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来做什么的?我柯没兴趣跟你研究什么兔子的阴谋!”樊清宁道。
微瑕看了她一眼,似乎最后从进宫开始这个小姑娘脾气渐长,这会儿跟自己说话也是这种不客气的调调。
樊清宁没好气的看他,道:“我容易吗我?你当皇后的凤禧宫是那么好闯的那?”她这颗心还在蹦蹦的跳的厉害呢。
微瑕挑眉,“你这样倒是哪里像是受惊过度的?我倒是觉得似乎应该重新认识你一下了……”
“皇后不在宫里,她宫里的该是她的替身……”
樊清宁毫不在意的抛出一个炸弹。
“什么?”微瑕被炸的不轻,双眉都要斗在一起了。
“这个替身应该属于皇后心腹中的心腹……”樊清宁道,能够知道暗黑系童谣(兔子之歌)的人,除了穿越人士自然还有第二种人选,那就是,这个人的心腹!皇后那种变态的人士,其实最开始她就是存心试探的,但是谁叫她有作弊神器呢?轻易看穿了凤禧宫此刻的“皇后”正是一个替身,皇后不知所踪,这人虽然被皇后授意要难为自己,但是总说她是为太后祈福的人,这个度就要把握到好处,所以,替身“皇后”自然心有顾忌,才会被樊清宁反制,若是真的皇后,刚才的事情根本就不可能这样善了。
那人被樊清宁吓住了。
“看样子我们应该重新审视皇后的势力了……”微瑕道,“那你还敢如此堂而皇之的下毒?”
樊清宁神秘一笑,道:“我总是要为自己增加砝码的!”别人都拼爹、拼家世,她有什么可拼的?“忘情”的毒自然是要想办法解的,可是如何拿到解药呢?樊清宁自认自己就要成百上千个方子都是现成的,可是毒药这种东西,差之毫厘失之千里!她可不敢拿便宜爹的性命随便开玩笑。
“少师大人,做人不能太天真,天真的人总是不会长命的。我这人最是怕死,但是又是个执拗的,活的自然要有尊严。最坏不过是一死,但是却也要死的有价值。这个世界总是充满恶意,想想我碍着谁了?生我养我的只是虞若素和樊韶甫两个人,可是他们背后多少只手在算计?可笑他们的理由好似这世间有情人都该死一般!我没有实力跟他们斗的时候,自然就要夹起尾巴做人,可是……要是给我抓到了他们的致命伤,你说我不可劲的捅刀子对得起谁?”
这是樊清宁第一次跟微瑕开诚布公的谈。但是也是微瑕重新认识了眼前这个姑娘。
“你想怎么做,我总是会帮你的!”
樊清宁打了个冷战,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微瑕。她只是告诉他,自己要做的事情,其实有些事情微瑕和忠义伯府完全可以在期间浑水摸鱼的,这也算是樊清宁的善意示好。人,总不可能方方面面都做的到位,况且,给别人行方便也就是给自己方便,鉴于之前的合作也算是双方都满意的前提之下,她自然还是会愿意继续这样的合作关系的。
只是,收获这样深情款款的一句话,算是什么鬼?
“您没发烧吧?”樊清宁心到手到,直接摸上微瑕的前额。她私以为,就算是两人之间有了几次意外的亲密,但是毕竟微瑕可是和尚来着,再说她也不是那种人见人爱车见车爆胎的大美人儿吧?所以微瑕这算是跟“表白”同一款的话,大概是脑子发热不清醒了吧?
微瑕一囧。
其实这也算是他目下能接受的类似于表白的话的底线了,再多的肉麻的话他是说不出来的。可是,哪知道,这姑娘的反应更是让他恼火。什么叫“他没发烧?”那难不成她真的当这是自己脑子烧糊涂了才会这样说?
是他表现的不明白还是这姑娘反应迟钝?按说她早前还眼睛被那啥糊住喜欢上简昀生那种小白脸了,怎么会不知道这句话代表的意思呢?还是……她还忘不了那个小白脸?愿意为他守着?
微瑕黝黑的双眸蒙上一阵阴暗,没关系!不管是多么深的感情,他总会慢慢的取代简昀生,最终让他滚到犄角旮旯凉快去!
樊清宁见这人不仅没反应了,眼神都呆滞起来,心道这是什么意思呢?不觉伸手就要在微瑕眼前左右挥动,微瑕先一步捉住她的手,眼神一暗,不管怎样,他都要让樊清宁有她是自己女人的意识先!
