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清宁这会儿可没有心思去管这姐妹俩对自己有什么算计和不满,因为她正在接待客人。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
虞家的二房夫人也就是虞幼敏的亲妈。虞二夫人。
按说这会儿虞二夫人可是不应该出现在樊家,可是却偏偏出现了。对于非常规性的问题,作为懒癌中的中坚力量的樊清宁是不会纠结的。而对于虞二夫人的目的,樊清宁也觉得自己有必要借鉴老太太的做法,因为,一会儿的晚宴已经够她头疼的了,哪里还顾得纠结这些事情?
“我也知道这会儿我的到访不仅突然也很失礼……”虞二夫人喝了一口茶,起了开头。
樊清宁没做声,一副虚心听教的模样。
虞二夫人看着这一张跟记忆中几乎重叠却气质完全不一样的容颜,心思一阵儿恍惚。这么多年了,红颜枯骨,那人可曾后悔过?怕是不会吧?毕竟,佳人消逝在最美好的年华。
“清宁,我可以这般叫你吧?你二舅舅官位不够,我是没有资格去赴宫宴的,所以一会儿城门关闭之前我会出城,总说还是一家人处在一块儿过节才算是团圆年。我也知道,你们兄妹对我们一家诸多误会,只是这些误会落在我跟你二舅舅身上,倒是无妨。但是你表姐她……这些事情与她半分关系也没有,他只不过当年想要嫁一个好点儿出身的。一来,也是我们做父母的没本事,二来,也是我失职,总觉得咱们出身虞家,眼界怎么可以低浅?只是边关那种地方,哪里来的好人家?”说到这里,二舅母自嘲一笑。
“不怕你笑话,就是我也在时常埋怨你二舅舅不知感恩,非要自己拼个官身,偏偏自己又没有那个本事,最后还得靠着出卖自己外甥的军功来保住自己的地位,也是我们眼光粗陋,才落得现在这个地步,怨不得谁。幼敏又是个认死理的,看中了你哥哥,就一定要从一而终,可是你哥哥对她有那些误会,这成婚之后的生活……都说女子成婚就如第二次投胎,我也不是埋怨你哥哥,毕竟那些事情在谁家也说不过去,都是幼敏自己行为无状惹的祸事。只是,清宁,算是二舅母替你表姐求你了,你劝劝你哥哥,总也得给你表姐留个依靠吧?……”
樊清宁默,原来,这位二舅母已经看穿了一切,这会儿却是来当说客的。
“按说这事儿我不该跟你说的,可是你表哥……你大表哥他鲁莽粗野,却是已经不被你哥哥待见了……”原来这是没有办法了才索性破罐子破摔了来找自己?要说虞家二房也就是这位表哥还算是个实诚人,心思没有这么多的弯弯绕。只是这些所谓的鲁莽……怕也是被自己最亲的人利用了吧?
樊清宁默默低头,这一招以退为进,也算是高手了。只是,凭什么就会认为,自己就要出手相帮?这位好表姐的性情,可是八九不离十的跟自己书里的表姐后来的嫂子一般模样的,势力、善妒,更多还是趋炎附势。樊宁可拼了全力去保护现在的嫂子齐柳黛母子平安也不愿意让哥哥再去亲近这位好表姐。孩子怎么生的,她又不是“纯洁”白目的小白花,哥哥又是个重情重义的人,这要是表姐一个狠心,一直“生”不出来孩子,这不就是一直要打着这个借口,让哥哥去跟表姐圈圈叉叉,安知不会因此对表姐“日久生情”?而哥哥唯一的孩子反正都是表姐生的,到时候就是嫂子把孩子抱到了眼前养着又有何用?
