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旦夜煞(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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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成把手中最后一页纸投入火盆,方而拍拍手道:“我的东西,想留便留,想毁便毁谁能拦我?”王太博气得直抖,“你”了半天未说得出话来,还好身边有考生给他拍着背顺着气,不然真怕气背过去。

“我的药方子起效慢了些,可是你们急于功利偏偏不信,如今两药冲突你们又责怪是我的方子出了差池,你们这般是非不分,我不如毁了这医典来的痛快。”魏成目呲牙裂,显然也是气愤之极。

“两药冲突?”一个少年郎不满道:“姚景天的药方子我们是有的,与你的根本没有任何冲突,是你医术不精,还在此冤枉好人。何况,什么急功近利,都八天了,难道要等士兵全身腐烂而死才来救治么,分明是你强词夺理。”

唐明面红耳赤地辩解道:“我,我也看过他的药方,可是之后一剂肯定是改了方子的,不然怎会与我的……”未待说完,姚景天一声“老师”打断他的话,只见姚景天向着王太博道:“我确实增添了一副药引子,因为兵士中毒时日过长,自药方子得了验证之后,我便再无顾忌地添加了药量,若是因此惹恼了魏兄,姚某在此赔罪了。”他谦虚地深深一礼,被王太博扶住手臂,道:“你没错,用不着赔礼,你做得对,我还要向宫中禀告,是你解救了这群士兵,解除了这场霍乱。”

周围响起赞赏声,屋中得救的士兵不知什么时候簇拥了过来,感激涕零地俯首谢恩。一片欢呼与感恩声中,众人把魏成给遗忘了,他拂袖离去,没有人听到他离开时恶狠狠地对着被众人捧举得老高的姚景天说了一句什么话,不过眼底一直留意着他的姚景天却是看得分明,朝着他的背影同样回了一句唇语:光靠医典可是不够的,你有的我也有,我有的你却没有。

“十日狼蚀”被破解的消息很快就送达了京城,皇帝颁了红榜钦点姚景天为济仁御医,奉命在乾临南关统领所有的军医。王太博扶着爱徒的肩头道:“景天,你这个年纪的时候恩师还在当药郎呢,哪里能受到皇上亲封还能统领军医,你别丧气,这是个好机会,待战事一停,你便能回京复命了,恩师在宫里等着你回来。”姚景天深深一揖道:“景天明白。”回首仰视远处城台的狼烟,这战事才刚刚开始,少则三四年,多则七八年也不一定,只是不知道,待他回京的时日那个女子成了何模样。想到此,刚刚舒缓的眉头又拧了起来。

于此同时,方才被他遥望的城台中,统帅赵有光正在迎接京城派来督战的军师,听说是今届的探花郎,才双十年纪就受到了皇帝的赏识考取功名,前途不可谓不光明。日头刚打上烟台的摇曳翻舞的锦旗,就见一个白衣少年踏着光辉而来,身材修长玉树临风又不失气宇轩昂,令常年在外打战不见女色的统帅眼睛一亮,再一瞟去,守卫城台的士兵皆是目光直接地凝视着这个绝色少年,不由怒目瞟过去,这样盯着一个男子,岂不是不敬的。

少年郎来到跟前,恭敬地作揖行礼:“小生杭有羽参见赵大将军。”这种粗鲁的作揖方式在他做来也是优雅好看,赵有光纷忙摆手:“不敢当,不敢当,杭探花有礼了,我对你那篇荡寇驱虏之策早就倾慕不已,十日狼蚀刚刚得解你可是这的福星,探花快请。”

两人进屋中好一番寒暄,杭有羽见着统帅身为武将不失儒雅书生之气,论起战事自有一套战术战法,浑然不似外头传言一般粗鲁蛮横,也就把心中所想一吐为快。不想,两人一聊就到了天黑,索性把酒畅谈。

正是夜深人静的时候,城头守关处突然冒起了一缕狼烟,战鼓还未打响便停止了。两人收到士兵禀告之后堪堪到达了城台上,却见鼓停战熄。赵有光向守卫问道:“怎么回事?”守卫禀道:“方才见小队人冲了出去,没过半个时辰就把夜袭的贼寇给退了。”

