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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的是再度。沈卿卿浑然一震,瞪着眸子道:“你个强盗不如的,害我一次还不够么?”那次被他掳去在外宿了一夜,她自以为的良人便露出了真面目,还拿着不清白之由胁迫她为妾,她真是瞎了眼了居然会挑这样个男人。可是说到底,还不是眼前这个恶棍搞得鬼嘛。
沈卿卿蹬着脚,也未使多大力,只是双足被他捧在怀中,这一蹬就恰巧踢在他的左胸口上,男人闷哼一声,放了她的双足捂住胸口,一副难受的样子。天气这么寒冷,他的额头却冒出汗涔涔地一片。
“你,你没事吧?”平时看着挺吓人的,怎么会经受不住她一脚呢。
男人外裳一脱,结实挺拔的胸膛上,无数个血洞正汩汩渗着鲜血。沈卿卿吓得不敢直视,“你,你怎么回事?”难怪靠在他身上的时候感觉很粘湿,他穿着黑袍又是深夜,她根本没有在意。方才他搂着她在树林中穿梭的时候,她还扭捏着拍着他的伤口,现在才觉得他是忍受了多大的痛苦。
心头毕竟觉得亏欠,颤颤地伸出小手帮着他擦拭身上的血迹,只是血腥气太重,血口很多,整个胸膛本来就遍布疤痕剑伤,如今更是不忍目睹。沈卿卿一介小女子,不由要憋住难受得抠吐之意,水做得眸子眯成了一条缝,侧着脑袋给他擦伤口。
霍亚夫抓住她乱舞的小手,声音软了分:“我自己来,这点伤算不了什么?”
沈卿卿退到一边,轻张小口:“那些强盗,怎么伤的你?”男人粗粗系了一圈绷带,抑制住流血的伤口:“是被阵所伤,死了不少侍卫,没想到一群乌合之众居然有如此本事。可惜不能手刃他们的头子,不过他自溢在一个草坟上,也算是条铁铮汉子。”
他死了?沈卿卿涌上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复杂感受,向来成王败寇,这是这个世界的铁律。可是,那强盗在死前一番话还在耳边,他是如此深情诚挚,他对那个女人的爱意、恨意和悔意,都让她震撼。她只不过是做了一个女子的替身,短短的还没有经过一日,就听到他的死讯。她叹了口气,纵然她与他没有多少感情,还是希望在阴间地狱,他能找到那个真正所爱。
夜深了,女子惊惧了一天卸下心中的防卫坐趴在一张破旧的竹椅上沉沉地睡着了。男子的伤口总算不再有血渗出来,他从外头又捡了些木柴往火堆里头扔,从噼里啪啦地火光中,女子娇艳的容色红澄欲滴,只是趴着的姿势甚是难受,时不时地颤颤睫毛,皱一下小脸。
男人走过去,靠着她一旁的墙头坐下,轻轻地搂过女子,小心地捧入怀中。女子低吟一声往他怀里钻了钻,顿时踏实了。
虽然身处之地极为简陋,可是沈卿卿一夜无梦,睡得特别憨实。早上醒来的时候,雨停风止,沈卿卿从满是草垛的地上坐起来,屋里头此时空无一人,她揉揉眼睛,自己身上还是穿着昨天的大褂,只是惊觉地发现身上有一片干涸的血迹,连着草垛上都有星星点点的一些。那些血迹肯定不是她的,分明见到他在睡前都是包扎了的,怎么会染了自己一身。
这个时候,推门进来一个高大的影子,霍亚夫拿着一个布袋走了进来,“你醒了。”他把布袋子放在她身旁的桌子上,里头都是一些野果和甜瓜。沈卿卿从昨日开始便滴水未进,此时是又饥又渴,早把审问男人的事抛在了脑后,拿起一个甜瓜简单在身上擦了擦就啃起来。
男人看着她娇憨的模样轻笑了一下,拿着木柴在院外头简单搭了个火架子,把一只打来的野鸡放在火上烤,这只野鸡早在路过河边时就挖了内脏清理了,不时腾腾地香味就飘进来。沈卿卿边吃着果子边跑到院外与男人并肩而坐。她坐在男人的一侧旁,恰巧能看到他坚毅冷硬的五官,紧抿的薄唇,斜飞入鬓的眉毛。小的时候他生得白皙俊俏,可是如今哪里还能见到昔日的影子,浑身疤痕不说,便是这如夜似魔的铁血无情,杀人不眨眼的冷酷就叫人不敢面对,难怪有夜煞之称。
男人扯下一块鸡腿递给她:“给!你将就吃吧,吃饱了我们就上路。”沈卿卿接过了未沾盐和佐料的鸡腿啃了一口,好在香软,抬头见他还直勾勾盯着她。看着她的时候,他冷硬的五官却能瞧出一丝温柔细致来,不由甜甜笑起来:“我晓得为何公主会瞧中你了,还有,居然有女的会为了你连性命都不顾。”他敛去了身上的威慑阴冷,那种温柔也有说不出的安全与可靠,是女子所依赖的。何况他身上的威武和神勇之气,也是一般俊俏书生与贵公子所没有的。
