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吟风正在冲石中天抱怨,石中天却让他继续练功,这些日子柳吟风可是大有长进,石中天也怕到时候他武功太差,自己忙不过来,便一边等陈文静消息,一边督促他练功,柳吟风也知道机会难得,不过他懒散惯了,倒是时常抱怨,弄得那些给他们送饭的都不愿意搭理他。
偶尔陈老三悄悄把陈文静的消息递过来,柳吟风才算安静下来,不过石中天却什么都不说,柳吟风沉不住气,几次都要闯出去抢了陈文静离开,都被石中天制住了,他打不过石中天,也只能抱怨,石中天见陈老三派人又送了消息过来,便让柳吟风到一边去练功,自己看纸条。
石中天见上面说很快就会有人来岛上救他们,到时若是自己不在,便让他们先离开这里,想办法回陆上去救自己,到时可让柳吟风先回锦衣卫,就说被张宗正抓住了,让他一定要带人把张宗正捉住。
石中天看完就把纸条给了柳吟风,道,
“你看看,静儿来消息了。”
柳吟风看完道,
“她这是要被带走,咱们现在动手还来得及,不然真到了张宗正那里,就算锦衣卫也未必能查到。”
石中天道,
“不行,只要咱们一动手,那边就会威胁到静儿的安全。”
柳吟风道,
“那咱们直接去抓陈祖义不就行了,反正张宗正不在岛上,也不怕搞出什么事来。”
石中天道,
“这里是他的地方,咱们想抓住他无异于痴人说梦,你继续练功,照静儿的吩咐做。”
沈浪离开福州,很快就被当初一伙在狮子楼的人追上了,沈浪边打边逃,往吕德梁那里追去,罗俭也正怀疑弗兰克一伙人,便也带人往那里赶,俩伙人正好打个照面,罗俭身边一个百户见是沈浪,忙道,
“大人,那人在狮子楼出现过,应该是沈万三的人,你看后面那些人,当初都是在狮子楼跟咱们交过手的。”
罗俭眼睛一亮,道,
“真的?动手,把人带回去。”
沈浪见锦衣卫突然出现,也是吃了一惊,虽然王水生提醒过他,不过他可没想到锦衣卫这么快就会找到这里,后面一直追着他的人也看到了罗俭,不过想到王霸图,便朝沈浪冲去,妄图抢先制服沈浪,问出沈万三的下落。
罗俭也分出人手,一边向沈浪追去,一边阻截他们追击,两伙人都是红了眼睛,立刻就打的不可开交,沈浪一路都没好好休息过,此时却也到了紧要关头,若是被锦衣卫抓到,恐怕想死都难,于是咬牙硬撑,往前跑去,好在这里是树林,视线不是很好,倒也给锦衣卫造成不少麻烦,罗俭没管后面那些人,直接就带人去追沈浪了。
纪纲到了杭州就偷偷离开了队伍,打算先去苏州取了银子,再雇些人,而且还要给燕王朱棣传个口信,毕竟陈文静算是郡主,若是以后朱棣知道自己见过她却没有汇报,恐怕不妙,朱能此时也带了人往这面赶来,不过毕竟路途遥远,一时间也赶不到。
沈浪跑的筋疲力尽,眼见罗俭带人就追了上来,见到旁边有河,便一头扎了下去,罗俭赶到看了一眼,便让人赶去下游堵截沈浪了。
张宗正回到岸上,便当先找到陈玄机,陈玄机此时也打听到了沈浪的下落,却没料到锦衣卫会这么快动手,张宗正一合计,便让陈玄机带人去救沈浪,一定不能让王霸图落在锦衣卫手里,毕竟眼下只有他们知道王霸图就在沈浪身上,不然沈浪早就死了,张宗正也打算先从杭州动手,到时陈祖义兵分两路,一路去福州,一路攻打杭州,只要自己占据了以前的老巢,就有机会跟朱元璋分庭抗礼。
陈玄机也听到弗兰克到了大明的事,想到他们来的目的可能就是沈浪,便派人盯着他们,吕德梁到了杭州就把以前的人手召集起来,叫他们分头行动,一定要找到沈浪,而王水生也派人送了信过来,说沈浪正在去追他们。
吕德梁得到消息就派人往回去找沈浪,正发现锦衣卫从河里捞起一个人来,虽然不清楚是不是沈浪,不过仍然派人盯着,罗俭见总算抓到了人,便立刻赶到杭州去审,正好弗兰克也在,便派人去请他过来。
吕德梁听到消息,便跟弗兰克商议如何救沈浪出来,不过现在不知道罗俭找他们干什么,便由弗兰克先去探探情形,再作商议,由于沈浪一直都在逃命,加上这次在水里晕了过去,身体虚弱的很,罗俭便找人先给他治伤,叫下面盯紧他。
罗俭正在屋内听百户说起安排人手打进陈祖义内部的事,外面便报弗兰克到了,罗俭赶忙起身迎到外面,把弗兰克请进屋内,冲那百户道,
“你先下去吧。”
弗兰克笑道,
“恭喜大人高升,送给大人一点儿小礼物,希望大人不要见笑。”
罗俭笑着收下,道,
“弗兰克外使真是客气了,请坐。”
福克兰坐下道,
“贵国皇帝陛下已经给我们安排了人接送,没想到又派了大人来,真是叫人受宠若惊呢!”
罗俭只想知道他们是如何绕过陈祖义海上封锁的,听到这里不禁脸上一紧,忙道,
“外使身份尊贵,本来我是出来办些公事的,并非皇上委派。”
弗兰克恍然道,
“哦,原来大人是公干啊!不知找我有什么事?”
罗俭道,
“听说你们一路东来,都是海路,不知可曾碰到过南洋大盗陈祖义的人?”
弗兰克了然道,
“自然碰到过,不过凭我们的装备,根本就不怕他们,要是敢来找我麻烦,我非打的他满地找牙不可,他们也就能欺负欺负那些倭人而已。”
罗俭道,
“不知你在海上有没有碰到我们的人。”
弗兰克虽然知道他说的是柳吟风,不过却装作不清楚的样子道,
“大人也派人去打探陈祖义了?这样很危险的,听说那些海盗经常把抓到的人关在水牢里,若是不听话,就丢进海里去,对了,这次过来我们还看见他们把倭人打的七零八落,恐怕海上已经没有人能跟他们抗衡了。”
罗俭也清楚汤和虽然擅于防守,不过这终究不是办法,只能叹气道,
“皇上不许开海,我们也没有办法,不然也轮不到陈祖义嚣张,正好我要押送一名要犯回京,就跟外使一路吧。”
弗兰克道,
“很好,那我等大人的消息,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启程。”
罗俭想着沈浪的伤可以坐船,便道,
“我会让人准备船只,到时派人去接外使。”
弗兰克道,
“好,那就不打扰大人了。”
吕德梁见弗兰克回来便道,
“如何,可是咱们要找的人?”
弗兰克摇头道,
“我也不清楚,不过他要送咱们去京城,到时会一起上船的,不过你们的人需要乔装一下。”
吕德梁笑道,
“这个自然不用你操心,我们本来就是干这个的,只要装成挑夫就行了,我叫他们去添置些东西,免得东西太少惹人疑心。”
弗兰克道,
“那你千万不要让他们怀疑,最好先不要去打探那人的情况,等到了船上再说。”
吕德梁“嗯”了一声,便出去布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