“谁允许的,哪支队伍?”赵有光怒道,他还未下命令怎能擅自抗敌,虽然胜了也要遵守纪律的。守卫摇头:“没有着兵服,手下不知。”赵有光正觉得蹊跷,见副将着了袍子赶来,因为仓促,鞋子都穿反了,他捧着一个黑圆事物,急匆匆道:“赵帅,你看。”事物上头的布子一揭,一个睁眼的人头滚落下来,杭有羽屏息眯眼,忍住突来的不适。就着火把,才看清那人头就是城内的匪贼首级,屡次交战,无奈对方实在狡通又通敌卖国,赵有光早想把他千刀万剐了。见其首级,心头大恨除去了一半。

听完副将禀告,赵有光更是惊奇,“你说什么,就是炊事房的几个小子干的?”副将田猛点头:“正是,其中有一位叫霍亚夫的尤其骁勇善战,听说曾经也是他领着几个城痞斩了一伙西域贩子。”“哦?”赵有光沉思起来,令副将先退下休息。杭有羽见他有一番思量,眉目一瞬亮又一瞬暗,好似举棋不定纠结万分,不明白道:“那个霍亚夫难道有什么来头?”

赵有光闻言抬头,道:“其人有勇有谋,是难得的人才。只是……杭探花有所不知,他是公主的恩人,当日公主在街头乔装玩乐,不幸遇上了西域贩贼,有幸得他所救,要他来随军只是找个地安置,回京便给个侍卫当当,我受公主所托,把他放在炊事房里,他还不服以为我存心要辱没他,这次竟然……”他突然哈哈大笑,心中无比畅快:“这小子闷声闷气的,不过却是个好苗子,我先要他吃吃苦头磨磨锐气再说。”

杭有羽点头,见赵有光对这人分明是欣赏爱惜可又偏偏存心要折腾人,哎,看来这小子以后的日子不好过了。

新兵营是个半人半鬼的地方,在这个营地,每天清晨的号角无疑就是催魂符。新增补的八千人队伍如今已经急剧锐减到了一百人,而这百人在之后的操练中还要接受更残酷严峻的考验。

与霍亚夫同行的伙伴早就受不了操练的痛苦被额外通融返回了炊事房,他来时便知,自己是得了贵人相助,可是他并不需要。入营那日,他被告知,新兵营就是个地狱,但是地狱与天堂就差一步之遥,活着,就能到达天堂,而这里是到达天堂唯一的路径。但是还有一种可能,就是永远留在地狱里。

号角声一起,百人的队伍扛着百斤铁缸绕营地三圈,他们身后跟着永远不知疲倦的锦衣人,若稍有懈慢就会遭受马鞭抽打,便是连个畜生都不如。夜晚一桶水浇向全身,火辣辣地疼痛差点要把牙根都咬碎了。

一年非人的操练如同经过了十年一般,百人的队伍余下了不到十余人,在磨破了换新,新的又被磨破的军服下,装的是一具具破败残缺的身体,疤痕嶙峋的肌肤犹如被动物啃噬虫蚁叮咬,饿兽林清澈的水波映照着早已面目全非的身体,身上密密麻麻蜿蜒着与野兽交战时留下的伤口,有几处还渗着血,与汗水交织在一起,呈现出浑噩瘆人的颜色,趟过这条黑水河,前方就是白骨戈壁。

“霍兄……”同伴黑黄的脸色一派死气,“你走吧,我宁死都不愿再受折磨了。”说完,好似最后的告别一般,一个鲜活的生命躺倒在荆棘中,随之鬼魅般地出现一个锦衣人把尸体迅速地拖走。临走前,锦衣人神情复杂地看了他一眼,说道:“赵帅有命,若是想要离开,还有最后一次机会。”闻言,霍亚夫头也不回地向前跑去。

黑水河冰深刺骨,盐泥渗到外翻的伤口中,痛入骨髓,泥沼张开大口缓缓把人吞噬,霍亚夫都能听到生命在眼前消失的声音重重敲砸在心口上。他没得选择,父母双亡,亲眷的鄙弃,光宗耀祖的责任令他不能轻易死在这里,还有那个爱慕虚荣的女人,口口声声要嫁给他转眼却逃之夭夭的女子,他一死,她便能称心如意地找个男人嫁了,想到这里,他黑亮的眼睛都能迸射出火光来。