看到像自己面前压过来的暗影,樊清宁傻了。这说着说着就动嘴算是怎么回事?他们的话题有跟这方面有牵扯的吗?这整天嘴来手去的,习惯可是个可怕的东西,这万一要是自己把持不住自己怎么办?不得不承认,微瑕还是挺有魅力的。长相俊俏,家世显赫,自己也是有真本事的,唯一的缺点就是嘴巴毒,但是嘴巴毒也有好处啊,最起码不会招蜂引蝶。所以微瑕除了现在还是个和尚以外,其实也算是女孩子们择婿的上选了……但是自己情况特殊啊!这样下去,真的好吗?她有能力把持住自己的心吗?
察觉到樊清宁的反抗,微瑕用了巧劲将她扣住,一只手扶住她的腰,另一只手则是扣在她后脑勺上,稍一使力就迫使樊清宁整个靠向自己。樊清宁很是不爽的瞪着他,微瑕也不说话,两人唇齿交融间,却像是比赛谁的眼睛能够瞪得最大、瞪得最久一般互不相让。
樊清宁觉得自己大概也是把上辈子来不及使得任性都拿到这辈子来了,肺里边急剧缺氧让她整个人就像是要炸了一样,她急中生智,脚下一个使力,就在微瑕雪白的鞋面上狠狠跺了一脚,还觉得不解气一般使劲儿的拿着脚后跟捻着微瑕的脚尖。
微瑕吃痛,但是放开了她,但是也只是放开一些,双手已经改搂变扶,还是将樊清宁禁锢在自己身前。
“你这个女人,上辈子不是属猫你就是属狗的,不是咬就是踹,我跟你说正经的,你每次都当是耳旁风!”微瑕很是不解,就算是真的因为樊清宁的命格,若是他心里没有她这个人,也不会愿意与她如此亲密。想一想,他连别人动过的东西都不屑用,更何况是跟别人交换口水以前觉得再是恶心不过的事情了。可是这个女人还总是给他一副不知好歹的样子,真真是气死人了!
樊清宁粗鲁的抹了一把嘴角,不屑的道:“我逼着你这样做的了!……”
“你……”微瑕怒急,很想甩袖而去,但是又一想,自己是个大男人,且不跟这个总是无理取闹的小女子一般见识。而且,认定了就是认定了,小小的恶语相向,就想让他退缩?
“以前怎么没发现你居然也是毒舌!”微瑕倒是一副“大人不记小人过”的模样,气煞了樊清宁。心道:她以前倒是敢吗?人微言轻的,谁是她敢得罪的呢?别说皇后了,就是别的人家她都不敢做什么,镇国公府就对自己都是善意了吗?可是一来两家总说是结了亲的,算是亲戚不好太过于较真;二来,就算是自己当时有祖母、表哥和哥哥做后盾,难不成就敢难为那些对自己出言不逊的了?
那些人尚且如此了,比她们更加身份尊贵的就更不要说了。但是为何会改变态度?自然还是她想明白了。别人怎么样都是看自己不顺眼的,而就是自己再如何小心行事,总也逃不过被人算计的命运,既然如此,为何不能奋起一搏?其实这个宫里要杀出一条血路,只要做两件事就好了。一个就是争宠,再一个就是固宠。
可是樊清宁不是那些本土人士,也不屑与跟众多女人去挣一个男人,最主要的还是,这个男人是自己哥哥的亲生父亲,又是害的自己娘早死爹不亲的罪魁祸首,她脑子被驴踢了才回去为了报仇而去讨好他!而且这个男人对自己只有深深的厌恶,巴不得自己死了就不用拖累哥哥了!可是她凭什么要让这些人满意?毕竟让他们满意付出的就是自己的生命。虞若素为了让她活可以付出自己的生命,那么她不可劲的活下去怎么对的起她?还有,若是自己的梦是曾经真实发生过的事情,或者退一万步讲,只是自己臆想的,可是,人只要有了坚持下去的目标,做事情总是会事半功倍的不是?既然如此,她为何不能肆意的活着?
既然都想让她死、让她不好过,那么凭什么她不可以反过来让别人死、让别人不好过呢?
“我跟你说正经的,你怎么总是走神?”微瑕大概觉得自己真是中了一种叫樊清宁的毒了,真要是别人敢在自己面前如此,他还不让他吃不了兜着走?偏偏现在对樊清宁就是莫可奈何。
“忠义伯府那位二公子,你们兄弟打算怎么处理?”樊清宁才不买账,甚至这会儿满是恶意的想,自己到底要不要把那件事情透露给微瑕呢?
微瑕冷哼一声。“人总是该有点儿自知之明。若是他再做妖,忠义伯府那么大,养几个废物也不过是多几双筷子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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