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好半天也没听到角磨机轰鸣的声音停止,我不禁有些纳闷。这俩家伙怎么回事?怎么还没有打通啊?于是我拉开堵住盗洞的杂草,探着脑袋往里面看。猪毛正拿着角磨机切割石板切得认真。我向里面喊道:“喂,猪毛,咋还没有弄开哦?”
机器轰鸣的声音估计是压过了我喊话的声音,猪毛没听到,依然认真的切割。于是我加大了声音喊:“喂,猪毛,猪毛,怎么还没弄通哦?”
猪毛终于是听到了,回头瞟了我一眼,关上角磨机,说:“这块石板太厚了,磨砂片太小了,割不穿。”
“哦?我看看。”我回头看看四下无人,便钻进了墓里。
墓里空间很小,本来里面就有两个人,我再进去就显得拥挤。猪毛和文中华退到里面,将背抵着墓壁才将我让了进去。
墓底切割过的一块石板上留下的坑里,下一层墓顶的石板已经被切了一个四方形的框。框外侧的一边已经被切割了很多次,切出来一道约二十公分深的槽子,但没有看到石板被打穿的迹象。
我东张西望了好一阵后只得无奈地叹口气说:“这扳子的确厚,上面打了的估计二十公分,下面还有多厚就不晓得了。”
“是啊,一般宋墓石板没这么厚的哦!”猪毛觉得奇怪。
“我也搞不懂。”我说。
越是弄不明白的问题我越想弄明白,越是复杂的问题越能提起我的兴趣来。我干脆在墓底上坐下来,认真研究起下一层石板来。看了好半天,没有看出个所以然来,只得无奈地摇摇头,说:“算了,先出去把午饭吃了再来。”
“好嘛,先吃了饭再说,我老朱早就饿了。”说完猪毛率先往洞外爬去。接着文中华也爬了出去。
我将头灯拿在手里,也准备往墓外爬,回头一绺余光瞟了刚刚切割的石板坑里。眼里所见让我脑子一热:“哦?不会吧?”我自言自语地说。接着我戴上头灯走回石坑,伸手刨开猪毛跟文中华切割的碎石,果然,在下一层石板上与上面一层被打穿的石板之间看到了一丝缝隙。缝隙里面填满了紧实的泥土,我又伸手拿过旁边的扁口钢钎在缝隙里掏了一阵。答案出来了,缝隙果然是两边大中间小。我心中散出一丝惊喜,看来下面墓的石板应该比较厚了。
钻出盗洞,猪毛与文中华正急不可耐地把一只卤鸡撕成几块。猪毛看着文中华撕鸡的模样,一双眼球都快凸出来了,好一副饿死鬼投胎的样子。
看我出来,猪毛问:“怎么样?还是没发现什么细节吧?”
我哈哈一笑,踏着地上的野草走过去,说:“哈哈,老文出马,没有不成的事。”
“什么?”猪毛脸上一惊:“你发现什么了?”
“下面不是石板墓了。”
“何以见得?”
“你们正在打的石板不是普通石板,是下面一座墓的顶子。”
“说个屁,我不知道那是下一座墓的顶子啊?”
“不是普通顶子,有弧型,应该是拱形墓的穹顶。”
“哦?弧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