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是说的差不多,樊清宁觉得,那位明悦郡主可不定就会舍弃今儿这样的好机会,://%77%77%77%2e%76%6f%64%74%77%2e%63%6f%6d
微瑕也不啰嗦,站起山来,走到一株开的颜色正好的茶花跟前,顿了一下,双手按在安放花盆的高脚架上,一个使力,咔咔几声作响,就见那正中央的墙壁,忽而向两边移动,中间露出来一个可以容两个人并行的门洞。
樊清宁嘴巴张大呈圆形。这……这还真是艺高人胆大!按说密室不该都是怎么隐秘怎么来吗?合着人家这是跟对手玩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呢。微瑕率先走进去樊清宁跟在他身后。等两人进去,门咔咔合上。然后就见一条长长的台阶顺流而下,两旁的墙壁上,每隔十步的距离就安放着一颗鸽子蛋大小的夜明珠,散发着柔和的光亮。难怪一路过来,居然没有闻到一丝烟火味道,这样的密闭空间,其实最忌讳点燃火把之类的,樊清宁作为穿越人士深有经验,倒是没想到,忠义伯府的一个密室,也能有这般大手笔的安排。想来,大概只是某位人士洁癖犯了吧?那些雕刻着凶猛兽禽的烛台,想必就是之前用来燃放火把的。
樊清宁一边走一暗腹诽。这明摆着就是个富二代或者富三代明晃晃的炫富哪,好想把它们都扣下来带走怎么破?这绝逼就是赤裸裸的诱惑好不好。
正在纠结中,眼前忽然一亮,却原来已经到了密室的中央位置,也就是一个很大的空间,区隔成了几个区域。此时,一处石床上躺着的,大概就是那位中了奇毒的替身,而她跟前,此时坐着一个人。看到两人到来,那人起身转头,樊清宁与对方打了个照面。喝!她当下差点叫出声来。那是怎样的一张脸?用坑坑洼洼都不足以形容,烧伤、烫伤、鞭伤……许许多多不明原因造成的疤痕,布满了整张脸,要不是那一双充满了力量与收敛不得的锐气的眼眸还算完好,樊清宁都要呼一声,这哪个杀千刀的做的孽?那些疤痕,就是她这样的白目人士也知道,年代久远,试想,那时还是个孩童,倒是谁这般狠心?脸上都是这样了,那身上岂不是?
心到眼到的樊清宁不由的盯着那人的身上,烁烁目光让人无法忽视。那边已经打过招呼的微瑕只得假装咳嗽两声,拉回樊清宁的注意力。樊清宁这才回神,尴尬的干笑。这能怨她吗?这不是一时好奇嘛?她只能顶着两人审视的目光上前,看了床上昏迷不醒的那位姑娘。
张月鹿已经十九岁了,按说正是青春貌美的大好年华,或许是整天带着人皮面具的原因,或许是中毒所致,尚算是美丽的容颜,苍白的几近透明,露在外边的手也是白的一丝血色也无。不知是睡梦中已然精神紧张,还是身体的病痛,那双英气的眉宇隐隐皱起,莹白的唇色,几乎不闻的呼吸微弱到让人不能察觉,一只手搭在小腹之间,似守护,似安抚……
樊清宁皱眉。上一次见着张月鹿还是一年多以前在芝阳县的时候,那时候,张月鹿的生平只显示着,忠义伯府暗卫,安明璨的替身这些,这会儿怎么变了?变就变吧,这所谓的身怀神族血脉是要闹哪样?
“我说少师大人,你们家祖上有着什么了不起的身世吗?”樊清宁看着微瑕。微瑕皱眉,他倒是忘记了,樊清宁还有着这一项的特殊异能,而他们身边的那人,周身冷冽的气息忽然变成满满的杀气……樊清宁寒毛倒立,冷不丁的打了个冷战,下意识的躲在微瑕身后。妈妈咪呀,这要出人命这是?
“住手!”微瑕大喝。
就见那人当即跪倒在地,一身杀气尽数收敛,只是,那周身的凛冽,忽而让整个密室如数九寒冬般清爽无比。
“属下逾越,请主上责罚!”那人说道。樊清宁眉头皱的能夹死苍蝇,这声音很耳熟的说,这不是那忠义伯府的暗卫头领井木犴吗?原来真身长这样子啊?
“舅舅请起!”微瑕却上前扶起他。樊清宁嘴巴长成圆形,心中腹诽,她要是把最引以为傲的樱桃小嘴给弄成大嘴巴可咋整?这忠义伯府还真是卧虎藏龙啊。这井木犴好像得快四十岁了吧?在忠义伯府做了三十多年的暗卫,现在这是忽而身份大转折了?
井木犴躬身退开一步,道:“手下不敢!”
樊清宁上前,道:“少师大人,你说,上一次你闲得无聊放自己血玩咱都能完成个隐藏任务,这回要是把人救过来,会不会完成个什么‘救治神族后裔’的隐藏任务?”
微瑕看着一张秀气精致的小脸,在自己跟前挤眉弄眼的,忽而心中好笑,甚至生出了些许宠溺的味道。“你这半吊子的水平,倒是好事都给你碰上了。”
樊清宁一副少来的表情。好像哪一次有好处大人您就光看眼了似得。
“她需要在医疗床上躺一段时间,大概一个月到一个半月之前,之后的事情现在我大概还不能给你们确切的答案,但是,最差也就是孩子平安无事,大人沉睡不醒。”樊清宁看着面前的两个男子,数据分析,那个孩子已经在母体着床,现在母子二人的性命息息相关。要是她没猜错,这种药物其实就是用母亲的古肉、血、髓来孕养孩子,与其说是生育还不如说是血杀。孩子的降生代表的就是母亲的死亡。试想,如果这种毒药被用在两个相爱至深的人身上,那带来的将是怎样的一场灾难?孩子本来是两个人爱情的结晶,可是却成为夺去母亲生命的利刃,让那个做父亲的是爱是恨?
樊清宁没有说明白的却是,这种毒,似乎就连医疗床也很棘手,她只能保证一个,而另一个只能用上她曾经换到的起死回生的神药了。樊清宁陷入纠结中,也许她那点儿隐藏心绪的本事在微瑕面前微不足道的原因,此时她并不知道,微瑕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许久。
樊清宁不说,并不代表,微瑕就不明白。既然她都说了只能保证一个,那么想必所谓的沉睡不醒,其实也是她需要拿出她隐藏的什么东西来保住张月鹿的性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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