可是,她在说这番话的时候,有一种漠视和轻夷,叫男人突然脸色大变站了起来,沉沉的影子黑压压的映照过来,把地上的娇气都笼罩在一片阴影里。
沈卿卿微缩了一下身子,不晓得他怎么一会功夫又变成了令人害怕的恶魔,止不住地哆嗦,小手上的鸡腿都掉在了地上。男人气恨地大脚一扫,那火堆瞬间就熄灭了,整只鸡被踢到了一旁,他大步地往外头走,冷冷得声音传来:“赶快吃,吃完就出发。”
男人出去了一会就牵了一匹马回来,拉着胸大无脑的女人坐在前头,整个胸膛拥着策马赶路。一路上,女子被颠簸地屁股疼,不断娇气地轻轻呻吟,男人赶一会路就会停下来歇息一会,这样一天竟是没走多远。
待到了有人烟之处,男人按了个马鞍让女子能坐着舒服一点,还不知道哪里弄来的兔肉粥端到女子的榻边。这是一家村户,只有夫妻和闺女三个人,这个娇气一路上直叫唤着这痛那痛,他只能停下来先在这家村户借宿,把女子放在榻上就去了外头打野味。
不时就打到了两只野兔,他给了夫妻二人让做顿吃食,这家人近些日子都没有尝到过肉味了,山上的动物精得很,哪里是这么好捕捉的。在山上埋的坑每次去看都是空空的,每日也只能就着些野菜草根做些汤米吃,见到有肉眼都直了,连忙谢了去厨房生火烧米。
方子看着男人抱着的女子娇滴滴的还不时地在呕吐,定是不能吃冷硬之物了,所以特地煮了兔肉浓汁汤,搅混着米粥自有一股香味儿。
沈卿卿躺了一阵还是未缓过神来,在闻到香味儿不由眯了眯眼,无力地张张小口,男人也不把碗给她,舀了一勺凑着她的嘴儿就往里头送,那兔汁和米香如此香甜可口,沈卿卿不由吃了一口又一口。
这家的闺女端了另一碗推门而入,见到男子小心地吹着碗里的汤汁,送到那轻张红唇的女子口中,那般温柔小意从不曾见过,不由说道:“公子对你家娘子可是真好。”
沈卿卿微眯着眼睛,淡淡扫了一眼轻启莲步走来的少女,十四五的年纪,一身粗布衣裳,眼中盯着榻上的男子显露了一丝痴意。虽处在贫寒农舍,可是她发间戴了几枝野地的香花,那花儿正开得艳,显然是刚采摘的,能看出来,这十个极为不甘心嫁给普通农户的女子,否则家里头来了外男,老两口就可以应付何必让她一个闺女家来端茶送饭的。
她清醒了大半,拿过男人手里的碗自己端了来吃,又刻意地说道:“我并非他娘子。”少女听言闪过一抹惊喜,拿着手里头的碗凑到男人跟前,目光却是偷偷瞄着眼前的男人。沈卿卿多多少少能够理解她的心里,农户里头长得出挑的女子哪个愿意再嫁给农户小子,一辈子吃着野菜面朝黄土背朝天,生了孩子还是个穷小子,过着仰人鼻息的穷苦日子,想吃顿肉食都是奢侈。所以每日巴望着能遇上个贵人,一不小心就攀上一根高枝,只要能脱离原来的穷苦日子,便是当奴当妾都是愿意的,曾经的沈卿卿就是如此想法。
可是眼前这个显然是缺少了点本钱,不说肌肤粗糙,脸儿扔到大街上都能找到十个八个,连动作都端的是刻意做作。声音还强制着娇柔轻巧:“公子,快吃吧,都要凉了。”那男人丝毫不为所动,连着目光都没有舍得给过一个,端过碗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气息粗得好像吃了枪药。
那少女见到男子冷漠的眼神,双手轻轻搅在一起,待转眼看向一边,目光一滞,连着看了又看,这个肌如凝脂,粉面桃花,眸光含春的女子,一看便知道不是一般普通人家的女子。尤其是美人儿凝着一股笑意明目流转,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好似洞察了她的一切小心思似的,使得这个年轻少女一时有些怯懦,拿起男子吃完放在桌上的空碗转身白了脸就出了屋子,连着低头间掉下一躲香花也顾不上捡了,一时被打击地心灰意冷。
想着贵人怎么会看上自己一个穷乡僻壤的村妇,尤其是身旁还带着一个精致美人儿,即使同为女子也忍不住贪看,何况是男子,定是喜欢得紧,也难怪不看自己一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