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毛望望地上的一双臭鞋，裂嘴呵呵一笑，说：“滚滚滚，怕臭滚远点，给你说了那么多次了，老子是汗脚，去陕西辛苦这么多天了，又这么远开车回来，鞋子袜子还换不了，这点小味道正常得很嘛！要么忍着，要么滚远点！”
我看看猪毛蹬在地上象是臭得快冒烟了的一双臭鞋再吼道：“提出去，娘的！这么臭放屋里，摧残老子，惹火了老子给你提去扔到垃圾桶里去。”
猪毛爬起来，也没穿鞋，光着脚走到墙角的储物柜前，拉开门，取了双一次性使用的拖鞋出来穿上，又走了回来。那样子很无辜，也很听话，提了一双臭鞋便向门边走去。
猪毛刚走到一半，我又喊道：“等一下，你娘的！这么臭，拿出去影响老子生意，顾客闻到你这个味道还了得！？”
猪毛定住脚步，有些起火了，说：“你龟儿子，屋里放不得，外面放不得，你要我放哪里？嗯？”
我在屋里东张西望了一阵，向储物柜走去，拉开储物柜门，从里面取出一双带绒毛的袜子再提了个瓶子出来，递给猪毛，说：“拿去，洗一洗，你这鞋不洗根本没法穿。”
猪毛伸手接过洗鞋袜子和瓶子，看了看，说：“什么东西？”
“洗鞋袜，就是洗鞋子的袜子，拿去把你那玩意洗一下！”
“什么东西？洗鞋子的袜子？”猪毛一脸好奇地盯着手里的袜子翻来覆去地看。
“洗鞋子的，瓶子里是清洗剂，喷点在袜子上，然后穿上袜子，再穿上鞋，出去走一圈回来鞋里就洗干净了。”
“哦？洗鞋子的？你还有这个？”
“是噻！快洗！”
猪毛又提着鞋子和洗鞋袜走了回来，在沙发上坐下，拿着洗鞋袜研究起来，嘴里却啰嗦着说：“什么东西哦？洗鞋子的袜子？”
“叫你洗你就洗，那么多屁话做什么？”
猪毛拿着清洗剂看了一阵，说：“就把这个喷在袜子上啊？”
“是噻！喷点上去，穿一会儿鞋，鞋里就洗干净了。”
“哦？这么容易？”猪毛一脸的不可思议。
“快点哦，臭死人了！”我再催。
“这东西洗了不干怎么办？我明天穿啥子？”
“叫你洗你就洗嘛！那么多屁话，这个洗了几来分钟就干了。”
“哦？”猪毛握着清洗剂，不抬头，认真研究起来。
我实在受不了他那鞋的万年腐臭，一边往堆放文物的屋子走，一边说：“搞快点，臭死人了！”
屋里，又增加了些文物。这里是我办公的地方，常人来人往，不能放太贵重的东西，这次陕西挖到的一些陶器，刚才上楼的时候，我们又摆了几件在货架上。
虽然长期与各种文物、明器接触，但是，看着摆满货架的千古遗物，心里还是会有连绵不断的惊叹。古人的智慧的确不可估量，货架上，一些陶器确实精美，仅一只陶猴子便可以肯定是精雕细琢出来的精品，甚至可以看到猴子一些局部雕刻的绒毛。伸手捧过陶猴子，吹了一口气，吹掉一些尘土，再用手擦一擦，认证研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