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连四话还未说完,凌风便从怀里拿出了一枚玉佩,送到那小厮的手上,脸色僵硬的道:“我是来传我们爷的吩咐的,我们爷说,其实你家小姐派人来问候他,他觉得······”
凌风一狠心,一跺脚,总算是一字一句的说出了后面的话来:“很是欢喜。”
那连四眼睛都瞪圆了:“啥?”
凌风不耐烦的将玉佩塞到了他的怀里:“拿去告诉你家主子就是了!”
连四闻言,脸色一下子就喜笑颜开了,他本来还犯愁这次回去没法交差呢,毕竟这种事儿,办成了,那就是大大有赏,可若是办不成,回去了不挨顿板子都算是谢天谢地了,却没想到,这背后竟然还能峰回路转!
连四惊喜的道:“真的啊?”
凌风转身就要走。
连四却不顾自己被踹的闷疼的胸口,连忙扯住了凌风的袖子问道:“可是,可是先前穆老爷不是不高兴的样子吗?这怎么突然之间······”
凌风很是嫌弃的甩开了他的手,直接拿出了季心禾交代的那一套说辞:“方才是在穆府门口,这人多口杂的,万一被哪个奴才多嘴的说道出去,我们家老爷的面子还要不要了?”
连四这才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是是是!是小的莽撞了!小的下次,下次绝对不会再这样了!”
说着,还挤眉弄眼的道:“一定帮忙安排个隐蔽点儿的地方!”
凌风心里呸了一声,面上却还是强装淡定的道:“你知道就好。”
连四又试探着问道:“那,那不知穆老爷现在是什么打算?要知道,我们家五小姐可是宋家千金,这寻常人家哪里娶的到?总不可能让我们家小姐委屈了,当个什么妾吧。”
凌风一听这话火气就上来了,心里骂道:你还怎么地!?我家主子都娶妻了!
可想起季心禾吩咐的,什么事儿都尽量答应,便还是深呼吸一口气,很是僵硬的道:“我们老爷的意思是,什么都好说。”
“哎!是是是!小的明白啦!”连四欢喜的捧着这玉佩,兴奋的道:“小的这就回去告知我家小姐,穆老爷的心意!”
凌风木然的点了点头,转身就走。
不想再多呆一刻,只是一想到回去之后就要面对自家主子,凌风真的觉得浑身都发冷,心里叫苦不迭:但愿这次别掉层皮。
那连四连忙让车夫赶回了宋家。
宋三夫人和宋雅兰早就等着了,宋雅兰现在还在祠堂禁足呢,但是时不时会被宋三夫人给偷偷送回来休养,生怕自己的女儿受罪。
连四一进来,宋雅兰便紧张的问了起来:“怎么样了?”
连四欢喜的道:“五小姐放心,依着五小姐的魅力,那穆老爷怎么可能不答应?这不,连定亲信物都给您送来了!”
宋雅兰兴奋的差点儿叫出来,连忙将那玉佩拿到了手上,爱不释手,转身对着宋三夫人激动的道:“娘你看啊!他果然还是喜欢我的,我就说他怎么可能对我一点都不上心!”
宋雅兰想的很简单,当初她就是对穆侯楚一见钟情的,那他也理所应当的接受到了她的暗送秋波,也该对她喜欢!
理所当然的!
宋三夫人却看着连四明显踉跄的步伐,问道:“那你这是怎么了?”
连四讪笑着道:“小的没事儿,就是吧·····出了点儿意外。”
宋三夫人蹙眉道:“什么意外?”
连四也不敢隐瞒,直接将这其中的事儿给宋三夫人说了。
宋三夫人闻言脸色又变了变:“他是怕奴才们出去嚼舌根,还是怕自家夫人听到了生气?我看他估摸着是想两边都讨好!”
宋三夫人到底是经历了老江湖的人了,自然不会像宋雅兰这么天真。
连四连忙道:“可小的也确实问了那位穆老爷的贴身随从的,说我们家小姐的身家地位,必然不可能当妾的,然后那随从便说,说他们家老爷说了,什么都好说。”
宋雅兰脸上顿时羞红一片,拉着宋三夫人道:“娘你看,早知道就该直接找他,而不是去找那个季心禾,那等自私自利的妒妇,还不是白白给咱们气受?”
宋三夫人却还是沉着脸:“这话听着像是打太极的意思啊。”
宋雅兰没好气的道:“娘!你怎么总是这么想他?他可能也就是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随口让手下带的话罢了。”
宋三夫人还是道:“此事还是严谨些的好,娘再让人打探打探。”
宋雅兰现在哪儿还听得进去?只随口应下,等着宋三夫人走了,立马就叫住了连四。
“等明日,你再去一趟穆府,给我带一封信。”宋雅兰难得的有了女儿的娇羞姿态,羞答答的道。
连四忙不迭的应下:“五小姐放心,小的一定好好儿办事!”
——
兴许是昨儿晚上睡的早了,季心禾早上起的也早,穆侯楚起床的时候她就醒了,一般穆侯楚早上起床都不会惊动她的。
“再多睡会儿吧。”穆侯楚捏了捏她的脸。
心禾从被窝里钻出来了,笑嘻嘻的道:“不睡了。”
穆侯楚三两下穿上了衣袍,才道:“那我让书兰和小玉进来伺候你洗漱,安胎药要乖乖喝,还有昨儿晚上被你给逃过去的补汤,我已经让人给你热着了,今天必须吃了,在家呆着别乱跑,晚上我早点回来,嗯?”
季心禾早就习惯了他的念叨,嗯嗯啊啊的应下,也不知听进去没有。
穆侯楚磨着牙道:“你是不是觉得我现在治不了你了?”
心禾瞪着无辜的眼睛,眨巴眨巴道:“怎么可能?”
穆侯楚捏着她的下巴便狠狠吻了下去,唇齿相依之间,纠缠不休,一开始只是惩罚,后来就渐渐染上了****,吻着吻着就情不自禁的将她给压在了床上,季心禾被吻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呜呜呀呀的连推开的力气都没有,而且她身子现在笨重的很,若是从前还能借着灵巧劲儿躲过去,现在就是这砧板上的鱼肉,只能任人宰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