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头望一望,再看看编织袋周围,将手一摊,说:“哦豁,搞忘了,老子装东西搞忘了拿刀了。”
“老文啊老文,你龟儿子脑袋装啥子去了?平时尽骂老子不长脑壳,你的脑壳哪去了?”
“呵呵,老子也是人啊,老子也会忘事情啊。”
“那,又滚回去,把刀拿来。”猪毛命令我。
“这盘你去,老子扛了这么大一包过来,这盘得你去了,等老子喘口气!”
猪毛坐在青花觚旁边的杂草上,没打算起来,说:“要去还得你去,是你搞忘的,你得承担责任。
我走过去,一把便将猪毛耳朵揪住,说:“去不去?不去老子给你提起来扔了!”
“哎哟!哎哟!老文!你龟儿子要做啥子!”猪毛哇哇大叫起来。
“去不去?”
“哎哟,松了,松了,我去,我去,你龟儿子要你朱大爷命啊!”猪毛终于还是被我抓着耳朵提了起来。
我一松手,猪毛就扑了过来,嘴里大叫:“老文!老子要你血债血偿!”
我退到青花觚后面,把青花觚往前面一推,说:“来哇!弄烂了你娃娃屁都捞不到。”
猪毛赶紧一个急刹,站住了,嘴里却说:“你娘的!你自己搞忘了喊我去拿!”
“去噻!一人跑一趟,公平噻!”
看我把青花觚挡在面前,猪毛自然不会莽撞地来跟我打闹,看我防守得挺严实,猪毛终于摆摆手,说:“罢了罢了,老文,你个不长脑壳的,下次再说老子不长脑壳,老子先把你这个猪脑壳给你扭下来。”说完,转身向墓的方向走去。
我蹲在地上,掏出烟来抽,眼睛开始在面前这片荆棘后面望。看来看去,还是没看到荆棘后面的洞。
烟刚抽完,猪毛回来了,肩上扛着包文物,手里的大刀一边走还一边砍挡道的杂草。
我迎过去,从猪毛肩上接下编织袋,说:“又拿了些什么过来?”
“青花。”
“哦,还有青花没有?”
“有哦,好大一堆,起码还得装两口袋。”
“哦,好,越多越好,这些东西越多越安逸,青花价值还可以,这墓里青花都是精品。”
“那是,好东西,抓紧点,刀拿去,你去砍。”猪毛把刀给我递过来。
我接过刀,说:“好,我砍,让你享受一回当领导的味道。”
“砍哦!闲屁少放!”猪毛命令我。
我不再跟他较嘴劲了,接过砍刀,站起来。回过身开始砍荆棘。
荆棘堆得很厚,沿着脚下砍,没几下便砍断一片。再从旁边树上砍下一根树枝,用树枝一撬,荆棘便被撬在一边。后面的岩洞终于露出来了。
我呵呵一笑,说:“猪毛啊,这么深的刺,你刚才是怎么过去的啊?”
“呵呵,老朱不像你这么没脑子,我开始来找的时候带了锹来,把锹放在荆棘上面,站在锹上就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