“二舅母,我怎么好管到自己哥哥房里的事情?”樊清宁低头,嘴角嘲讽的勾起,声音却哀怨。
虞二夫人被噎了一下,却很快的反应过来,道:“清宁,你就当可怜可怜你表姐吧,这个孩子可是你表姐的命,都说男孩子要糙养,也不至于非得让齐氏养在跟前的不是?……“
樊清宁皱眉。这位二舅母还真是让她刮目相看,原来还以为她真的聪明呢。“二舅母,一来,我尚未出阁,有些事情并不是我现在就要知晓的,二来,哥哥房里有嫂子有祖母和嫂子娘家安排的妥帖的嬷嬷,嫂子也不是那种恶毒刻薄的,不说二舅母的担心都是多余,只说,您今儿这一遭本来就不该走,无端让清宁看低了您……”
虞二夫人脸色煞白,一口气险些提不上来。虽然樊清宁说话不留情面,可是她却无力反驳。还未回京时,总想着京城里的繁华富贵,也是拼着一口气想要回来看看,哪里知道,丈夫看似荣升,却步步维艰,境遇竟是比当年在边关还是不如,她不是没想过走门路活动,只是家底投上去过半了也不见有什么回转,倒是家里的几个不安分的趁这机会笼络了失意的丈夫,竟是要跟自己打擂台!唯一儿子早就没了指望,她只能寄托女儿拉拔一些儿子,可是女儿空长了一颗聪明脑袋,竟然被那些蝇头小利给蒙住了眼。不论她说什么,都指着丈夫的正妻是个不能生的,这以后的家底都是自己肚子里出来的,哪怕自己跟她提了或许孩子会被抱过去养在齐氏那里,她也满不在乎,说什么她相信“表哥不是那样人,不会这般无情无义,孩子是我生的就得我自己养着,那齐氏生不出来就自己认命好啦,表哥心疼儿子,还不得让她把正妻位子给我腾出来…………”云云,虞二夫人心更塞了。
也不怪她会把主意打到樊清宁身上。只是只怕她还是看错了樊清宁的为人了。只因为表姐妹就要帮着表姐去坑自己亲哥?别人且不说,至少樊清宁是不会做这种事情的。
“清宁,你表姐她苦啊……”虞二夫人不甘心,还要再接再厉。
樊清宁这会儿也不想在伪装下去难为了自己,遂道:“舅母,清宁一会儿还要赴宴,就不多留您了,赶明儿去虞家拜年时再跟您聊……”
虞二夫人面色一冷,心里暗恨,咬牙道:“我知道我这样的不被人待见!可是,清宁,你们兄妹有那样被人诟病的出身,这终究不会成为秘密被所有人带进棺材的,你哥哥也好,你也好,梦在骨子里过了这么些年,要是有朝一日真相大白,你就不怕樊家老太太被气出个好歹来吗?”
樊清宁眼神一冷,她从虞艎口中知晓,自己亲妈曾经也算是宫里那位的女人之一,按照她前世的思维,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了不得,再说她亲妈是成婚之后三个月有余才传出来的喜讯,这可跟那位刮不着半点儿的关系吧?“二舅母也是知天命的年纪了,说话却还是如懵懂少年,如此无状,却是要跟我樊家结仇吗?”
谁知虞二夫人倒是毫不在意的笑笑。“清宁,不说你得叫我一声‘二舅母’就是从你外祖母那里论道,你也得称呼我一声‘表姨母’,我说的话自然没有妄打诳语的。不说别的,单只是那位,何人敢胡乱议论他的是非?我既然敢说,自然是有凭据的!”
樊清宁皱着眉头,她知道这是故意吊她胃口的。只是,怕是要叫她是失望了。当年谁是谁非,她亲妈虞若素都已经去了,那位还好好的坐在他那把椅子上,他老婆也还是高高在上,别的配角或者成为炮灰或者还不知道在哪个角落里呆着,她无心追究也无力追究,只能凭着自己弱小的力量,甚至她都做好了熬死那位“高高在上”的同乡的准备了。
现在冷不丁的跑出来一个不知道谁的配角给她说,她和她哥,可能或许只怕也是那位好做种马的某君的孩子……能不能容许她去外面吐一吐先?樊清宁上辈子就是个有点儿感情洁癖的人,或者说她对异性是从心底里排斥他们的亲昵的,犹记得那位已经跟她迈入新婚殿堂的“丈夫”君,都是花尽了心思才让她接受了他。所以,对于不是发自内心的接近,甚至于亲密,樊清宁都会出现诸如呕吐之类的行为,这个也被她带了过来,上一次五皇子那番亲昵的行为,就让樊清宁吐了好几天。所以,她怎么能容许自己是种马的孩子?
要说樊韶甫也是个花心的,还是个伪深情的,可是人家都是把人领回来再进行下一步的呀,和那位“强抢民妇”的恶趣味可是本质的区别……做一个花心滥情的男人的孩子,也就是悲哀一点儿,可是要是一个恶趣味到“偷人”偷到了自己手下的头上的男人的孩子……她是不是该找个绳子吊死先?
“二舅母,您这席话传出去,别说我们兄妹了,就是表姐能落得什么好下场吗?”狗急了要跳墙也得看看你这墙找的合不合适牢不牢靠不是?“不管事实如何,只要您这一席话露出一点儿风声去,我跟哥哥立马人头不保不说,表姐就能落得好处不成?只怕黄泉路上哪个先行一步都是未知!”
樊清宁嗤鼻。难不成她娘亲大人就是因为这些虚无缥缈的怀疑被下了毒手?樊清宁觉得不会。至少,顶住了道德的谴责,还要经受内心的煎熬生下来的孩子,甚至还能疼爱有加,最少说明,受了那么多年教育的虞若素,做不出太过于失格的事情。但是,怀疑的种子却好似已然瞧瞧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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