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猪毛是故意这么说的了,以前他的岳父岳母因为他家穷,死活不同意他跟杨冬梅来往,现在不停地表白自己有钱,呵呵,这家伙还挺能找机发酸的。
所有的事情处理完毕,已经在家中呆了两天了,终于闲下来没了事做,便和胡文才还有猪毛一同登山。故乡是丘陵区,这里的山很低,用了不到半小时我们便爬到了老家的山顶。夕阳下的故乡显得犹为美丽,天边金黄色泛着红的云彩与连绵不断的群山连成一片,山下那条蜿蜒而去的涪江远远地映着夕阳的余辉。美景看得人有些心醉,便在一块黑突突的大石上坐下来。
猪毛挨着我在旁边坐下,也跟我一样望着远处发呆。忽然,猪毛回过头来,用手指了指远处,向着我说:“那边山上怎么翻出来那么多新土啊?”
我顺着猪毛手指的方向一眼望去,果然,不远处的山上,在悬崖上有许多被挖出来的新土堆,每一堆泥土的后面,都有一个半人来高的小洞。这一看让我的神经一下子热了起来,便说:“难道有人探古?”
接着,我继续东张西望,在视线范围之内搜索着同样的新土堆。果然,漫山遍野随处可见这样的新土堆和盗洞。我回过头来向着胡文才说:“这怎么回事?”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我们会探古,别人就不会吗?现在搞这玩意儿的人太多啦,不管大墓小墓,一律见到就挖。我们一个生产队就有十多个人在干这行。”
“哦?有这么厉害吗?有哪些人啊?”猪毛在一边吃惊地问。
“当然了,我估计我们县没有一万也有好几千人在干这个。你们认识黑胡子吗?”胡文才不以为然地说。
我点点头,说:“就是以前镇上开录象厅哪个黑胡子吗?”
胡文才点点头说:“是啊,就是他,他们现在五个人一伙,到处挖墓,听说也挖了不少值钱的东西呢。还被派出所抓过一次。不过好象缴了几千块钱罚款,又都出来了。现在他们都买了摩托车,不管天晴还是下雨,整天都在干这事。”
猪毛伸一伸舌头,说:“我的个妈呀!有这么多人在挖墓啊?还有我们认识的吗?”
“有啊,陈二娃、宋军娃、李可斗还有赵一名这几个你们都该认识吧?”
“赵一名吗?不是听说他在部队上当了个什么官吗?怎么也回来搞这个了?”
“早就转业回来了,他老子给他在乡政府搞了个管计划生育的工作,他上了没几天班就不去了。现在领着四五个人,听说已经挖到乐山那边去了。”
我更是吃惊不小,说:“想不到啊!没想到干这个也能成一种风气,罪过啊罪过!”
“少******猫哭耗子假慈悲了,你们不也在干这个行当吗?说不定现在这么大规模的盗墓情况,还就是你们开的头呢!”
“所以我说罪过嘛!”我在一旁为自己洗脱。
我不再理会他们,望着不远处悬崖上的一处处盗洞出神。是啊,几年前我们误打误撞进入了这一行,没想到我们竟然给这种毁灭行为带了个头,起到了表率作用。看来这真是我们的罪过啊!
猪毛看我在出神,便若无其事地说:“这有什么,也怪不了我们,谁让那些古墓那么好找来着。如果古人埋在一个任何人都找不到的地方,还会被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