念,两军交接,一瞬间,僚人派军变成了多米诺骨牌,与唐军接壤之处,鲜血四处喷发,无数僚人的惨呼使得对方明显有些军心涣散。
那个首领,还在中心位置,李方晨这边独自应对三五个僚兵,对一旁秦琼喝道“与本王取下那僚贼项上人头!”
秦琼枪挑一人后,调转马头,一声大喝,形如闪电,一人一马直冲僚军腹部。
李方晨安排十七他们六人,紧随其后,为秦琼殿后。自己与其余军士一同,不断屠戮僚兵。
古代,骑兵对步兵,那就是单方面的屠杀。
步弓骑盾,骑称王!
一面倒的形式愈加明显,部分僚兵以后丢下武器,疯狂后撤。
他不想,他不愿,眼前这些唐军就是苍天派来的恶鬼,他不能死在这里,寨子里还有自己的家人,他想要活着回去,想要看到他们!
可惜,唐军并没有任何留手的打算,死战,就是你死,我亡!
丢了武器,只是方便军士们更快杀人!
“杀!”连着用马槊刺死六人,李方晨原地立马,高声而喝。
秦王营众军士脸色更加骇人,一个个将面前的僚兵当做了不世之仇人,“杀!”“杀!”“杀!”
每一声呼喊,都像一击重拳,打的僚人叛军慌神,已经开始军心涣散,后方不断有僚兵逃窜。
秦琼一马当先,无惧生死,身老心不老,直冲叛军首领当面,在对方惊恐地目光中,一枪刺中。
“贼酋授首,与本将,杀!”
秦王营气势再涨,僚兵彻底败退,照面不过一炷香,两千僚人命丧当场。
秦王营的损耗,不过百人,还多为伤患,亡者少之又少,不过几十人。
四散逃窜的僚兵到死都没有想明白,为什么这一次,大唐军队如此疯狂,不收降,不谈判。
战场中心,秦琼一人提着一头,放声长啸,“万胜!”
随后无数军士驻马长喝道“万胜!”
这片战场已成定局,可这只是刚刚开始,接下来最麻烦的就是那些僚人山寨。
李方晨再次追上一名僚兵刺死在原地,“伤兵后退,十七,你留下照看,带伤兵返回。其余人随本王继续!”
“是!殿下小心!”
十七虽有不甘,但依旧选择了执行,连杀七人,此刻他身上还有些不自然的颤栗。
还说年纪太小,第一次见血,他们几个中,就他表现最好。
另外几个,已经有些反胃了。
一路追杀,八千僚兵全部殒命,李方晨带着起兵,直奔僚人山寨。
路上,秦琼指路道“殿下,这就是此次叛乱的其中一个寨子!”
李方晨号令驻马,随后顺着秦琼所指看了过去,果不其然三千米外,有一处寨子。
“五百息修整,五百息之后,本王带你们去破寨杀人!”
“是!”
所有人开始快速平复刚才极速奔驰带来的身体不适,三号他们几个小子,已经跑到一旁呕吐去了。
周围子们眼中多为善意,没有嘲笑,因为这帮小子别看现在难受,刚才一个比一个生龙活虎,杀起来眼睛都不眨一下。
而那寨子中,也看到了这样的情况,丝毫不急,只认为是叛军让唐军给打败了,这是过来要求投降的。
他们甚至打算晾一晾李方晨等人,这样他们也好在投降的时候要些条件来。
可等了半天,怎么没看到唐军派使者上前?
寨主心道坏了,赶忙准备派人准备去跟唐军接洽。
可令他没想到的事情发生了,那些唐军,竟然发起了冲锋。
寨主赶忙命人,打开寨门,自己跪在门前,并且让寨内男女老少,统统伏地表示臣服。
可那唐军,声势未有半分缩减,在他的瞳孔中不断放大,靠近
最后是一把马槊打向自己的画面,寨主心中忏悔道“唐人,真的生气了。”
满寨共有六千余口人,其中部分男丁做了叛军,余下大多为妇孺,有反抗之力的人少之又少。
李方晨等人,专杀寨主男丁,倒是放过了妇孺。
妇孺缩在一处,不敢动弹,耳边尽是他人哀嚎声。
眼看着这个寨子男丁剩下三成不到,李方晨举起马槊长喝,“止!”
秦王营将士集体收回兵器,虎视眈眈看着那些乞降的僚人。
“滚出来一个会说唐话的,本王懒得与尔等兜圈子!”
人群中,一个女子颤颤巍巍站起身,“我会,我是汉人。”
李方晨挥手让对方走上前来,冷声问道“既然是汉人,何以在此?”
那女子叹气道“年少时被劫至此,如今在这生活多年,不敢奢望回到故土。”
“家中父母呢?”
“死了。”
“可有怨?”
“禀大人,民妇认命了。”
李方晨微微叹气,不再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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