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石虽然坚硬,但用角磨机切割起来还是很快,我跟猪毛轮流着切割,时间不多,就切割进去半米多深。墓门还没有打通,估计这块封门的巨石的确很厚。没办法,还得打。
我跟猪毛轮流着切割,胡文才在旁边坐着抽烟,眼里看得出一丝歉意,毕竟这个活他一只手是做不了的。估计他也不太好意思,每次我们换人,他会马上把烟递来。
我跟猪毛很累,毕竟是卧在狭小的洞里切割,角磨机切割卷起的粉尘也高,呛人得很。胡文才看在眼里,估计也不怎么好过,看他每次换人时候递烟的表情就看得出来。我知道他那种心理,当然不会计较,我还得开解他,让他不要有那种心理。毕竟是多年的生死兄弟,唯一要减少他那种心理的方法,就是拿他开点玩笑或者闲聊。
猪毛在切割,我点上胡文才递来的烟,挨着胡文才坐下,无话找话地说:“现在还打牌不?”
“不打了,不打了,说了不打了当然不打了。”
我叹口气,说:“你娃娃啊!说到这个事情就让人生气,你娘的!几个亿啊!老子不晓得你啷个想的,竟然那么轻松地就给输出去了!”
“哎!文总消消气,过了这么几年了,就不提它了吧。”
“你自己把握吧,兄弟三个人,本来都该过着很滋润的日子的,你自己把钱给抛撒了,就得自己去承担责任。今后,我们不会再给你拿钱了,有点钱,就得节约着用。”
“是是是,我晓得,我晓得,我现在节约得很,你看嘛,我抽烟都抽10块的了,好节约嘛。”
“你能节约是好事,别看着手里还有这么点钱,以为就可以安稳过一辈子了。你的娃娃要上学,这些开支都大得很,现在娃娃该上高中了吧?”
“嗯,高中二年级,在住校。”
“学习如何?”
胡文才满面春光,说:“好咯,全班第一名,成绩好,呵呵。”估计这是胡文才最值得炫耀的事情了,接下来,就为着他的儿子学习如何如何的好,老师如何如何地赏识他说个不休。
听着胡文才讲那些坛坛罐罐的事情,也跟着他乐一下,彼此之间没有了心理芥蒂,切割也有力。
又轮换切割打几次了,虽然是机械化切割,但在坚硬的岩石上打洞同样困难。不知道这块封门巨石究竟有多厚,不觉间我们已经将小洞切割进去一米开外了,石头还没有切通。
猪毛在里面切割,我跟文才坐在旁边闲聊。胡文才对即将开启的大墓充满了希望,笑呵呵地说:“老文,这墓光看墓门就非同寻常,肯定了不得,呵呵,要发大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