最后一道白骨戈壁高耸入云,翻过戈壁就是青天白日,这时,余下不过六人,其中三人用绳索紧紧绑在一起,若是有人坠落,其余的人能够拉一把,可是这样风险也极高,因为同时坠落的风险更大。霍亚夫率先一人登上去,手中的鹰爪勾呼呼地打在壁沿上,有两人也跟着他独自往上爬。戈壁陡峭,越往上越是艰难,鹰爪勾砸碎了峭壁碎石纷纷往下砸,霍亚夫全身都被汗水淋湿了,伤口又撕裂了往下流淌着血滴,烈日暴晒的他都能闻到烤焦的味道。身下传来惊呼声,是那围绑在一起的三人,还有骨头砸碎的声音传来,他不能看,不能停,往上,再往上,是云端,向下,就是地狱。

前方的云端上站着个粉团柔嫩的女子,她荡着脚丫子,向他招着玉莹的纤臂娇憨着道:“霍郎,霍郎,你把那宝物给了我罢,我嫁给你可好?”又一转眼,女子变了脸孔,细长双腿蹬踢着说出剜心的话:“霍亚夫,我嫁猪嫁狗都不会嫁给你,我把银两全给你,够你讨上好多妻妾,今后再不要来纠缠我。”蓦地,他的眼睛被汗水洗净,黑亮得吓人,他一定要回去,去看女子见到他时惊慌失望的脸。

翻过了戈壁,血淋淋地手往下抛出鹰爪勾,模糊地看到底下站了个长枪将领,勾着唇角向他走来……

再次醒来,已是三夜之后,眼前是李钱放大了的脸:“霍兄,你终于醒啦。”他欣喜地捏住霍亚夫的胳膊,听到一声闷哼之后才放开爪子,禁不住狠敲了案头:“霍兄,你终于是活着回来了,我和兄弟差点就要给你跪拜了。”

霍亚夫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头一回连瞪人的力气都使不上,李钱接着道:“你不知道,一百人就活了三个,赵帅说,你们各领一支禁卫队,以后我就要称你为霍将军了。等回了京城,便是禁卫统领,可威风,可了不得了。”

他闭上眼睛,平稳的心跳声从胸口处传来,告知着他一个事实,他还活着。

匪首一死,城内的乱贼失了章法,四处逃窜还未缓过神来,那个出其不意取了头头首级的撒旦便率领着士兵杀来了,一杆长刀呼呼生风,威猛难当,其人喜用夜袭,精力好的吓人,一袭黑衣没在夜中,战术出其不意鬼神莫测,还未等看清人在哪里,已经做了刀下亡魂,令人苦不堪言,匪寇称其为“夜煞”。南关外的西域跶掳失了内应,又闻风“夜煞”的厉害,从京域调集了两万精兵前来应战。

又一次大胜而归,风雪凌厉地刮蹭着早已结痂的伤痕,一袭黑衣披风的霍亚夫坐在陡峭的山崖上,冷冷的寒风呼啸着而过,慢慢泯灭方才还火光肆腾将士喧嚣欢庆得胜的癫狂热情。夜中面目不明的男人伸手从怀里掏出一个发旧泛黄的荷包,里面一张褶皱牛皮卷展开,轻轻爱抚着掌上的珍物。

“不知铁血冷酷令人闻风丧胆的霍将也有如此温柔多情的一面。”清朗的声音从背后传来。霍亚夫头也不回,只是掌中不动声色地收起了牛皮卷。杭有羽在他身边的石头上坐下来,这个杀敌如狂的将军多年也未见说得够几句话,众将士都习惯了,不过这也不妨碍他成为鼎鼎大名的骁勇战将,敌人心头的冷刺“夜煞”。他兀自从袖子中取出瓷盒子,盖头上画着的少女不知变成了何样,不过那盒子中的薄荷香味陪伴了他三年,这样冷风呼啸的夜晚他早已离不开它,就如她娇气多情地陪伴着他一般。

这时,霍亚夫早已把牛皮卷小心地收入怀中,杭有羽笑道:“霍兄如此珍藏之物原是与女子的婚书,能一直陪伴在霍兄身边这么多年不离不弃,实在是人生之幸。”那压了两个指印的东西即便瞟上一眼就知道是什么了,何必又掩掩藏藏的。听将士说有一位女子自他随军时就在附近的村庄等着他,实在令众人羡慕。

谁知,霍亚夫一听,竟然不发一言地抬起腿便走。杭有羽早就习惯了他的来去无礼,便是赵帅的面子他也是从来不买的。待人没入了黑夜,杭有羽搂紧了外袍,如同宝贝一般把早已空了的瓷瓶子紧握在手中,俊美出尘的俊颜勾出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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