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晕,想吐,这是廖泼墨恢复意识的一系列感觉,她虚弱地睁开眼睛入目是在晃动的地面,诡异的感觉让她心里一慌忙挣扎着站起身却才动了动就摔到了地上,四面朝天。
原来她没死,心里一喜,转瞬又怒了,刚才她是被人扛着摔到地上了,可恶!廖泼墨心里咒骂着一声忍着疼痛抬起上半身一用力却感觉全身刺痛酸软无力,心里一惊,“摔死你,让你再动!”一道怪异的女人声音突然从侧右方响起。
廖泼墨忙转头看去,一个五十岁左右的妇人正满脸阴毒地瞪着她,她惊讶地道:“你是谁?”刚说出口立刻感觉到自己的声音嘶哑喉咙干燥发疼。
那妇人还没说话,一道清朗温润的声音突然从比较远的地方响起:“醒了?”
“无双公子!”那夫人急忙收起脸上泼妇般的表情非常恭敬地对走过来之人行了一礼。
无双公子?似乎有点耳熟,但又想不起来是谁,廖泼墨皱了皱眉。
她稍稍抬起头顺着那妇人的目光看去,在朝阳的照耀下一位年轻公子手里撑着一把油纸伞迈着优雅地步伐缓步走来,修长完美的身形穿着无一丝装饰纹路锦缎长袍,俊美无匹的容颜似乎比天边的朝阳更加耀目,廖泼墨不由自主地微眯眼睛。
无双公子嘴边噙着一丝温和的笑意走到廖泼墨跟前,微微弯腰拾起廖泼墨的右手。
廖泼墨瞥眼见到自己脏兮兮的手脸上一红,想收回手,然而不知道是她实在没有一丝力气了还是这无双公子太有劲了,只用三根手指就让她使尽全力也无法挪动分毫。
手腕上触感冰凉,仔细一看,廖泼墨才发现那无双公子正聚精会神地给她把脉,她惊喜地道:“你是大夫?”
无双公子不回答只是静静地给她把脉,突然露出诧异的表情抬头仔细打量廖泼墨,半晌才状似随意地道:“身中的两种毒只清除了一种。”
她中了两种毒药?谁干的?难道是东方倾城那女人?想起之前的种种廖泼墨觉得东方倾城最有可能,那天除了她再没有外人靠近自己了,那该死的女人!不过,也可能是被杀手下的。
廖泼墨心里恨得牙痒痒,余光瞟见凤公子她身上摸来,她心里一惊想移开身体却感觉腰间一阵疼痛,立刻呻吟出声:“啊,好痛!”她疼得直喘气脸上溢出一丝丝细汗。
无双公子仿佛没看见她的痛苦表情,移开她的手摸了摸的腰间,廖泼墨痛得直打颤却无法动弹只能干瞪眼。
对廖泼墨狠辣的眼神视若无睹,无双公子站起身,把伞递给身后的妇人,原本握伞的手从怀里掏出一方雪白的手巾擦了擦给廖泼墨把脉的手,声音依然温和:“右边一根肋骨,稍有好转。”说完又露出一丝笑意。
“还稍好呢,疼死了,要是稍好也被你给捅得更加严重了。”廖泼墨冒着冷汗气呼呼地瞪向这个貌似脾气很好的大夫,虽然那无双公子没回答但廖泼墨已经自动把他当成了救死扶伤的大夫了。
“不许胡说!”无双公子身后的妇人立刻呵斥道。
廖泼墨听着妇人的话又有种怪异的感觉。
无双公子闻言莞尔一笑,也不与廖泼墨计较,伸手接过老妇人手中的伞头也不回的往前走。
“哎!我腿上的伤你还没给看呢。”廖泼墨急了。
却没有人理会她的话。
“公子,要把这姑娘带上床吗?”那妇人看无双公子要走急忙请示。
“上床?本姑娘有钱看病,不卖身!”廖泼墨一听这话顾不得身上疼得要死,立刻大声宣布。
无双公子的身体顿了顿,也不转身,淡淡地道:“本公子正缺个药人。”说了一句话也不懂别人能不能听懂就继续往前走去了。
“是!”那妇人恭敬地朝着无双公子的后背鞠躬,然后转身把地上的廖泼墨就要往肩头扛。
“喂,我说真的,我有钱!”廖泼墨急忙对妇人道,“我家在……”还没说完就被妇人冷着脸点上了哑穴,说不出一句话。
真是虎落平阳遭犬欺啊!廖泼墨心里暗骂,会点穴了不起啊?要不是本姑娘受了重伤,你根本点不到!
那妇人不理会廖泼墨杀人般的视线,扛起廖泼墨远远地跟在无双公子的身后。
走出一段路后,廖泼墨才发现她们正走在一个小码头上,码头前方是一条大河,靠近码头的浅滩上停泊着十几艘大小不一的船只,码头上的人却不是很多,偶尔能见到三三两两的船工和船夫,很少能见到像他们这样的人。
走到码头前端,在一艘不大但很精致的船只跟前站着两个模样俊秀的小厮,一个身着蓝衫一个身着青衫,两个小厮见到无双公子,急忙喜悦地跑过来恭敬地朝他施了一礼:“公子!”然后又朝扛着廖泼墨的妇人点头招呼了声:“郝婆婆!”
还好婆婆呢?坏婆婆还差不多,廖泼墨暗讽,这妇人根本不顾她是个病人扛着她走得飞快颠簸得她伤口越发疼得厉害。
两个小厮根本不看廖泼墨一眼,蓝衫小厮接过无双公子手中的伞帮他撑在头上,青衫小厮则恭敬地报告消息:“公子,一切物事已安排妥善。”
凤公子轻轻点了点头,当先踏上已经放好的梯子上了船。
众人急忙跟上,廖泼墨想问他们要把她带到哪里去,却无奈被点了穴道说不出话。
廖泼墨这时候才明白她刚才听错了,原来那个妇人说的是上船而非上床,不过廖泼墨也觉得这不是她想歪了,而是那个妇人说话带有一些方言口音分不清前后鼻音。
怪不得她刚才老是觉得那妇女说话有点怪呢,原来是带了些地方口音啊。
上了船两个小厮把无双公子往船头最大的房间请,郝婆婆不等吩咐就扛着廖泼墨往船尾。
“郝婆!”温和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让人无法抗拒的命令。
“公子!”郝婆婆急忙又返身到无双公子身前。
无双公子看了眼郝婆婆肩上的廖泼墨,眼眸流光溢彩,微微一笑:“她,住我隔壁。”说完就走进自己的房间。
郝婆婆领命把廖泼墨扛进无双公子旁边的房间往床上一扔,不顾廖泼墨要吃人般的表情,木着脸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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