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伸手揭开盖子一看,里面是满一箱子银锭,与我用錾子撬着缝隙看的结果一样。银锭整整齐齐地摆在里面,不知道叠了多少层。
银子已经有些发黑,表面氧化是比较明显的。我伸手抓了一锭在手里,银锭很沉,呈船形,翻过来一看,有文字。细看,是“镇方兵饷银五十两崇祯十年四月汇”一些字。
我哈哈一笑,说:“定了,张献忠宝藏,一定是张献忠宝藏!”
猪毛也取了一锭银子捧在手里,看看背面的字,说:“没写张献忠啊?”
“张献忠的银子大部分是收缴崇祯的,明朝的,他当皇帝没两年,没有专制官银的。”
“这个值钱不?”
“你傻啊?这是银子,明代官银,张献忠收剐的银子,还能不值钱?不仅值钱,还值钱得很!”
“这么一坨能卖几个钱?”
我想了想,说:“不晓得,这个得打听一下了,但是是张献忠的宝贝,肯定价值不低。”
“那,往口袋里装?”
“装嘛,口袋还有几个?”
“不晓得,管它还几个,装过去,倒出来又来装噻!”
“哦,装嘛,抓紧点,这里几口箱子装满了的,要跑好多趟的。”
“嗯,装嘛。”猪毛回身取过一根编织袋,牵着口袋等我往里面装。
银锭很重,每锭起码得三四斤,口袋里装了二三十锭后我说:“提一下,扛得动不?”
猪毛双手抓着口袋上边,提了提,说:“不装了,再装就扛不动了。”
“再拿个袋子来。”
“好。”猪毛回身又拿了个编织袋来,牵着口袋等我把银锭一锭一锭往里面装。
搬这玩意儿也挺累,一口箱子里的银锭被我们分作六袋摆在墓里。
终于装完一口箱子里的银子,猪毛又一屁股坐在供桌上,呵呵一笑,说:“发财也累吧?老文?”
“是噻!下一口箱子你来搬,老子累得腰杆都直不起来了。”
“来来来,抽一颗,抽一颗就不累了。”猪毛递来烟。
抽着烟,眼睛却在墓里东张西望,射灯扫射范围之内,尽见奢华。墓里的雕刻不多,却刀刀精致。又看到了棺材两边的石门,于是我说:“这回肯定是个巨大宝藏,这两道门里是什么情况还不知道。”
猪毛看了看石门,说:“那还用说?肯定是宝贝噻!娘的!这样的墓,简直就是宝贝仓库!”
“对,肯定是仓库,估计墓两边还是仓库,猪毛啊,这个样子下去,我们得搬好久才搬得完啊?”
“恼火哦,搬这玩意儿麻烦,要是平路还好点,他奶奶的,还要过溜索,这些东西起码要搬十多趟,好危险哦!”
“危险也得搬,不然能怎么的?”
“是哦,要搬哦,再困难也得搬。”猪毛将脑袋伸过来,说:“要不这样?”
“怎么样?”
“我们请几个当地山民来搬,要得不?”
“你脑袋糊了啊?”我伸手在猪毛脑门上摸了一把。
猪毛把脑袋一偏,说:“不是,我晓得你担心什么,你是怕那些人看到我们搬的东西了。”
“我是说我们用袋子装好,搬的人也看不出来是什么东西,有什么不可以搬的啊?”
“哦?”我略一沉思,说:“这个行得通。”回头看看还未打开的石门,接着说:“但用袋子要不得,可能得用箩筐。”
“为什么啊?”
“袋子装起来还是比较容易看出来。”
“哦,这个好简单哦,用箩筐才要不得,搬都不好搬。就用袋子,装两层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